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父亲的回忆录

时间:2021-10-27 10:28:45 节日作文

篇一:《关于父亲的回忆》

关于父亲的回忆

建三江一中 黄钰瑭

总以为时间的流逝会冲淡一切记忆抚平心头所有的伤痕,却不料每到6月,许多关于已逝去多年的父亲的片段并未因父亲的逝去年久而淡化,反而会更加鲜明地镌刻在脑海里。

父亲也许是世界上最不喜欢新衣服的人。我我的记忆中,从未见父亲穿过新衣服,不是挑亲戚朋友们送的旧衣服穿,就是拣儿子们穿过的合身的衣服穿,原因很简单,他把一辈子辛苦的血汗钱全花在儿子身上心甘情愿,花在自己身上一分也心疼,他总是尽最大努力为儿子们着想。

父亲大概是世界上最喜欢唠叨的男人。人们都说更年期后的女人爱唠叨,但我的父亲在年轻时就爱唠叨,一直到去世这个习惯也没改变过。其实他说的话也不多,只是一样的话不知会说多少遍,诸如“你一定要好好学习,千万不要半途而废,辜负老师和家里对你的期望,我最大的愿望就是你能考上大学,为自己征得幸福生活”“少玩象棋,多练练字,这恐怕将是你今后最大的障碍,要学会控制自己,知道如何取舍”“ 只要你有毅力有脑瓜上学,无论家里多穷,也不管别人怎么说,我就算砸锅卖铁我也会供你读书”这类的话,我的确能倒背如流,但这些朴实的话语却真的成了我一生的财富,给我无限启迪,给我无限勇气,让我平添勇气与信心。

我的父亲一定是世界上最容易满足的人。当我把优异的成绩单送到父亲面前时,他总会乐得几天都合不拢嘴,沉浸在喜悦沉浸在喜悦之中。2002年我和父亲一起吃了两碗价值两元的兰州拉面,父亲想起来就说那是他面真好吃,其实这恐怕是他一生中吃过的最贵的面。我也一直奇怪为什么再也吃不到的那样香脆的手拉面,直到多年以后我才恍然大悟,那次吃的是凝结浓浓父子情的手拉面!当我告诉父亲自己已经签约时,父亲逢人就说“我儿子有着落啦”,并且这是他直到去世也一直引以为傲的事情,遗憾的是父亲直到去世也没有亲眼见到我走上工作岗位,这恐怕是我父亲去世都闭不上眼睛的最大原因。

人人都说母爱显豁,父爱深沉,但我父亲对我的爱是那么张扬。尽管他从来没说过爱我的话,但是他对的爱明显体现在行动当中。春天不顾面子东跑西窜到处借钱让我交学费的是父亲,夏天雨后把衣服脱下来给我遮雨自己甘被雨淋的是父亲,秋天把一年辛苦换来的劳动果实先给我品尝的是父亲,寒冷冬天清早做饭送我上学的是父亲。

我要说父爱也可以是张扬显豁、毫不掩饰的,父亲给我的爱是最沉重的,我愿天堂的父亲永不寂寞,亲人的爱会永远陪伴你!

篇二:《关于父亲及父亲时代的回忆》

我惊诧于自己的善忘,在没有父亲的世界里,已经生活了十多年。父亲于我已渐行渐远,留存的东西,除了一张相片已基本没有了。一个人在这世界生存了六十多年,居然被消灭得这么干净。有时我真有一份动魄惊心。

一个人死了,很快的肉体也不存在。我们常常说他或她走进了历史,已经不朽了。其实那是指伟大的人物,众多的如你我的平头百姓,不管生前如何风光,甚至为爱情死去活来、轰轰烈烈,结果多半是声与名俱灭。即使亲人,维持更长时间的记忆之后,也会渐渐淡忘,譬如父亲,虽则仅仅十几年时间,但尘世扰攘,活着艰难,日日在柴米油盐中载沉载浮的我们,于他也就恍如前尘影像,且淡得几乎模糊。

然而真的如此吗?也不尽然。父亲的烙印已鲜明地存在于我的身上。某日,偶尔碰到一位老者,叫住我,问道:“你父亲是不是某某?”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他喃喃着:“真像,真像!” 是不是真像呢?我曾对照父亲的相片,也不见得,但这位陌生的父执却能一眼就看出来,这也多少证明了我们之间所存在的某些联系,或者这就是所谓的血缘?父亲其实一刻也没有离开我,默默地陪伴着我的人生,奇怪的是,在此之前,我竟然一无所知。

