数学专业的平凡与美丽

时间:2021-10-27 11:49:27 节日作文

篇一:《平凡中的美丽》

平凡中的美丽

雨中的毛衣

去年春夏的时候,放学后,同学们都准备回家,突然,乌云密布,狂风怒吼,下起了倾盆大大雨。我们都被困在教室里回不了家。

雨越下越大,风也越来狂,窗户被大风吹得嘭嘭作响。下了很久,半个小时过去了,似乎还是没有要停的迹象,这时天也越来越黑,同学们开始沉不隹气了,在那里直踱脚,有的同学甚至顶着书包冲进了雨中。

大约过了四十分钟,雨变小了。这时,陆续有家长带着雨伞来接孩子,我在雨中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她的脚步十分急促,几乎是跑着过来的,当她来到我的身边时,我看见她全身湿透了,可是抱在她怀里的毛衣却干干爽爽,当她把雨伞递给我时我才看清她是我妈妈,由于雨实在是太大,虽然她带着雨伞,可是为了保护毛衣,她还是被淋湿了,妈妈把毛衣穿在我身上,我顿时觉得全身暖融融的。

母亲是平凡的,母爱是美丽的。

无言的鼓励

这次考试相当失败,虽说是在优生班,总倒数总是不光彩,所以情绪低落,妈妈来接我时,向妈叙述自己的遭遇。一向知我心思的妈妈语重心长的说:不是说失败是成功之母吗,这次不行,不是还有下次吗。正失落的我点了点头。、

回到家里后,在吃午饭时,妈妈告诉爸爸我这次考得不好,而我,一直在低着头,怕一直对我期望很高的爸爸责怪我,但当我抬起沉重的头时,看到了一双含着无限爱意与鼓励的眼神正注视着我,我明白了。

篇二:《美丽教师颁奖词》

他是一名共产党员,用无言的行动践行着对事业的忠诚,把良知刻在心上;他是一位教育老兵,一片痴心行走在教坛之上,孜孜求索、勤恳严谨是他的准则。他用不计得失的牺牲精神和淡薄名利的敬业精神感动着二小的每一个人。教育是他的事业,他是教育的脊梁;教育是他生命的延续,而我们都清楚,他,就是教育的良心。敬业之美——张龙友

他,用最专业的数学语言为学生解答难题;他,用求实的脚步留下最美的足迹。他用智慧,捕捉着每一个孩子身上的闪光点;他用爱心,让每一位孩子享受着童年的乐趣;他用自己的言行,诠释着数学的美丽。他用生命一点一滴的兑现着对教育事业的庄严承诺,在平凡的岗位上追求着为人师表的成功与快乐。智慧之美——陈林

他,默默地谱写季节的春华秋实,以四两拨千斤的淡定从容完成着教书育人的光荣使命;他,轻轻地拂去尘封的泥土和损坏的公物,付出的点点滴滴汇聚成河,清晰地闪耀着人性的光辉。他的人生地图被这四射的光芒照得熠熠生辉。一路走来一路歌!他只有谦虚地一句:爱就是尊重和奉献。奉献之美——郑孝明

他,在育人,爱学生比爱自己的孩子更深,学生们点点滴滴的成长都是他快乐的源泉;他,更在创作,每一个学生对于他都是一件作品,精雕细琢,不允许半点瑕疵,用童心,爱心、耐心赢得了家长和孩子们的亲近、感激和尊重。他就是不知疲倦的春蚕,不断地编织属于自己的梦想,期待自己的学生在阳光下翩翩起舞,翻飞出美丽的传奇。创新之美——廖小华

她不是朝圣者,却引领着一批批年轻的学子追求光明;她不是布道者,可学生却如沐春风,经受圣洁纯净的洗礼。她天使般的笑容,像永远的玫瑰花红颜不老。她净化了学生的心灵,美丽了自己的青春。从教13年,她一直努力进取,用生命的每一天,演绎人生的美丽彩页。她用自己的拼搏告诉你工作的美丽和成长的意义。进取之美——谭俊英

