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光沭的父亲

时间:2021-10-27 09:21:52 节日作文

篇一:《父亲追悼词》

各位亲友:

感谢你们在百忙之中前来参加我父亲叶治平同志的追悼会。在此我代表我母亲、我们全家对各位的前来悼念表示深深的感谢!

父亲因患胆结石,肝囊肿、胰腺炎,多脏器衰竭等疾病,经一个多月的抢救无效,不幸于二〇〇八年七月二十三日二十二时三十分离开了我们,享年68岁。父亲生前含辛茹苦,不屈不挠,养育我们姐弟,艰辛的人生历程,记忆犹新,历历在目„„

1940年 7月20日父亲出生于碧湖的一个地主家庭,祖父家也算碧湖当地的名门望族。不想经历了时代变迁,父亲的童年及少年时代经历了新中国的各种运动,由于成分不好,尽管父亲学习成绩优异,却是升学无望,我想早年的父亲一直是郁郁不得志的。为了摆脱祖父成分的影响,十九岁的父亲毅然决定远赴宁夏支边。试想在那个动乱的人心惶惶的年代,年少的父亲带着简单行李,告别父母家乡,远赴那么一个千万里之外的穷乡僻壤,是如何一种无奈。 宁夏回来后,二十岁出头的父亲跟随奶奶在碧湖棉综社工作,父亲心灵手巧,聪颖过人。父亲出的活总是同行中最好的。父亲就是这么个性格,事无巨细,工作上,生活中,都以最认真最执着态度对待。而生活的磨难也炼就了父亲不屈不饶,好强的性格。

后来,父亲调入丽水皮革厂,从小小的采购员,供销科长,到负责生产的副厂长,一直到退休,父亲可谓是干一行爱一行。父亲还光荣地加入了中国共产党, 年,父亲评上了经济师,我现在还记得父亲手中晃动着那红色的证书得意的样子,要知道评上经济师对于才初中毕业的父亲来说是多少不容易,其中需要花费多少精力和时间啊。

父亲勤劳一生。自从有了我和弟弟,勤劳的父亲总是起早贪黑,忙里忙外。记得小时候,总是父亲为我们做好早饭,总是父亲为我们打点行装。父亲简朴一生。父亲舍不得为自己多花一分钱,父亲的一件汗衫,总是要穿得肩背上布满密密麻麻的洞洞才舍得不穿。父亲的退休那年,他取下手腕上的手表,指着表对我说,“知道吗,这只表是什么时候买的?是我参加工作的第一年买的呢,如今它走不动了。”父亲入院前一直骑的那辆28寸的自行车,一直伴随了父亲近二十年。前年我买给父亲的羽绒服,记得他才穿过一两次。

在我眼里,父亲是个负责任的男人。男人不在于他能赚多少钱,而在于他把仅有的钱花在家里还是家外;男人不在于他说什么,而关键是他做什么。从这些角度,父亲是个好丈夫,好男人。父亲是个实干者,说到做到。父亲对家庭对家人,忠心不二,一心为家。

父亲是个真正的好父亲。对子女的爱是那么深沉和浓烈。为了我和弟弟,他可谓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在他心里,子女永远是第一位的,在他心里,我和弟弟永远都是还没有长大的娃娃。父亲的爱,虽然透着些霸道,却在他的角度,是实心实意在为我们子女考虑。这份爱,有些沉重,但,当今天父亲永远地离开我们了,我们锥心地痛,那个世上最爱我的人走了。 生如夏花之绚烂,逝如秋叶之静美。

篇二:《父亲,安息吧!》

刘丽娟

2013年农历6月23日将会牢牢地铭刻在我的心中,这一天,我最敬爱的父亲永远闭上了眼睛,离开了亲人们。当我和姐姐赶回家时,全村的乡邻几乎挤满了我家的院子。我哭喊着穿过人群,只见四个堂兄正把父亲从床上抬往客厅。我心如刀绞,扑过去紧紧地抱住皮包骨头、双眼微睁的父亲,哭得撕心裂肺、声裂屋瓦。眼睁睁看着亲人死去而自己又无能为力,那此刻,我再一次认识到生命的脆弱,感悟生死的一瞬间,任凭我怎样嚎啕大哭,怎样大声地呼喊,可是父亲却再也不能回应。