当然,熟知父亲的那一辈人逐渐淡进了历史,能够说出我与父亲关系的人,不多了,或许不久的将来,除了自己,也就几个兄弟姐妹而已。尽管不乐意,我们也都迈进了人生之秋,是父亲当年给我们留下清晰记忆的年龄。那阵子,父亲正忙乱,好像呆在干校里,一年也不过回来一天半天,连春节这样原本应该热热闹闹的日子,也在一种冠冕堂皇的口号下,给冲得淡淡的。记得有一年,父母亲都不在,在各自的单位过“革命化春节”,我们几个小孩就在年迈的外婆照看下,过了一个冷清清的春节。那时年龄小,却也有一种凄凉的酸酸的滋味,一直蔓延到了今天,在我这已是中年的心泛着酸涩。还有一次,上夜班的母亲被人送了回来,工伤,我们手足无措,只有嘤嘤而哭,但父亲也没能请假回来,刚强的母亲只能把泪水独自吞咽„„

记忆里不仅仅只是苦涩,也有亮色的欢乐,是父亲从干校回来后被驱赶到工厂的那几年,这也是忙碌的父亲一生中难得的空闲。当然空闲也只是相对的,那年月,哪里有什么真正的闲?记得是冬季的夜晚,北风在窗外起劲儿地喧哗,屋里,我们却席地而坐,红泥小火炉地烹工夫茶,不是什么好茶,浓浓涩涩的,我们却其乐无穷。父亲边冲着茶边给我讲着《西游记》,孙猴儿龙宫取金箍棒、大闹天宫、西天路上降妖降魔,奇妙,曲折,跌宕的故事,一点一滴滋润着我少年的心,这与后来的外婆的潮州歌册,一道成了播种在我心中的文学的种子,只等候未来的时代的风霜雨露的催化,而茁壮成长。

很感谢老天,给了忙碌的父亲这一短暂的空闲时光,使我与父亲有了亲近的机会,于他于我应该算是一段难得而美好的欢乐时光。我的嗜茶的习惯就这么养成,然而,现在的茶虽然比那时好多了,却怎么也品味不出那种无限的韵味,因为我已失去了陪我讲故事的我的父亲了。

父亲这一代人,可以说是理想主义者,笃信一种主义,怀揣一个伟大的目标,结果多有天真之处。如对他们所认定的理想,从来都是不疑,这不疑就有些盲目的迷信,包括对某一位时代伟人,几乎不容许任何的亵渎与怀疑。一旦被利用,这种基于天真的力量就支撑起了他们的人生天平。这种主义所燃烧起来的火焰,即使温情脉脉的亲情,如果成了障碍,也会毫不留情地被燔炙成牺牲的灰烬。

对于这代人的革命动机,应该是不能够怀疑的,尤其如父亲,家道虽已中落,稀粥仍是有得吃的;初中毕业,在农村已是知识分子了,何况已充当一名教师先生,完全有理由

选择安稳的生活。但在一种为人类求解放的激情驱使下,他走进了革命的行列,粗衣粝食,甚至冒着生命危险,那时他才十七八岁,在如今这和平岁月,这还是父母疼爱都疼爱不过来的年龄。

这份激情,对于父亲竟然是珍藏了一辈子,晚年时不经意中还常常谈到。他为自己的选择无悔,当然不是为了逃离自己的故土----那时的城乡的差距并没有今天这么大,也绝不是为了谋一个官当(谁能预知)。因此这份激情就显得十分珍贵,是一种对理想的追求,即在今天这理想匮乏的年代,那激情燃烧的岁月也是多么绚丽的。