1

篇三:《数学之美-平凡又神奇的贝叶斯方法》

[长文科普]数学之美:平凡又神奇的贝叶斯方法

2016-02-25大数据文摘

感谢电子工业出版社授权转载

作者:刘未鹏(

摘自:《暗时间》

概率论只不过是把常识用数学公式表达了出来。

——拉普拉斯

记得读本科的时候,最喜欢到城里的计算机书店里面去闲逛,一逛就是好几个小时;有一次,在书店看到一本书,名叫贝叶斯方法。当时数学系的课程还没有学到概率统计。我心想,一个方法能够专门写出一本书来,肯定很牛逼。后来,我发现当初的那个朴素归纳推理成立了——这果然是个牛逼的方法。

——题记

◆ ◆ ◆

前言

这是一篇关于贝叶斯方法的科普文,我会尽量少用公式,多用平白的语言叙述,多举实际例子。更严格的公式和计算我会在相应的地方注明参

考资料。贝叶斯方法被证明是非常 general 且强大的推理框架,文中你会看到很多有趣的应用。

◆ ◆ ◆

1.历史

托马斯·贝叶斯(Thomas Bayes)同学的详细生平在这里。以下摘一段wikipedia上的简介:

所谓的贝叶斯方法源于他生前为解决一个―逆概‖问题写的一篇文章,而这篇文章是在他死后才由他的一位朋友发表出来的。在贝叶斯写这篇文章之前,人们已经能够计算―正向概率‖,如―假设袋子里面有N个白球,M个黑球,你伸手进去摸一把,摸出黑球的概率是多大‖。而一个自然而然的问题是反过来:―如果我们事先并不知道袋子里面黑白球的比例,而是闭着眼睛摸出一个(或好几个)球,观察这些取出来的球的颜色之后,那么我们可以就此对袋子里面的黑白球的比例作出什么样的推测‖。这个问题,就是所谓的逆概问题。

实际上,贝叶斯当时的论文只是对这个问题的一个直接的求解尝试,并不清楚他当时是不是已经意识到这里面包含着的深刻的思想。然而后来,贝叶斯方法席卷了概率论,并将应用延伸到各个问题领域,所有需要作出概率预测的地方都可以见到贝叶斯方法的影子,特别地,贝叶斯是机器学习的核心方法之一。

这背后的深刻原因在于,现实世界本身就是不确定的,人类的观察能力是有局限性的(否则有很大一部分科学就没有必要做了——设想我们能够直接观察到电子的运行,还需要对原子模型争吵不休吗?),我们日常所观察到的只是事物表面上的结果,沿用刚才那个袋子里面取球的比方,我们往往只能知道从里面取出来的球是什么颜色,而并不能直接看

到袋子里面实际的情况。这个时候,我们就需要提供一个猜测

(hypothesis,更为严格的说法是―假设‖,这里用―猜测‖更通俗易懂一点),所谓猜测,当然就是不确定的(很可能有好多种乃至无数种猜测都能满足目前的观测),但也绝对不是两眼一抹黑瞎蒙——具体地说,我们需要做两件事情:1. 算出各种不同猜测的可能性大小。2. 算出最靠谱的猜测是什么。第一个就是计算特定猜测的后验概率,对于连续的猜测空间则是计算猜测的概率密度函数。第二个则是所谓的模型比较,模型比较如果不考虑先验概率的话就是最大似然方法。

1.1 一个例子:自然语言的二义性

下面举一个自然语言的不确定性的例子。当你看到这句话:

The girl saw the boy with a telescope.

你对这句话的含义有什么猜测?平常人肯定会说:那个女孩拿望远镜看见了那个男孩(即你对这个句子背后的实际语法结构的猜测是:The girl saw-with-a-telescope the boy )。然而,仔细一想,你会发现这个句子完全可以解释成:那个女孩看见了那个拿着望远镜的男孩(即:The girl saw the-boy-with-a-telescope )。那为什么平常生活中我们每个人都能够迅速地对这种二义性进行消解呢?这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样的思维法则?我们留到后面解释。

1.2 贝叶斯公式

贝叶斯公式是怎么来的?

我们还是使用wikipedia上的一个例子:

一所学校里面有 60% 的男生,40% 的女生。男生总是穿长裤,女生则一半穿长裤一半穿裙子。有了这些信息之后我们可以容易地计算―随机选取一个学生,他(她)穿长裤的概率和穿裙子的概率是多大‖,这个就是前面说的―正向概率‖的计算。然而,假设你走在校园中,迎面走来一个穿长裤的学生(很不幸的是你高度近似,你只看得见他(她)穿的是否长裤,而无法确定他(她)的性别),你能够推断出他(她)是男生的概率是多大吗?