闺女,别哭了,趁你爹没有收尸赶快穿寿衣吧!周围的婶娘们拉着我一个劲地劝说。

妹夫把一件件寿衣套在身上,然后又穿在父亲的身上。穿好寿衣,父亲被放在水晶棺里,想着父亲要睡在冰凉的水晶棺里,我心欲碎,哭得几乎昏厥。

6月26日,父亲和母亲合葬于对门的山凹里。三天圆坟,看着高高隆起的坟茔,烧着全套的灵位,想着今后再见父亲便是这荒山野草、一堆黄土,更是伤痛欲绝,血泪沾襟。

手捧遗像,痛楚追忆。苦难的童年、中年的艰辛、多灾的身体、老年的牵挂见证了父亲平凡朴实的一生。

苦难的童年

1931年10月12日,父亲出生在一个贫困的家庭,兄弟四人,排行老三。爷爷和一个公社的李爷爷关系很好,李爷爷居住在我们村北百十里路的深山,老俩口没有生养儿女,一直想让爷爷把一个儿子过继给他。父亲六岁那年春天,李爷爷又来缠求,爷爷只好答应让父亲去试试。临走,爷爷告诉父亲说李爷爷家有白馍吃,去了还能上学......

于是,父亲带着能上学的喜盼,带着能吃白馍的渴望去到了李爷爷家。父亲万万没有想到等待他的却是更大的苦难。李大爷家独居在深山一个大半坡上,家徒四壁,只有四间烂草房,满山森林密布,抬头望不见天空。家里喂着三头牛、四只羊。第二天早晨,天刚蒙蒙亮,父亲就被严厉的李奶奶凶神恶煞地吼起来,塞了两个黑窝窝头和一根放牛棍,让父亲去放牛、羊,不到天黑不准父亲进门。就这样,父亲成了一个放牛娃,成了李家一个十足的小伙计。放牛期间要砍柴,一天至少两捆,晚上很少吃饭。早晨还要早早起来做早饭,如果起床晚,便是一顿毒打。由于山陡路生,六岁的父亲常常摔得鼻青脸肿。哪一天回来稍微早一点,柴砍得少一些,李奶奶就会拳打脚踢,晚上罚父亲劈柴,还不让父亲哭出声来。

夜里更是难熬。父亲睡在牛圈里,四处透风,一到晚上,山风呼啸,父亲冷得在薄被子里蜷缩一团。可怕的是晚上野狼闻着牛、羊的气味而来,在牛圈旁放着绿光,哼叫着久久不去,有时把牛圈的木头撞得直摇晃。听着狼叫,父亲吓得冷汗淋淋,气不敢出,只好点起火

把吓走野狼。

挨打、挨骂、饱受饥寒,父亲想家、想亲人,哭得两眼红肿。几次偷跑,都被李爷爷追了回去。一顿毒打之后,又得放牛、砍柴。期间,李爷爷下山赶集时,总会去告诉爷爷,说他们老俩口待父亲如亲生,父亲在山里很好,胖了,上学了,说得爷爷、奶奶眉开眼笑。

就这样,一直到了第二年初冬,邻居王文周三爷到山里办事,经过李爷爷家,父亲背着李奶奶哭诉遭遇,央求三爷带他回家。看到赤着双脚、皮包骨头的父亲,王文周三爷心里很难过,说爷奶很想父亲,让父亲跟他回家看看再回来。李奶奶坚决不答应,父亲就在放牛的路上悄悄跟三爷回家。刚走一里多路就被从山下回来的李爷爷发现,强硬地把父亲拉了回去。那次,父亲被打得皮开肉绽,双腿拐了十几天,拄着拐棍依旧放牛、放羊。

王文周三爷对爷爷诉说了父亲的不幸,爷爷、奶奶气得浑身发抖。第二天一大早,爷爷叫上村里两个壮实乡邻到李爷爷家。当时,父亲还在坡上放牛,李奶奶言说父亲在上学,让爷爷放心下山回家。爷爷假装回家,在山坡上四处寻找父亲。

闻听牛羊叫,爷爷闻声寻,在一墩林子旁,爷爷终于找到了正在吃力砍柴的儿子。

振营,我可怜的三儿,是爹害了你呀......看着面黄肌瘦、两眼深陷,穿着破烂的儿子,爷爷奔过去紧紧把父亲搂在怀里,生怕父亲再走丢一样,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我们是厚道人家,轻信你的骗言,你们的心真狠呀,竞如此对待一个七岁的孩子,良心何忍......爷爷终于把父亲领回了家。奶奶借来几十斤红薯和白面,全力照料父亲,直到两个多月后,父亲的脸才红润起来。

家里穷,兄弟四人都上学,爷奶是供不起的。看着爷奶的艰辛和无奈,懂事的父亲仅仅念了一年多私塾便辍学回家,开始帮爷奶操持家务,慢慢地,种地、砍柴、做饭、喂猪样样能干,成了爷奶的一臂之力,让大爹念完了初中,二爹念完了高小,四爹考上了师范学院,走上了工作岗位。