我至今仍然惊诧于父亲对革命事业的热情和忠诚,按说,不应该是这样的,物质上的享受几乎属于苦行僧式的,难得的娱乐也不过隔一月两月到电影院去看一场电影。这已是盛典了,得早早地准备,穿好衣服,在电影院的大堂上等候一两个钟头,然后剪票进门。看的其实不过《卖花姑娘》,或《红灯记》之类样板戏,照例片前会加映一段纪录片,是毛泽东会见谁谁谁之类。看什么电影如今已没多大的意义了,只是那观影前的等候时刻是多么的激动人心,那一挂黑面红底的厚厚的帷幕,隐藏着一份动人的喜悦,混着幸福与不安的惴惴,使我们年少的心不停地跳动着,这份心情一直陪伴着我成长,现在却已随着岁月的流逝与感情的日渐粗糙而悄然隐退。想起父母都已不在这个世界上,心情就益发地怅惘。

父亲并不属于有先知先觉者,他像其他的人一样被层出不穷的运动裹夹着,但他心地善良,不害人,更不善于踩着别人往上爬,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还保护过一些人。譬如在工厂时,他就实事求是地为某些受冤枉者落实政策。厂里一位会中医的老工人,因为感激,一直到后来都隔一段时间就来我家,顺便为我们号脉;还有一个老司机,一直到父亲离开企业很长时间了,仍然在每次我家需要用车时,就早早地把车开过来。父亲与这些工人的友谊,一直保持到了人生的最后,对于他来说,这是一份纯真的,能经受得住时间考验的友谊。对待受冤屈的同志,他也尽力帮助,有一位解放初被清理回乡的老同志,上世纪八十年代后,多次找父亲为其作证明和申诉,父亲总乐于玉成,实事求是地为他提供证明„„做这些事时,父亲总是不吭一声,事后也从不为家人道及,是我们事后从有关当事人哪儿听来的。

父亲虽有一定的职务,却最是平易近人,不管什么人,只要是正直的,他都乐于交往。回想起来,似乎很少对我们耳提面命过,却以自己的品格和言行,对我们潜移默化。我们虽然不见得有大出色,起码我们的心是善良的,道德无亏。

我至今仍然后悔自己对父亲历史的无知,似乎更多的忙于自己的琐事,没有及时从他那里掏出些什么。不错,父亲是时代大潮里的小人物,而且更多的选择了平庸,缺乏抗争的勇气,独立的思想,把自己定位于驯服工具的位置上。我试图对此做些探究,是什么使他们丢失掉了思想,单纯的恐惧的解释恐怕远远不够,因为其中也不乏热情的主动选择,好像一种貌似正义的革命理念使他们盲从,这绝对不仅仅是轻信,是一种对理想的罗曼蒂克,把某一个人当作了理想的化身来崇拜,以其是非为是非。这有些荒谬,但绝对真实,以我们今天来透视过去,某些轻薄少年会觉得可笑,事实呢,即使今天的我们,不亦存在着若干的盲从式的迷信,我们有什么理由说三道四呢?想想自己,也算赶上了那个时代,少年岁月最大的幸福的追求,不是别的,是有一天能够晋京接受神般伟大的毛泽东的接见。这是我们心中最大的愿望,很神圣,丝毫不逊于藏传佛教的朝山、穆斯林教徒的麦加朝圣。把革命演化成了宗教,今天看来是当时的悲哀,但那份虔诚却是晶莹透明般纯洁的。因此,每当人们对那场假革命之名表演人类凶残的浩劫慷慨陈辞,并把它完全归于某个人,或几个人时,我总持一种保留,因为我们所有的人,譬如父亲那样正直善良的好人,其实也成了帮凶,不能避免地在一种错误的政策引导下,做了一些违心的事。为什么会这样?归咎某个人的挞伐,并不公正和理性,值得反思的是我们整个民族。可惜,今天荒淫式的嬉戏,把严肃的思考庸俗化、娱乐化了,除了少数人,痛定思痛之外,更多的人,缺乏一种对历史高度负责的认真的反思

态度,过分现实的思想成了主流,仿佛过去的与今天截然分属两个不同时空,互不纠葛。然而,事实恐怕不是如此,所谓的过去现在不过人们为了阐述的便利而划分的,过去与现实不但一脉相承,也往往纠缠在一起。今天我们不是也常常可以看到历史的幽灵在闪烁?即便在今天某些时尚人士的文章里,属于历史的“文革式的语言”,也时时可以碰到。人性里的凶残的恶,也时有所见,甚而至于变本加厉,例如从前的盗贼谋的只是钱财,今天的歹徒则不但谋财更在谋命,仿佛非见血腥的鲜血就不足渲泄其仇恨的快感的。