一些认知科学的研究表明(《决策与判断》以及《Rationality for Mortals》

第12章:小孩也可以解决贝叶斯问题),我们对形式化的贝叶斯问题不擅长,但对于以频率形式呈现的等价问题却很擅长。在这里,我们不妨把问题重新叙述成:你在校园里面随机游走,遇到了 N 个穿长裤的人(仍然假设你无法直接观察到他们的性别),问这 N 个人里面有多少个女生多少个男生。

你说,这还不简单:算出学校里面有多少穿长裤的,然后在这些人里面再算出有多少女生,不就行了?

我们来算一算:假设学校里面人的总数是 U 个。60% 的男生都穿长裤,于是我们得到了 U * P(Boy) * P(Pants|Boy) 个穿长裤的(男生)(其中 P(Boy) 是男生的概率 = 60%,这里可以简单的理解为男生的比例;P(Pants|Boy) 是条件概率,即在 Boy 这个条件下穿长裤的概率是多大,这里是 100% ,因为所有男生都穿长裤)。40% 的女生里面又有一半(50%)是穿长裤的,于是我们又得到了 U * P(Girl) * P(Pants|Girl) 个穿长裤的(女生)。加起来一共是 U * P(Boy) * P(Pants|Boy) + U * P(Girl) * P(Pants|Girl) 个穿长裤的,其中有 U * P(Girl) * P(Pants|Girl) 个女生。两者一比就是你要求的答案。

下面我们把这个答案形式化一下:我们要求的是 P(Girl|Pants) (穿长裤的人里面有多少女生),我们计算的结果是 U * P(Girl) * P(Pants|Girl) / [U * P(Boy) * P(Pants|Boy) + U * P(Girl) * P(Pants|Girl)] 。容易发现这里校园内人的总数是无关的,可以消去。于是得到

P(Girl|Pants) = P(Girl) * P(Pants|Girl) / [P(Boy) * P(Pants|Boy) + P(Girl) * P(Pants|Girl)]

注意,如果把上式收缩起来,分母其实就是 P(Pants) ,分子其实就是 P(Pants, Girl) 。而这个比例很自然地就读作:在穿长裤的人( P(Pants) )里面有多少(穿长裤)的女孩( P(Pants, Girl) )。

上式中的 Pants 和 Boy/Girl 可以指代一切东西,所以其一般形式就是:

P(B|A) = P(A|B) * P(B) / [P(A|B) * P(B) + P(A|~B) * P(~B) ]

收缩起来就是:

P(B|A) = P(AB) / P(A)

其实这个就等于:

P(B|A) * P(A) = P(AB)

难怪拉普拉斯说概率论只是把常识用数学公式表达了出来。

然而,后面我们会逐渐发现,看似这么平凡的贝叶斯公式,背后却隐含着非常深刻的原理。

篇四:《数学之美番外篇:平凡而又神奇的贝叶斯方法》

数学之美番外篇:平凡而又神奇的贝叶斯方法

概率论只不过是把常识用数学公式表达了出来。

——拉普拉斯

记得读本科的时候,最喜欢到城里的计算机书店里面去闲逛,一逛就是好几个小时;有一次,在书店看到一本书,名叫贝叶斯方法。当时数学系的课程还没有学到概率统计。我心想,一个方法能够专门写出一本书来,肯定很牛逼。后来,我发现当初的那个朴素归纳推理成立了——这果然是个牛逼的方法。

——题记

目录

0. 前言

1. 历史

1.1 一个例子:自然语言的二义性

1.2 贝叶斯公式

2. 拼写纠正

3. 模型比较与贝叶斯奥卡姆剃刀

3.1 再访拼写纠正

3.2 模型比较理论(Model Comparasion)与贝叶斯奥卡姆剃刀(Bayesian Occam’s Razor)

3.3 最小描述长度原则

3.4 最优贝叶斯推理

4. 无处不在的贝叶斯

4.1 中文分词

4.2 统计机器翻译

4.3 贝叶斯图像识别,Analysis by Synthesis

4.4 EM 算法与基于模型的聚类

4.5 最大似然与最小二乘

5. 朴素贝叶斯方法(又名“愚蠢者的贝叶斯(idiot’s bayes)”)