中年的艰辛

父亲27岁才成家。成家后,娘虽然漂亮、干净、能干,可就是不能生育,为此,遭到奶奶和两个婶娘的白眼。为了给娘治病,父亲和娘除拼命挣工分外,四处借钱求医。中医、西医、单方,娘吃的药能盛几大缸。父亲34岁时,娘的病终于治好。娘先后生了七个孩子,但因贫困只留下我们姐弟四个。1972年出生的弟弟,一岁多时突然得了惊风,为救命吃了村医开的牛黄,慢慢变傻了,成了爹和娘心中无法弥补的伤痛。

弟弟傻了,父亲和娘更坚定了供我们姐妹三人上学的信心。为了我们求学,父亲和娘尝尽了辛酸。一二年级我们在队里的复式班里学习。父亲经常在收工之余帮学校修补房屋,帮王老师挑水。冬天给学校砍柴禾疙瘩让王老师生火给我们取暖。为了我们的学费,父亲和娘农活再苦、再累,也要喂鸡、喂猪、喂牛。一有空闲父亲就上山砍柴,晒干后挑到集市去卖,像牛腰粗的柴捆压弯了父亲的脊背。一到开学,父亲四处筹借我们的学费,从不让我们受一点委屈。

在七里坪乡初中上学时,不会骑车的父亲总是步行十几里为我们送吃、送穿。记得一个大雪纷飞的上午,正在上课老师说有人找我。我出去一看,惊呆了:父亲像雪人一般,一双鞋被泥水浸湿。他从怀里掏出两个热乎乎的火烧和五元钱,说是让我交伙食费,又嘱咐我穿厚一些&&

周末回来,父亲总是亲自做手擀面、焖面,晚饭给我们摊煎饼吃。娘烧锅,父亲和面摊煎饼。我们姐弟四人围坐在灶火窝,父亲摊熟一张,我们就分吃一张。一大瓢面摊完了,我们也吃饱了。看着我们吃得那么香,父亲开心地笑着。

乡邻多次劝说过父亲和娘,女孩家长得又好,早晚是人家的人,上什么学,找个婆家好了.......父亲听后总是一笑了之,依然坚定地供我们求学,直到我和姐姐先后考上学,走上工作岗位。

作为生产队长,父亲更是尽心尽力。父亲在村里干过治保主任,后又被当选生产队队长,一干就是二十多年。父亲思想开明、大公无私、宽容忍让、和睦邻里、忠厚老实、吃苦耐劳。大集体时父亲带着乡邻们艰难度日,分田到户父亲引着乡邻们解决温饱,改革开放父亲领着乡邻们奔小康。父亲为村民耗尽了心血,把汗水洒遍了村里的山山水水:开渠引水、兴修石挡、拉线架电、搭桥修路,使几十年的穷山沟,终于看到了光明,孩子们终于能在电灯下做作业了;冬天,乡邻们再不担忧那刺骨的河水影响娃们上学;夏天再旱,庄稼也能得到灌溉。

父亲爱护集体财产胜于自己的生命。1980年,队里的一头牛在坡上吃草时突然前脚踏空,眼看要摔下山沟。正在不远处砍柴的父亲,放下伙计,箭一般地扑过去,用自己的腰板挡住了牛身。牛被顶了上去,平安无事,父亲却闪了腰落下了腰疼病。

1974年发大水,父亲逐家催乡邻们去对门山坡上的羊圈避灾,当村民们过了石桥安全转移时,小石桥却被大水冲垮了,父亲被困在村子里整整一天一夜。村民们着急,妈妈搂着我们哭肿了双眼&&

这一件件、一桩桩平凡而又感人的往事永远烙印在我的脑海里,父亲用无声的行动赋予我们健全的人格,教我们真诚待人,勤恳做事。

父亲,八十三载风雨春秋,八十三载斗转星移,八十三载人生路上,洒下多少辛酸和血汗!曾经魁梧的身躯佝偻矮小,曾经挺直的脊背弯曲如虾,流水般的岁月无情地在父亲那绛紫色的脸上刻下了一道道深深的皱纹,就像交错的田垄,诉说着父亲艰辛的生命历程。

多灾的身体

多少次,我恨苍天不公,把一个个灾难降临到父亲身上,让憨厚、勤劳、朴实的父亲受尽人间苦难和病痛折磨。

1982年,父亲右腿长了个腿疮,伤口像小茶碗口那样大,治了三个多月才痊愈,留下的伤疤逢天变就痒疼;1984年,父亲给生产队垒石挡时砸伤了右手,留下了终身残疾;1997年,六十九岁的父亲又做了胃癌切除手术;2000年,父亲修房时从房屋上摔了下来,摔伤了