父亲----包括其他同时代人----的烟消云散,好像是如此彻底,几乎不留任何的痕迹。我曾经想过溯着父亲的足迹去寻觅他们的历史,但最后放弃了,因为毫无意义,几十年的时间,即使不长,于人世也早沧海桑田,父亲连同他的那个时代通通遁入了历史的烟尘,成了从前的月色。不过,是不是真的如此呢?恐怕未必,有许多的兰因絮果常常直到今天仍纠缠着我们,比如传统的中断,道德水准的下降,等等,等等。但这似乎是父亲那一代人所始料不及的。他们砸烂孔家店,在伟大领袖挥手之下,去破除一切封资修,应该是虔诚的,而且坚信只有这样,社会才可能更加的美好。因此,他们的一切行动可以说都是出自于良好的愿望的。那时,我毕竟已不是不解世事的稚童了,是介于少年青年之间,父辈的豪情多少有些体会。不错,其时的物质的享受几乎不值一提,父亲也就长期抽一种二角七八分钱的“丰收”牌香烟,喝一种六分钱一泡的茶,鱼肉之类凭票购买,还得赶着去排队,但一点不影响情绪,抱怨的情绪几乎看不见,大家都活在一种理想主义的氛围里。{关于父亲的回忆录}.

对于所为之奋斗的事业,父亲们是无限虔诚的,什么信仰危机压根儿没有,一辈子相信和服从组织,从不怀疑。在他们身上说全无私心虽不实际,但应该是很少很少的。譬如父亲在对待子女的工作上就全不跟心,什么工作,只要是党的工作,就得认真干好。这种思想到了后来的市场经济时期,当然就大大地落伍,所以晚年的时候,面对外面日益纷纭的变化,他就倍感落寞了,加上身体不够好,就更加的足不出户了,成天就呆在家里读读书。 他活到了上世纪九十年代,对于政策的由封闭向开放转变,好与坏应该有些比较和体会,但他没有说出,也没有留下文字,长期养成的组织纪律性,制约了他一辈子。其实,对于时事他是关注的,那年的苏联瓦解,他天天戴着眼镜,以前所未有的热情予以关注。看得出他的心情是复杂的,尤其是苏联的一夜之间的不复存在,对他的打击是沉重的。毕竟于他们这一代,苏联曾唤起过他们美丽的回忆,保尔们的精神曾是激励他们前进的力量。 这之后,父亲的精神明显地不济了,或许有些困惑,有些失落,不时地就呆呆地坐着,半声不吭。从这时开始,他的身体每况愈下,开始频繁地出入医院,在与身体里的敌人----病魔做斗争一两年后,他离开人世了。属于他们的时代毕竟过去了。

我喜欢文学,他并没有像同代人那样害怕,或加以干预,反倒表现出了宽容,甚至支持。他希望我能够有丁点出色,当终于有一天,我的一篇小文字登上《汕头特区报》时,我忽然发现他戴着眼镜很仔细地读着,一遍两遍„„嘴角竟悄然地绽放着笑容。其时,他的身体已不甚好了,但子女的成绩,还是让他浑忘了病痛。

后来,我终于没有靠他,而是凭着自己的努力,考进了报社,从事我所喜欢的文字工作。他明显感到了欣慰,心中的负疚感也逐渐地消失了。

父亲的身体本来就不是特别强健,年青时到东北因感冒而落下的慢性支气管炎折磨了他一辈子,但除了晚年那几年,他从没有休息过。每次暮色沉沉中,一听到远远的咳嗽声,我们就知道父亲回来了,急忙一路欢奔着迎过去。经常的,父亲兜里都会带一点什么好吃的,至今回忆似乎仍令我有口舌回味的余甘呢。

父亲年青时,几乎从不回家乡去,这除了忙之外,我想还应该有另外的原因,或许害怕一份牵挂,更或许是一种近乡情怯。祖母活着时,每月他总会寄回几个钱去,而家乡弟兄们来,他虽不怎么管,却放任母亲去热情张罗。记得上世纪七十年代末,家乡一堂兄考上