5.1 垃圾邮件过滤器

5.2 为什么朴素贝叶斯方法令人诧异地好——一个理论解释

6. 层级贝叶斯模型

6.1 隐马可夫模型(HMM)

7. 贝叶斯网络

0. 前言

这是一篇关于贝叶斯方法的科普文,我会尽量少用公式,多用平白的语言叙述,多举实际例子。更严格的公式和计算我会在相应的地方注明参考资料。贝叶斯方法被证明是非常 general 且强大的推理框架,文中你会看到很多有趣的应用。

1. 历史

托马斯·贝叶斯(Thomas Bayes)同学的详细生平在这里。以下摘一段 wikipedia 上的简介: 所谓的贝叶斯方法源于他生前为解决一个“逆概”问题写的一篇文章,而这篇文章是在他死后才由他的一位朋友发表出来的。在贝叶斯写这篇文章之前,人们已经能够计算“正向概率”,如“假设袋子里面有N个白球,M个黑球,你伸手进去摸一把,摸出黑球的概率是多大”。而一个自然而然的问题是反过来:“如果我们事先并不知道袋子里面黑白球的比例,而是闭着眼睛摸出一个(或好{数学专业的平凡与美丽}.

几个)球,观察这些取出来的球的颜色之后,那么我们可以就此对袋子里面的黑白球的比例作出什么样的推测”。这个问题,就是所谓的逆概问题。

实际上,贝叶斯当时的论文只是对这个问题的一个直接的求解尝试,并不清楚他当时是不是已经意识到这里面包含着的深刻的思想。然而后来,贝叶斯方法席卷了概率论,并将应用延伸到各个问题领域,所有需要作出概率预测的地方都可以见到贝叶斯方法的影子,特别地,贝叶斯是机器学习的核心方法之一。这背后的深刻原因在于,现实世界本身就是不确定的,人类的观察能力是有局限性的(否则有很大一部分科学就没有必要做了——设想我们能够直接观察到电子的运行,还需要对原子模型争吵不休吗?),我们日常所观察到的只是事物表面上的结果,沿用刚才那个袋子里面取球的比方,我们往往只能知道从里面取出来的球是什么颜色,而并不能直接看到袋子里面实际的情况。这个时候,我们就需要提供一个猜测(hypothesis,更为严格的说法是“假设”,这里用“猜测”更通俗易懂一点),所谓猜测,当然就是不确定的(很可能有好多种乃至无数种猜测都能满足目前的观测),但也绝对不是两眼一抹黑瞎蒙——具体地说,我们需要做两件事情:1. 算出各种不同猜测的可能性大小。2. 算出最靠谱的猜测是什么。第一个就是计算特定猜测的后验概率,对于连续的猜测空间则是计算猜测的概率密度函数。第二个则是所谓的模型比较,模型比较如果不考虑先验概率的话就是最大似然方法。

1.1 一个例子:自然语言的二义性

下面举一个自然语言的不确定性的例子。当你看到这句话:

The girl saw the boy with a telescope.

你对这句话的含义有什么猜测?平常人肯定会说:那个女孩拿望远镜看见了那个男孩(即你对这个句子背后的实际语法结构的猜测是:The girl saw-with-a-telescope the boy )。然而,仔细一想,你会发现这个句子完全可以解释成:那个女孩看见了那个拿着望远镜的男孩(即:The girl saw the-boy-with-a-telescope )。那为什么平常生活中我们每个人都能够迅速地对这种二义性进行消解呢?这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样的思维法则?我们留到后面解释。

1.2 贝叶斯公式

贝叶斯公式是怎么来的?

我们还是使用 wikipedia 上的一个例子:

一所学校里面有 60% 的男生,40% 的女生。男生总是穿长裤,女生则一半穿长裤一半穿裙子。有了这些信息之后我们可以容易地计算“随机选取一个学生,他(她)穿长裤的概率和穿裙子的概率是多大”,这个就是前面说的“正向概率”的计算。然而,假设你走在校园中,迎面走来一个穿长裤的学生(很不幸的是你高度近似,你只看得见他(她)穿的是否长裤,而无法确定他(她)的性别),你能够推断出他(她)是男生的概率是多大吗?