脊椎;2002年,父亲因患白内障在县医院动了手术;2005年,父亲散步时右臀根部突然骨折,差点瘫痪,导致走路不灵便&&

腰伤、手伤、母亲早逝、胃切除、白内障手术、右臀骨折、傻弟走失&&一场场的灾难使父亲的身体每况愈下,一连串的打击使父亲饱受岁月的艰辛,一次次的不幸使父亲尝尽人生的坎坷&&

老年的牵挂

自1987年7月22日年娘病逝以来,孝顺的妹妹接了上门女婿。妹夫虽然话不多,可勤劳能干、心底善良,对父亲很尽心,从不让父亲干重活。

父亲逐渐衰老,对儿女的牵挂越发深切。2004年农历十月,傻弟第一次走失,我们四处寻找,一直到腊月二十七瑞我们还在方城、南召寻找。弟弟走失的三个月里,父亲明显苍老,唉声叹气。腊月二十九日,弟弟在邓县县城被一位好心老乡看见,并热心把弟弟送上回家的车。当父亲看到走失的弟弟,兴奋得老泪纵横。谁知弟弟在2006年春再次走失,尽管我们尽力寻找,可至今杳无信息,这像一块巨石重重地压在我们的心头,父亲更是伤心、牵挂。父亲总是默默地坐在村头张望,渴望弟弟能突然回来。直到临死前一天,父亲还在念叨弟弟何时能悠回来。

闲不住的父亲除了一年在我和姐姐家住五个多月外,在家里帮妹妹做一些力所能及的活儿。剥花生壳、剪香菇根、翻晒粮食、照看孩子、侍弄菜园.......父亲把我家的菜地侍弄得郁郁葱葱,四季蔬菜长得鲜嫩肥实,引得四邻羡慕无比。

只要父亲一回家,我们三天两头往家里打电话,但父亲依旧牵挂我们。经常戴着老花镜拨打我们的手机,说他在家一切都好,不要让我们挂念;嘱咐我们好好生活,叮嘱外孙们在校要好好学习。我是父亲最疼爱的女儿,父亲最关心的是我,他总是叮嘱我习脾气、少动怒、少熬夜、打电脑要晃动脖子......每次接到父亲的电话,我总是心热泪流,感慨万分---无论我们走到哪里,都是生活在父亲深切的关怀中,生活在父爱照射的光环里。

最后的别离

父亲虽然灾难重重,但每次父亲都是与病魔顽强抗争,除了胃切除和右腿骨折外,父亲很少麻烦我们,一直都是生活自理。

今年5月初,父亲长了蛇胆疮,在城里治好后住了一个多月执意要回去。原本做了胃癌手术后,胃的蠕动功能减弱,这次为治蛇胆疮,输液、吃药,排了体内的毒热,却又伤了胃。妹妹打电话说父亲吃的很少。六月中旬,我和姐姐、妹妹又带父亲到医院做了全面检查,医生说父亲蠕动能力极差,其它器官没有什么大碍,输了几天液,医生说让出院回家。

七月份一放暑假,我和姐姐就回山里陪父亲。每天我们在父亲的房间里总是聊到深夜。父亲安排自己的后事、叹息傻弟的走失、期盼几个外孙的学业,叮嘱我们注意身体,勤奋工作,过好日子,说不尽内心话儿。父亲饭量小得可怜,看着最爱的人生命一天天衰败,我像油煎火烤,心被扯得生痛。接父亲进城住院,父亲说山里凉快。我们只好打算九月份就把父

亲接进城里,可没有想到这竞是父女们最后一次的生死阔别。

父亲去世前,没有卧床,没有让我们端屎端尿伺候过。临走的前一天让妹妹、外甥给洗头、理发。第二天早晨,妹妹给父亲端水洗脸,父亲还坚持自己洗。早餐喝了两个鸡蛋茶,十一点左右妹妹给父亲喂奶粉时父亲才开始有些迷糊,直到十二点八分去世。

雨洒天地泪,天号放地哀。在低沉的哀乐声中,雨点声声,这是上苍对父亲无限哀思。送行的人群中,除了亲人,大队领导、乡邻们都来了,他们忘不了你这个曾为村里出力流汗的老队长,他们自愿、真诚地送你一程。还有什么情景比这更让人感动,更让人悲痛欲绝?