大学,喜讯传来,他赶忙写信去鼓励,并寄去一点钱,看得出对子侄们的出息,他是表现出了由衷的高兴的。

但到了晚年,不恋家乡的父亲开始眷恋家乡了,每年祖母生日,他都要带我们回去。这时,他的工作压力已不甚大,开始让位给更年青者。看得出,刚开始时他有些落寞,多少感到了失落。我知道他不是恋栈那个芝麻绿豆官,是因为突然的空闲使他有些不习惯。好在很快就适应了,毕竟在他心眼里组织的观念始终高于一切。我从没听到他对此有过半声微辞,有时当我们忍不住不满地嘀咕几句时,还受到他严厉的批评。

这时祖母已七十多岁了,除了满头白发,满脸皱纹,显得特别苍老外,还精神恍惚,已不大认得清人了。很显然,父亲为自己的长期未能尽孝,感到深深的负疚,因此,每回回归家乡,他总是设法多住些日子。虽不能交流,他也总是在老屋里多陪陪祖母,常常是面对面,默默地一坐就大半天。祖母活到了七十八岁,在那年月也算高寿,她应该无憾,因为晚年有父亲的随侍。

祖母去世后,父亲多次流露出回家乡,在山林里搭一间茅舍,闲适地生活的念头。我知道他这是对祖母负疚的表现,他总觉得未能对祖母尽孝,想仿效古人之结庐墓前,只是没有明说出来。这当然不可能,但有一天,父亲终于提出要回家乡住一些时日,那时好像住了近一个月,听说每天都想吃很普通的家乡小吃,在侄子侄女中留下了十分清晰的印象。他或者是藉此来排解他对祖母的思念。

父亲终于在走完人生之路后,静静地安卧在故乡的青山绿水间。他累了,转了一圈又回到他人生的起点。

因为父亲的缘故,我每年都要回故乡去一趟。父亲的家乡,成了我的故乡,始终有一根看不见的线,维系着我,无论我走到天涯海角。我的儿女是否如此?我想无论如何总归是摆脱不掉的,一个没有根系的人,只如轻浮的飘絮,随处飘扬,这样的人生是悲哀的。曾听一文友说,已居住台湾三百年了的杨姓人,七兜八转虔诚地奉送其历代祖先之牌位,回到了故乡达濠的杨氏宗祠,认祖归根。三百年沧桑,十几代人了,可是那份对根眷眷的感情依然如此浓烈如酒。他们积聚了三百年的泪水,令在场者无不怆然。这就是我们中国人根的意识,即使岁月无情,时序更迭,山移水改,但这份浓烈如酒的感情,相信总会是始终不渝的。 我之最先回故乡,当然是跟随着父母亲。此前根本就没什么印象,我出生和生长,都在离故乡几十公里外的一座日渐繁华的城市,只是由于几个常来走动的亲戚,才知道在某一地方还有一个所谓的故乡存在。记得初次回故乡是坐小火轮到县城,再转搭单车,但那时太小了,什么印象也没有留下。后来路通了,坐车,却也崎岖不平,要花三几个钟头的跋涉。现在交通便利,从所住的城市到故乡,时间不过一小时左右,如此可见,我与故乡,与父亲的出生地,是近在咫尺的;可怜这点点距离,竟阻滞了父亲回家的脚步长达二十多年,也疏离了我与我的故乡。{关于父亲的回忆录}.

故乡很古老,曾见过记载,建寨最迟也在元代,蕃衍人口众多,由东中西三部分组成,联结周围小寨若干,成三万多人的大镇。出过不少人物,过去出过武状元,解放后也有官至厅级的。农村三五成墟,这儿却整天有市。国道从镇旁经过,是去梅县、江西必经之地,距离县城也不过十几分钟,实是一繁华之区。但也曾萧条过,是那种特殊的年代,从我有印象开始,就见证了它的变化。每一次回故乡,它都给了我惊喜。当然变化最大的是近些年,县城成了新市,连带着也给它带来了蓬勃的生机,铁路通了,高速路通了,一幢幢新楼房建起来了。故乡人不再满足那一亩三分地,把足迹印到了广州、深圳,及其它珠三角城市。可惜,这都是父亲来不及见到的景象。不过,当时他选择回家乡住一段时间,我相信不仅仅是一种对往昔的缅怀,应该还有一份对家乡拳拳之心。记得上世纪八十年代初,家乡要建新学校,曾发函请求资助,父亲那时的工资不过六七十元,却毫不犹豫地掏钱资助,这其中的拳