一些认知科学的研究表明(《决策与判断》以及《Rationality for Mortals》第12章:小孩也可以解决贝叶斯问题),我们对形式化的贝叶斯问题不擅长,但对于以频率形式呈现的等价问题却很擅长。在这里,我们不妨把问题重新叙述成:你在校园里面随机游走,遇到了 N 个穿长裤的人(仍然假设你无法直接观察到他们的性别),问这 N 个人里面有多少个女生多少个男生。

你说,这还不简单:算出学校里面有多少穿长裤的,然后在这些人里面再算出有多少女生,不就行了?{数学专业的平凡与美丽}.

我们来算一算:假设学校里面人的总数是 U 个。60% 的男生都穿长裤,于是我们得到了 U * P(Boy) * P(Pants|Boy) 个穿长裤的(男生)(其中 P(Boy) 是男生的概率 = 60%,这里可以简单的理解为男生的比例;P(Pants|Boy) 是条件概率,即在 Boy 这个条件下穿长裤的概率是多大,这里是 100% ,因为所有男生都穿长裤)。40% 的女生里面又有一半(50%)是穿长裤的,于是我们又得到了 U * P(Girl) * P(Pants|Girl) 个穿长裤的(女生)。加起来一共是 U * P(Boy) * P(Pants|Boy)

+ U * P(Girl) * P(Pants|Girl) 个穿长裤的,其中有 U * P(Girl) * P(Pants|Girl) 个女生。两者一比就是你要求的答案。

下面我们把这个答案形式化一下:我们要求的是 P(Girl|Pants) (穿长裤的人里面有多少女生),我们计算的结果是 U * P(Girl) * P(Pants|Girl) / [U * P(Boy) * P(Pants|Boy) + U * P(Girl) * P(Pants|Girl)] 。容易发现这里校园内人的总数是无关的,可以消去。于是得到

P(Girl|Pants) = P(Girl) * P(Pants|Girl) / [P(Boy) * P(Pants|Boy) + P(Girl) * P(Pants|Girl)] 注意,如果把上式收缩起来,分母其实就是 P(Pants) ,分子其实就是 P(Pants, Girl) 。而这个比例很自然地就读作:在穿长裤的人( P(Pants) )里面有多少(穿长裤)的女孩( P(Pants, Girl) )。 上式中的 Pants 和 Boy/Girl 可以指代一切东西,所以其一般形式就是:

P(B|A) = P(A|B) * P(B) / [P(A|B) * P(B) + P(A|~B) * P(~B) ]

收缩起来就是:

P(B|A) = P(AB) / P(A)

其实这个就等于:

P(B|A) * P(A) = P(AB)

难怪拉普拉斯说概率论只是把常识用数学公式表达了出来。

然而,后面我们会逐渐发现,看似这么平凡的贝叶斯公式,背后却隐含着非常深刻的原理。

2. 拼写纠正

经典著作《人工智能:现代方法》的作者之一 Peter Norvig 曾经写过一篇介绍如何写一个拼写检查/纠正器的文章(原文在这里,徐宥的翻译版在这里,这篇文章很深入浅出,强烈建议读一读),里面用到的就是贝叶斯方法,这里我们不打算复述他写的文章,而是简要地将其核心思想介绍一下。 首先,我们需要询问的是:“问题是什么?”

问题是我们看到用户输入了一个不在字典中的单词,我们需要去猜测:“这个家伙到底真正想输入的单词是什么呢?”用刚才我们形式化的语言来叙述就是,我们需要求:

P(我们猜测他想输入的单词 | 他实际输入的单词)

这个概率。并找出那个使得这个概率最大的猜测单词。显然,我们的猜测未必是唯一的,就像前面举的那个自然语言的歧义性的例子一样;这里,比如用户输入: thew ,那么他到底是想输入 the ,还是想输入 thaw ?到底哪个猜测可能性更大呢?幸运的是我们可以用贝叶斯公式来直接出它们各自的概率,我们不妨将我们的多个猜测记为 h1 h2 .. ( h 代表 hypothesis),它们都属于一个有限且离散的猜测空间 H (单词总共就那么多而已),将用户实际输入的单词记为 D ( D 代表 Data ,即观测数据),于是