泪在流,心已碎。父亲离去的这些日子,悲痛欲绝的我默默在思念中度日,在挂牵中煎熬,在痛苦中折磨。父亲走了,留下的是响彻山区每个角落和村镇的盛誉;留给女儿们的是悲痛、是泪水、是自豪、是激励,还有永不磨灭的记忆。

纸虽短情却长,笔虽拙情却远。几次提笔字未成,潸然泪下湿满襟!记忆的尘埃里,父亲在困苦的岁月里挣扎的身影历历在目,那浓浓的父爱萦绕于心!我只能用这粗俗、苍白的话语来诉说父亲大地一样厚重之爱的点滴,我只能用这些浅薄的文字,来告慰天国的父亲,宽尉我痛绝的心扉。

对云哭泣思亲面,望月痛悲忆父颜。父亲把博大、厚重、如山似海的父爱静默默地给了我们。父亲是我们头上的一片丽日的蓝天,父亲去了,我们的天坍塌了,心被掏空了!如今屋子里再也没有父亲的音容,再也没有父亲的笑颜!从此,尘世中少了一个亲人的身影,多了一双思亲的泪眼。

放心吧,亲爱的父亲,女儿会遵照你的嘱托,好好生活,努力工作。但愿您在天堂,没有灾难,没有病魔缠绕。来生有灵,再为父女,以报父恩。

篇三:《回忆我的父亲》

回忆我的父亲

——谨以此文献给天国里的父亲

父亲离世已经整整三年了,但他的形容却常常浮现在我的眼前。

我时常想提起笔来,写点东西,寄托一下我的哀思。

小时候,记忆中的父亲对我管教不多,从来没有打骂过我。这

倒不是说我家教缺失,因为我们兄

弟姐妹犯错的时候,每每都是母亲

惩罚我们——轻则挨骂,重则挨打。

而父亲却是整天的和哥哥姐姐在生

产队中劳动,劳动……听人家说,

父亲是生产队中的劳动好手,每天带领社员们下地干活。即使这样勤

劳的一家,在上个世纪的七、八十年代,一年到头从生产队中领回的

劳动所得却是屈指可数,维持我们这个八口之家,生活之艰难是不用

言说的。为了维持生活,父亲在家的房前屋后栽了很多的果树,主要

是李子和沙果。每到夏天,这里就成了我的天堂。由于肚子饿,我经

常在树下搜寻那些刚掉下来的大红李子,(父亲管这种李子叫大红

袍),吃起来酸酸甜甜的,很好吃。我尤其喜欢下雨天,一阵小雨,

带点微风,熟透了的红李子、起沙带糖的沙果就会从够不着的树尖上{李光沭的父亲}.

掉下来,最好的是掉在水坑里,不会摔坏。我迫不及待的顶着雨点,嗅着雨后清新的香果味,在树下小狗寻食般的东跑西颠四处拣拾,用

衣襟兜回一兜,兴高采烈地跑回家门,让全家人吃。但更多的李子是

被父亲卖掉了,每到晚饭前,太阳还没落山,全家人开始下李子,小

心地摘取着,放在两个大大的腰筐里。父亲说尽量不要把李子上的白

灰弄掉,这样看上去更新鲜,更好卖。摘果时最怕被洋剌子蜇了,手

臂上被蜇处一会儿就起了小疙瘩儿,刺痒得很,忍不住用手一挠,火

辣辣的难受。第二天,天不亮父亲就早早带上两个母亲贴的大饼子,

挑着两个百十来斤重的大箩筐,忽闪忽闪的出发了。(那个年代,个

人家中没有车辆,一切都是生产队里的。)父亲一米六十多的瘦小身

材,却要挑着这副担子从我们那个小山沟一直向北,走到三十里外的

昌图镇里去卖,那沿途弯弯曲曲的上岭下坡的土路上,不知洒下了父

亲多少汗水。渴了喝点河沟里的水,饿了吃点大饼子,李子是舍不得

吃的,要赶到昌图市场叫卖,大红袍李子很争气,好吃也好卖,一斤

两毛来钱,很快卖掉,父亲怀揣十几块钱,心里高兴却舍不得下馆子,

花上两毛钱买个大面包,挑上担子一边走一边吃。夏天有时太热,父

亲会在路边的小河沟里洗个澡,再急急地往家赶,力争中午到家,为

的是不耽误下午到小队里干活挣工分。

就这样,父亲就像一部干活的机器,每天言语不多,却常是面带

微笑,带着哥姐到田间干活。每天每顿饭吃得都是母亲做的玉米面的

大饼子,即使这样有时还吃不饱。因此,那时父亲经常会长叹一声:

“哎,啥时候能随便吃饱这大饼子就好了!”我在家中最小,那时正

读小学,没什么体力活,经常吃的是玉米面的糊糊。有时偶尔一手拿

块大饼子,一手捏个毛葱头,吃起来很是好吃。至于想吃点肉,那是

一种奢望,一种遥远的想望——过年。

一年中最令人兴奋的当然是过年了,因为那时乡下一年到头家家

都会杀年猪。不用说父亲每到这时也是最高兴的,一尺多长的杀猪刀,

被他在一条粉红色的大磨刀石上蹭地飞快。(那块磨刀石厚厚的像一

块城墙砖一样,上边已经被磨下去一个月牙儿。)捆猪腿的两条麻绳

都事先搓好,再烧上一大锅开水。(小时候,记忆中的锅很大,听妈{李光沭的父亲}.