拳之心不是已明晰可鉴。说来惭愧,当时我还很不理解呢。

每年的冬季,总有这么一天,不管天南地北,我们都会相约着回到故乡来,回到父亲的身旁。父亲默默的,他的躯体已融化于故乡的山山水水,他在我们的心中树起了一块永远的心碑。原文作者所属博客:lwg2006

篇三:《回忆父亲》

回忆父亲

父亲是在2014年12月29日晚上6点40分永远地离开了我们,2015年1月5日是父亲出殡的日子,我捧着父亲的骨灰,走在去公墓的路上,想起父亲就这样走完人生的道路,泪水不停地趟着……

父亲享年83岁,他的一生是辛勤劳作的一生,虽然没有给我们子女留下很大的家产,但他一生辛勤劳作、不论下雨与寒冬都每天起早摸黑干活,连大年初一也舍不得休息的劳苦精神却留给我们。父亲生前教育我们:“做人就是要做,天上不会掉下钱财,就是有的拣也要起早,不然人家早就拣完了”。现在想起来,父亲的话有一定道理,做人是该勤奋工作赚钱,不能利用歪门邪道去赚钱。虽然父亲没文化,勉强能写上自己的名字,只知道辛勤劳作赚点小钱,未能利用科学文化赚钱,但他靠做手艺、种田辛苦地养育了我们一家。

父亲一生是勤俭节约的,从不浪费。在吃的方面,从不讲究好吃难吃,只要是食物烧熟就吃,放了几天的剩菜剩饭舍不得扔掉,也要热一下吃掉,我们吃剩下的食物他也会吃掉。父亲吃饭很执意,不论是做客还是在家里吃饭,总是不愿吃好的菜,有时我们把好菜夹到他碗里,也要夹回执意推脱几下,这同他小时候做手艺时师傅教导和以前辛苦惯了舍不得吃好的有一定关系吧。父亲会烟酒,但他为了节约用钱,总是控制尽量少抽少喝,一包烟要抽上几天,喝酒总是喝一口就吃饭。后来家里生活条件好一些,也是舍不得多抽多喝。在衣穿方面,父亲也是不讲究,衣服已经破烂了也要补补再穿。我们和亲戚穿旧了给他,也是喜欢地穿着,在他的心里只要节约,不去花钱,自己{关于父亲的回忆录}.

穿着差些也是高兴。记得在离世的前一年10月21日,我给父亲买了新帽子、新棉鞋,但他舍不得穿,我说帽子也旧、鞋子烂了,我给你扔掉吧,那时他不能说话,拿在手上不放,我强制把它扔了后,他笑笑表示同意,便高兴地穿上棉鞋。

父亲是个老实人,做事从不过分人家,宁愿自己吃点亏也不会拿人家的便宜。九十年代我同父亲一起做蔑匠,早上总是天刚蒙蒙亮就去,中午吃完饭就开工,也不休息一会,下午下班时天已是黑下来看不见了,有时为了把活做完成,点了灯还要做一会,辛勤的劳作得到人家的赞许。记得我们小时候,父亲同象山里村一做蔑同行蔡师傅去磐安方向背毛竹,晚上,在回来的路上,蔡师傅迷路堕落山崖死亡,父亲被冤是谋害人,后来父亲同其家人帮助一起寻找,在山沟里找到时身体已腐烂,他身上买毛竹多余的钱都在,证明父亲不可能谋财害命,才得以清白,其中化了不少冤枉功夫。六十年代父亲被派到东江做横巾水库,由于食堂起火烧毁了临时帐篷,父亲的行李全被烧了,也没有得到赔偿,说明父亲老实吃亏也不怨言。还有父亲在以前集体时割柴,人家在柴里面夹些松木挑回家,可以做家具和卖柴骨挣点小钱,可父亲不敢这样做,只是割些柴草回来,本分做事。

父亲也是很疼爱下一辈的。虽然有时会因为我们做错事而受责骂,但他对儿女们的关怀,始终放在心上。记得我上小学时,有一次要去乡里参加普通话比赛,因粗布衣服口袋坏了怕人家笑话,而不肯起床去参加,父亲知道原因后马上找针线给我缝补好,使我高兴去参加比赛,获得优胜奖。还有一次我小时偷偷喝多酒,醉倒在家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