P(我们的猜测1 | 他实际输入的单词)

可以抽象地记为:

P(h1 | D)

类似地,对于我们的猜测2,则是 P(h2 | D)。不妨统一记为:

P(h | D)

运用一次贝叶斯公式,我们得到:

P(h | D) = P(h) * P(D | h) / P(D)

对于不同的具体猜测 h1 h2 h3 .. ,P(D) 都是一样的,所以在比较 P(h1 | D) 和 P(h2 | D) 的时候我们可以忽略这个常数。即我们只需要知道:

P(h | D) ∝ P(h) * P(D | h) (注:那个符号的意思是“正比例于”,不是无穷大,注意符号右端是有一个小缺口的。)

这个式子的抽象含义是:对于给定观测数据,一个猜测是好是坏,取决于“这个猜测本身独立的可能性大小(先验概率,Prior )”和“这个猜测生成我们观测到的数据的可能性大小”(似然,Likelihood )的乘积。具体到我们的那个 thew 例子上,含义就是,用户实际是想输入 the 的可能性大小取决于 the 本身在词汇表中被使用的可能性(频繁程度)大小(先验概率)和 想打 the 却打成 thew 的可能性大小(似然)的乘积。

下面的事情就很简单了,对于我们猜测为可能的每个单词计算一下 P(h) * P(D | h) 这个值,然后取最大的,得到的就是最靠谱的猜测。

一点注记:Norvig 的拼写纠正器里面只提取了编辑距离为 2 以内的所有已知单词。这是为了避免去遍历字典中每个单词计算它们的 P(h) * P(D | h) ,但这种做法为了节省时间带来了一些误差。但话说回来难道我们人类真的回去遍历每个可能的单词来计算他们的后验概率吗?不可能。实际上,根据认知神经科学的观点,我们首先根据错误的单词做一个 bottom-up 的关联提取,提取出有可能是实际单词的那些候选单词,这个提取过程就是所谓的基于内容的提取,可以根据错误单词的一些模式片段提取出有限的一组候选,非常快地缩小的搜索空间(比如我输入 explaination ,单词里面就有充分的信息使得我们的大脑在常数时间内把可能性 narrow down 到 explanation 这个单词上,至于具体是根据哪些线索——如音节——来提取,又是如何在生物神经网络中实现这个提取机制的,目前还是一个没有弄清的领域)。然后,我们对这有限的几个猜测做一个 top-down 的预测,看看到底哪个对于观测数据(即错误单词)的预测效力最好,而如何衡量预测效率则就是用贝叶斯公式里面的那个 P(h) * P(D | h) 了——虽然我们很可能使用了一些启发法来简化计算。后面我们还会提到这样的 bottom-up 的关联提取。

3. 模型比较与奥卡姆剃刀

3.1 再访拼写纠正

介绍了贝叶斯拼写纠正之后,接下来的一个自然而然的问题就来了:“为什么?”为什么要用贝叶斯公式?为什么贝叶斯公式在这里可以用?我们可以很容易地领会为什么贝叶斯公式用在前面介绍的那个男生女生长裤裙子的问题里是正确的。但为什么这里?

为了回答这个问题,一个常见的思路就是想想:非得这样吗?因为如果你想到了另一种做法并且证明了它也是靠谱的,那么将它与现在这个一比较,也许就能得出很有价值的信息。那么对于拼写纠错问题你能想到其他方案吗?

不管怎样,一个最常见的替代方案就是,选择离 thew 的编辑距离最近的。然而 the 和 thaw 离 thew 的编辑距离都是 1 。这可咋办捏?你说,不慌,那还是好办。我们就看到底哪个更可能被错打为 thew 就是了。我们注意到字母 e 和字母 w 在键盘上离得很紧,无名指一抽筋就不小心多打出一个 w 来,the 就变成 thew 了。而另一方面 thaw 被错打成 thew 的可能性就相对小一点,因为 e 和 a 离得较远而且使用的指头相差一个指头(一个是中指一个是小指,不像 e 和 w 使用的指头靠在一块——神经科学的证据表明紧邻的身体设施之间容易串位)。OK,很好,因为你现在已经是在用最大似然方法了,或者直白一点,你就是在计算那个使得 P(D | h) 最大的 h 。