说是十二印的。)父亲和哥哥就会高兴地跳进猪圈,将早已惊恐万状、

四处乱撞的肥猪按倒在地,捆个结结实实,抬到大桌子上。在一连串

正宗的杀猪似的嚎叫声中,父亲早将那一尺多长的杀猪刀捅入了肥猪 的脖子。随着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鲜血汹涌而出,事前准备好

的大盆里放些凉水,推到猪脖子底下。这时我也不会闲着,歪着身子

伸长胳膊蹲在地上,(怕血崩到身上)用二根高粱秆子在盆里不断地

搅着鲜血,防止猪血凝成块。眼看着我经常放养的总爱四处奔逃地秃

尾巴的可恨的猪,在不断地抽搐中,声音渐弱,气息渐无。我嘴里不

停的咽着唾沫,似乎闻到了刚出锅的大块猪肉的诱人香气。全家人都

围成一圈观看,这时父亲和哥哥将猪抬到大锅上,一大瓢一大瓢的开

水浇上,父亲用铁刮子刮猪毛,随着满屋白汽蒸腾,肥猪的毛儿被刮

得所剩无几。再抬下来放在桌上,用刚从洋井里压出的冒着白汽的凉

水,反复浇着,一边浇父亲一边用刀刮猪皮,直到刮得雪儿白光,干

干净净,一家人的眼中闪烁着喜悦。父亲更是大显身手,将一根一米{李光沭的父亲}.

多长的通条,从猪的后退小口子中插进去,再拔出来,然后抱着猪腿

用嘴对着小孔使劲吹气,边吹边拍打猪的身子,一会儿工夫猪就“肥”

了很多。(这是过去杀猪的老办法,据说好剥猪皮,现在早已不用了。)

后来的事情就不用细说了——请来本家亲戚,猪肉酸菜炖血肠了……

在大家的欢声笑语中,我看到了“年”的滋味。{李光沭的父亲}.

后来啊!我长大了,父母老了很多,父亲的体力也不比从前了。1989年我考入了铁岭师范,家中穷苦,为了供我读书,父亲到开原四处打工。先给汽车队烧锅炉,再到后石台给车旅店打更。车旅店的活儿,夏天还好说过些,天暖和;冬天就难熬了,三更半夜的还要到路边截过往的车辆到旅店中入住。父亲做事认真,每晚都能截很多的车到店入住,老板很是满意,也让其他的店主很是羡慕。可是这常常需要父亲一宿不能休息,父亲买来一条皮棉裤,但依然不能阻挡寒气的侵袭,他患上了老寒腿,而他换取的报酬每月只有百八十元钱。我深知这辛苦钱来之不易,花钱很是节俭,这已成了我的一种习惯,一直延续到现在。

再后来啊!我成了家,父亲在开原的公园中喂养梅花鹿。鹿儿被他养得膘肥体壮,他还学会了割鹿茸。(那可是个技术活,割早了太嫩,白瞎;割晚了鹿茸就变成骨头,废物一个了。)这时父亲已经60多岁了,花白的头发,一脸的皱纹。此时家中的生活条件也稍好一些,父亲肩上的担子也轻松多了,我时常到公园看望他,给他买点吃的。每当他看到我时,都会高兴地说:“哎呦!我老儿子来了!”笑容里充满了生活的辛苦的条纹。我也劝他回家养老,他却说:“爹还能干得动,就多抓挠一点吧!”

最让他高兴的事情,恐怕是2000年的5月1日的那个春日,我领着三岁的女儿到开原公园玩。父亲非常高兴,带着身穿一套红黄色小衣服的孙女到处玩,让她坐小飞机、小火车、“小猴”拉车、玩……

我举着相机照了好些相片,在那个和煦的春日里,在柳条刚刚抽芽的鹅黄中,我看到了父亲欢乐的身影,也给我留下了难忘的记忆!以至于多年后现在的我很少到公园中去走走,因为我不愿面对那些物是人非的情景。