而贝叶斯方法计算的是什么?是 P(h) * P(D | h) 。多出来了一个 P(h) 。我们刚才说了,这个多出来的 P(h) 是特定猜测的先验概率。为什么要掺和进一个先验概率?刚才说的那个最大似然不是挺好么?很雄辩地指出了 the 是更靠谱的猜测。有什么问题呢?既然这样,我们就从给最大似然找茬开始吧——我们假设两者的似然程度是一样或非常相近,这样不就难以区分哪个猜测更靠谱了吗?比如用户输入tlp ,那到底是 top 还是 tip ?(这个例子不怎么好,因为 top 和 tip 的词频可能仍然是接近的,但一时想不到好的英文单词的例子,我们不妨就假设 top 比 tip 常见许多吧,这个假设并不影响问题的本质。)这个时候,当最大似然不能作出决定性的判断时,先验概率就可以插手进来给出指示——“既然你无法决定,那么我告诉你,一般来说 top 出现的程度要高许多,所以更可能他想打的是 top ”)。

以上只是最大似然的一个问题,即并不能提供决策的全部信息。

最大似然还有另一个问题:即便一个猜测与数据非常符合,也并不代表这个猜测就是更好的猜测,因为这个猜测本身的可能性也许就非常低。比如 MacKay 在《Information Theory : Inference and Learning Algorithms》里面就举了一个很好的例子:-1 3 7 11 你说是等差数列更有可能呢?还是 -X^3 / 11 + 9/11*X^2 + 23/11 每项把前项作为 X 带入后计算得到的数列?此外曲线拟合也是,平面上 N 个点总是可以用 N-1 阶多项式来完全拟合,当 N 个点近似但不精确共线的时候,用 N-1 阶多项式来拟合能够精确通过每一个点,然而用直线来做拟合/线性回归的时候却会使得某些点不能位于直线上。你说到底哪个好呢?多项式?还是直线?一般地说肯定是越低阶的多项式越靠谱(当然前提是也不能忽视“似然”P(D | h) ,明摆着一个多项式分布您愣是去拿直线拟合也是不靠谱的,这就是为什么要把它们两者乘起来考虑。),原因之一就是低阶多项式更常见,先验概率( P(h) )较大(原因之二则隐藏在 P(D | h) 里面),这就是为什么我们要用样条来插值,而不是直接搞一个 N-1 阶多项式来通过任意 N 个点的原因。

以上分析当中隐含的哲学是,观测数据总是会有各种各样的误差,比如观测误差(比如你观测的时候一个 MM 经过你一不留神,手一抖就是一个误差出现了),所以如果过分去寻求能够完美解释观测数据的模型,就会落入所谓的数据过配(overfitting)的境地,一个过配的模型试图连误差(噪音)都去解释(而实际上噪音又是不需要解释的),显然就过犹不及了。所以 P(D | h) 大不代表你的 h (猜测)就是更好的 h。还要看 P(h) 是怎样的。所谓奥卡姆剃刀精神就是说:如果两个理论具有相似的解释力度,那么优先选择那个更简单的(往往也正是更平凡的,更少繁复的,更常见的)。

过分匹配的另一个原因在于当观测的结果并不是因为误差而显得“不精确”而是因为真实世界中对数据的结果产生贡献的因素太多太多,跟噪音不同,这些偏差是一些另外的因素集体贡献的结果,不是你的模型所能解释的——噪音那是不需要解释——一个现实的模型往往只提取出几个与结果相关度很高,很重要的因素(cause)。这个时候观察数据会倾向于围绕你的有限模型的预测结果呈正态分布,于是你实际观察到的结果就是这个正态分布的随机取样,这个取样很可能受到其余因素的影响偏离你的模型所预测的中心,这个时候便不能贪心不足地试图通过改变模型来“完美”匹配数据,因为那些使结果偏离你的预测的贡献因素不是你这个有限模型里面含有的因素所能概括的,硬要打肿脸充胖子只能导致不实际的模型,举个教科书例子:身高和体重的实际关系近似于一个二阶多项式的关系,但大家都知道并不是只有身高才会对体重产生影响,物理世界影响体重的因素太多太多了,有人身材高大却瘦得跟稻草,有人却是横长竖不长。但不可否认的是总体上来说,那些特殊情况越是特殊就越是稀少,呈围绕最普遍情况(胖瘦适中)的正态分布,这个分布就保证了我们的身高——体重相关模型能够在大多数情况下做出靠谱的预测。但是——刚才说了,特例是存在的,就算不是特例,人有胖瘦,密度也有大小,所以完美符合身高——体重的某个假想的二阶多项式关系的人是不存在的,我们又不是欧几里德几何世界当中的理想多面体,所以,当我们对人群随机抽取了 N 个样本(数据点)试图对这 N 个数据点拟合出一个多项式的话就得注意,它肯定得是二阶多项式,我们要做的只是去根据数据点计算出多项式各项的参数(一个典型的方法就是最小二乘);它肯定不是直线(我们又不是稻草),也不是三阶多项式四阶多项式.. 如果硬要完美拟合 N 个点,你可能会整出一个 N-1 阶多项式来——设想身高和体重的关系是 5 阶多项式看看?