就是在这一年的11月21日那个寒冷的冬日,父亲在公园中突然病倒了。我闻讯第一时间赶到那里,看着眼前言语不清,嘴角流涎的父亲,一股酸流直冲鼻尖。我强忍泪水,背起父亲赶往医院。医生首先测了一下血压——高达150—260,CT显示右脑太阳穴部位大面积出血,出血量达到32毫升。情况很危急,所幸入院及时,出血部位贴近颅骨,经过抢救,他老人家脱离了危险。这一年他65岁。

后来的生活啊!父亲回到了我的身边,康复后的他,落下了残疾——左侧肢体不灵便。另外,还多添了一种可怕的病——癫痫。但他还是没有忘记劳动的本性,固执的一瘸一拐地推着独轮单车,出现在村头巷尾的垃圾堆或河道边旁。戴一副看不出颜色的手套,用一把破镰刀勾出他想要的东西——破塑料、编织袋、废铜烂铁……再慢慢的弯腰捡起,放到小车里。我曾多次劝他不要捡了,一是他有癫痫,说不好什么时候就犯病,抽在外边挺危险;二是于我的脸面上也过不去。他曾多次在拾垃圾的时候犯病,有时别人告诉我,我就急忙找车把他拉回家。

最严重的一次是在我们中学墙外的垃圾场,那天早晨刚到校不久,我正在班级中看自习,一名学生急匆匆地来喊我。我跑到墙外看到犯病抽搐的父亲,额头上几个口子,一脸血迹,心里难受极了。过

篇四:《作文与父亲》

我猜,几乎每个人小学时都写过关于父亲的作文。当然,我也如此。只是当时写了些什么,早已像一粒沙,湮没在遗忘的沙滩。大概因为我写得太水,老师从没在课堂上念过。不过我仍然清楚地记得,那时的父亲为人师表、风华正茂。卅载弹指,如今的父亲桃李天下、花甲而退。虽说时光让父亲和我都长了30岁,但我依然不敢确定,假如现在还让我写30年前那篇作文,我能写好吗?

说起作文,在我刚读小学时还干过一回愚事。一天,发高烧没去上学。同为教师的父母见无大碍,等我吃完药上床休息后就上课去了。一觉醒来,感冒好了一大半。想到一天都不用上学,心里痒痒的,就想找点什么事来做。瞥见书桌上两大堆作业本,一堆是母亲的,政治作业,没兴趣。另一堆是父亲的,作文本。想起平时父亲批改作文的样子,顿时来了兴致。于是找来毛笔,学着父亲在红墨水里蘸一蘸,装模作样地开始批改作文。评分标准大致有两点:其一,字写得好不好看,好看的高分;其二,文章写得长不长,长的高分。字写得怪、文章又短的,对不起,大红叉一枝加大鸭蛋一枚,外送歪歪斜斜的五字评语:“把字写好点”。于是,几十篇作文被我半小时搞定,得分从0至100不等。批阅完毕之后还不过瘾,又逐一复查。个别不合理的分数,圆圈涂掉在旁边重打。想到自己小学一年级就把初中生的作文给批了,那种油然而生的成就感直到现在都记忆犹新。不过事情败露之后,我也为此付出了代价。记事以来最为严厉的批评自不必说,还让父亲第一次向全班学生道歉。当然,那也是唯一一次。

现在,我的女儿正好也读小学一年级,和30年前的我一般大。老师还没有来得及让她写父亲,只是布置一些简单的看图写话。那天不经意拿起她的作文本一看:“下课了,同学们怀着无比快乐的心情开展各种体育活动。有的打球、有的跑步、有的跳绳。老师问:同学们,你们为什么那么快乐啊?同学们回答:因为体育活动可以带给我们健康的身体„„”。 小学时春游,全班同学徒步5公里参观牯牛坡水库,回来照例要写作文。其时已是小学三年级,我对好作文的标准又有了更“深刻”的认识:首先,成语连用、多多益善;其次,立意高远、结尾点题。于是我绞尽脑汁、搜索枯肠,用了诸如春光明媚、百花盛开,朝气蓬勃、欢声笑语,山清水秀、波光粼粼之类不下十个连用成语,然后满怀期待地递给了父亲。父亲接过作文时还笑呵呵的,一看标题,表情立马刷新,连一点过渡也没有。再到我自以为花团锦簇的成语联播时,还微微摇了摇头。结尾,居然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多年以后,我仍然记得那篇《雄伟壮丽的牯牛坡水库》的结尾:我向雄伟壮丽的牯牛坡水库挥手告别,然后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刻苦学习、天天向上,长大以后当一名光荣的科学家,把我们伟大的祖国建设得更加繁荣昌盛、 美丽富饶!