3.2 模型比较理论(Model Comparasion)与贝叶斯奥卡姆剃刀(Bayesian Occam’s Razor)

篇五:《数学之美番外篇平凡而又神奇的贝叶斯方法》

数学之美番外篇:平凡而又神奇的贝叶斯方法

概率论只不过是把常识用数学公式表达了出来。

——拉普拉斯

记得读本科的时候,最喜欢到城里的计算机书店里面去闲逛,一逛就是好几个小时;有一次,在书店看到一本书,名叫贝叶斯方法。当时数学系的课程还没有学到概率统计。我心想,一个方法能够专门写出一本书来,肯定很牛逼。后来,我发现当初的那个朴素归纳推理成立了——这果然是个牛逼的方法。

——题记

目录

0. 前言

1. 历史

1.1 一个例子:自然语言的二义性

1.2 贝叶斯公式

2. 拼写纠正

3. 模型比较与贝叶斯奥卡姆剃刀

3.1 再访拼写纠正

3.2 模型比较理论(Model Comparasion)与贝叶斯奥卡姆剃刀(Bayesian Occam’s Razor)

3.3 最小描述长度原则

3.4 最优贝叶斯推理

4. 无处不在的贝叶斯

4.1 中文分词

4.2 统计机器翻译

4.3 贝叶斯图像识别,Analysis by Synthesis

4.4 EM 算法与基于模型的聚类

4.5 最大似然与最小二乘

5. 朴素贝叶斯方法(又名“愚蠢者的贝叶斯(idiot’s bayes)”)

5.1 垃圾邮件过滤器

5.2 为什么朴素贝叶斯方法令人诧异地好——一个理论解释

6. 层级贝叶斯模型

6.1 隐马可夫模型(HMM)

7. 贝叶斯网络

0. 前言

这是一篇关于贝叶斯方法的科普文,我会尽量少用公式,多用平白的语言叙述,多举实际例子。更严格的公式和计算我会在相应的地方注明参考资料。贝叶斯方法被证明是非常 general 且强大的推理框架,文中你会看到很多有趣的应用。

1. 历史

托马斯·贝叶斯(Thomas Bayes)同学的详细生平在这里。以下摘一段 wikipedia 上的简介: 所谓的贝叶斯方法源于他生前为解决一个“逆概”问题写的一篇文章,而这篇文章是在他死后才由他的一位朋友发表出来的。在贝叶斯写这篇文章之前,人们已经能够计算“正向概率”,如“假

设袋子里面有N个白球,M个黑球,你伸手进去摸一把,摸出黑球的概率是多大”。而一个自然而然的问题是反过来:“如果我们事先并不知道袋子里面黑白球的比例,而是闭着眼睛摸出一个(或好几个)球,观察这些取出来的球的颜色之后,那么我们可以就此对袋子里面的黑白球的比例作出什么样的推测”。这个问题,就是所谓的逆概问题。

实际上,贝叶斯当时的论文只是对这个问题的一个直接的求解尝试,并不清楚他当时是不是已经意识到这里面包含着的深刻的思想。然而后来,贝叶斯方法席卷了概率论,并将应用延伸到各个问题领域,所有需要作出概率预测的地方都可以见到贝叶斯方法的影子,特别地,贝叶斯是机器学习的核心方法之一。这背后的深刻原因在于,现实世界本身就是不确定的,人类的观察能力是有局限性的(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