那天晚上,父亲并没有批评我,而是心平气和地告诉我作文应该怎么写。情绪低落的我并没有认真听,但有一句我记得很清楚:你那么喜欢成语,今天就送你一个——言为心声。 我放下女儿的作文,郑重地把她叫到小黑板前。家里这个小黑板平时都是她给我们上课的道具,我还是头一次征用。身份突然反转,女儿显然很不习惯,疑惑不解而又有所期待。我在黑板上一笔一划地写下了四个字,女儿在一旁脆生生地念道:言为心声。然后转过头,一头雾水地看着我。我说别急,这四个字得从你爷爷说起。说这话时心里突然咯噔一下:这个小家伙,以后在作文里会怎样写我这个父亲呢?

篇五:《父亲的炭窑》

父亲的炭窑

南国的冬天似乎与北方有些不大一样,在我的家乡早上起来看朝阳东升,以为是个暖阳天,谁知到了中午却变得寒风凛冽。每每这时,我们一家人会团团转在火塘边取暖,那红红炭火折射出的暖意,让我至今记忆犹新。

每到冬天,父亲都会上山去烧炭,除了供家里取暖,还要挑到离家20多公里远的省道公路边去卖,补贴家里的生活费用。孩童时,父亲每天都早早的起床上山去砍柴烧炭。中午,我和弟弟送饭给他吃,就协助他把砍好的柴放到炭窑里面去装填,待装满整整一个炭窑,然后才开始烧,一整窑炭从砍柴到装窑到出窑,前后要的半个月的时间。从家里到山上的炭窑不是很远,我与弟弟平时就轮流给父亲送饭,但遇上炭出窑后父亲挑到公路边去卖时,弟弟就留在家里,我就得独自步行20多公里山路送饭到公路给父亲吃了。有时运气好时,刚到公路边就有人来买,如运气不好的话还得等一个多星期,这样一去一来,我那双缝缝补补的鞋都不知磨破多少回。懵懂少年的我,那时最大的梦想就是希望父亲的炭窑就在公路边,这样他就不用汗流浃背每次肩挑木炭去公路了。父亲的脸很瘦,黝黑,加上一身破旧的衣服,从远处看就像一个煤矿工,送饭时,我常常在离公路较远的地方就能一眼认出是他 。

后来,我考上了大学,弟弟也在县城读高中,家里的支出一下多了起来。父亲没有言语,只是在家的时间就少了起来,不论是烈日炎炎的盛夏还是寒风刺骨的冬天,父

亲都到山上的炭窑去烧炭。我和弟弟都在外面读书,也就没有人给父亲送饭了,然而,更困难的事情还不只是这个,没有人协助父亲把柴送进窑子里,每烧一窑炭,他只得独自把砍好的麻栗柴放到洞口,自己进去堆放好后,再次侧身出来把柴搬到洞口,这样往返时间就耗费多出原来的三倍。有时,为了烧出更多的碳,父亲就在山上连夜烧到第二天天亮。

有一年冬天,我一直在做寒假兼职到过年才回家。走进村口时,家家户户都在放辞旧迎新的鞭炮,浓浓的新春节日氛围包围着我,可是走到家中却空无一人。我不用多想便直接奔向父亲的炭窑,到山上时,只看见弟弟和父亲正在半山腰扛柴。父亲躬着背在山坡上,当他奋力拾起脚下的那根麻栗柴往肩上扛时,夕阳的余辉将他的身影拉得好长好长,那定格的画面,让我的泪水在不知不觉中盈满了眼眶。突然间发现父亲显变得苍老了许多,那张经历日晒雨淋的脸皱得就像他肩上的那根老树皮一般没有一丝光泽与生机。

如今,我已为人父,弟弟大学毕业也走上了工作岗位。弟弟几次说要接父亲回城与他住,父亲总是推说城里人多车多,到时出门都难找路回家。有一回,我接他到城住,谁曾想,不到半个月又不见他的踪影了,惊慌之余打电话询问,才知父亲已跑回老家去了,回老家准备烧炭。父亲说现在公路开到村子里,恰好路过他的炭窑,加上现在买了油锯特好使,一天就可以砍够一窑碳的柴,再也不用像从前那样耗时耗力了,还说如果不烧怪可惜的。我只得在

电话里叮嘱他说年纪大了,要注意安全和身体不要再干那活了,因为我们也不再需要像以前那样等他烧炭、卖碳寄生活费过日子了。可是多次劝阻他就是不听,有个周末我特意开车回老家,趁他去和隔壁李大叔闲聊的时候,拿起锄头到山上把父亲的炭窑挖掉,想免得再让他受苦受累了,谁知父亲在得知消息后,原本宰好洗净的土鸡被他一气之下摔出了家门口。我从来没有见过父亲生过这么大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