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抗日战争胜利70周年纪念币_纪念抗日战争胜利68周年征文 老槐树下

时间:2021-09-29 00:00:00 自我鉴定

纪念抗战胜利68周年征文 老槐树

这年夏天,我回到了老家,那是爷爷奶奶生活的地方,宽大的柏油马路上行驶着回乡的中巴,透过玻璃看到那一块块的田地,感到无比的舒适和宁静。
这时,一棵高大的槐树映到我的眼中,他是那样的广茂,盘桓的老树根上簇拥着一片又一片的绿,显得那样的坚实、悠远且富有生机,像是见证着什么,又在诉说着什么……
“到站了!”售票员的话打断了我的观察,就这样我回到了老家。
村口是一所敬老院,院门口有一棵老槐树。
老槐树下我看到了他——消瘦、苍老穿着一身的解放衣,涣散的眼光漫无目的望着周围。我从他的面前走过,只见他从墙角颤巍巍站起,眼中也仿佛来了神,向我挪了过来,还有叮叮当当的响声。
“老人精神不太正常吧,毕竟太老了,百岁老人了吧……”我心中想着。

繁夏是缤纷的,喧闹的。而处在田间的我却感受到了那特有的生活节奏,宁静与安乐总是伴随着这里。
早晨在村周围绕河散步,不时的听到别人在唠家常或谈论着什么奇事乐事,零零散散的听到关于他的信息。
“他很老了,是村中最年长的一个,他没什么亲人,有个儿子在60多年前也早已离他而去。”
“或许是因为他的儿子,经常靠在老槐树下,走路时总叮叮当当的响,嘴里还说这些胡话,看来是真老了……”
“他的孩子呢?”听到这里我疑惑地离开了,同时也对他产生了一些同情之心……”
“原来是儿子的离去使他变成这样……”
想到那天的做法,心里总觉得很不舒服……

这天清晨,我又一次在敬老院门口的老槐树下看到了他,依旧是那样的装束,目光还是那么浑浊。
我想到人们对他的评价,便想悄悄地离去。刚转过身,只听到后面一声叫喊:“清儿……”
我停下脚步,想到那次的不礼貌,我回头问道:“你也是在叫我吗?”
“清儿你回来了!”这是他的眼中又出现了那天的光彩。
“我……,你……老大爷!我先……”我不知该怎么办。
他突然异常激动起来。
“文清是你自己起的名字,你难道忘了吗?你和他长得太像了!浓眉,大眼,都是黑黑的,脸上还有两个酒窝,左浅右深,你看你也是!你就是清儿!你一走就是这么长时间让我等的好苦啊!”他激动的说着,目光一闪一闪的,像是在回味着什么。
“原来是那个抛弃他的儿子!”此时我退意慢慢消散,我十分的同情这个老人,也不想让他再受到伤害。于是我便迎上去,握住了他那干枯的手,说道:“是,我是清儿,我回来了!”一边说一边还坚定的望着他。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是爹爹不该让你走!是我不该让你走啊!”老人的脸上添上了几分懊悔之色。
我以为他是后悔当年没留住这个“不孝”的儿子,于是连忙答道:“爹,是我错了!是我不该离开你,是我不该抛弃你!”一边说着,一边还把老大爷扶到槐树旁的石凳上。
听了这话,他突然变得略有生气,说道:“你怎么会错呢!你做的都是大事,是救国救民的大事!是我错了我不该放你走。不!我们都没错,是那狗日的小鬼子的错!”
老人的精神似乎越来越振作起来。
“什么……”我突然产生了疑问。

“对!是小鬼子的错!”他一句叫到,也打断了我们的思索。
“还记得当年吗?那该杀的小鬼子占领了这里,抗日的共产党同志也潜伏在村子里。”
他顿了顿声音,然后继续说道:“那时,小鬼子们经常扫荡,每一次都要抢,都要抓。还向大家逼问共产党的下落,不说,就要打要杀,你的赵大爷不就是……唉!小鬼子真害人啊!”
他说这时下巴紧凑,十分愤怒。
“那时,为了掌握小鬼子的动向,我们派出几位同志去打入日军内部,可是都是去当小兵,也得不出什么情报。眼看着大伙一个个被杀害,都万分恐惧时,人们想起了你。你出去上过学,懂得洋文,大伙希望你可以以一名翻译的身份打入日军内部。”
“当时你才18岁啊!听到这个消息你毅然同意并加入了共产党。”
说到这,他脸上满是自豪之色,脑子出奇的清醒。
“经过几个月的训练,能顺利的进入了小鬼子的内部,还得到了很多有用的情报。保护了村民和共产党的工作人员。那时的大队长还要给你记功呢!”
他一边微笑,一边继续的说着,两眼满是放光,似乎没有一点迟钝:“有时侯你和小鬼子一起扫荡,很多不知情的人都在咒骂你、都不正眼看你。说你是走狗、汉奸。你也不为所动,继续进行着你的工作,你还给爹寄来了两块银元呢!”
说着他艰难地从破破的口袋中拿出两块圆圆的东西,我这才意识到,他走路的声音来自这个。
他这时似乎格外清醒,我几乎惊讶起来。
“后来啊,有一次在你通知共产党快跑后,就和他们就匆匆离开了。什么关于你的消息也没留下,我只能在我送你出村的老槐树下等着,就这样等了很长时间……”
他的神情慢慢暗了下来,然后又突然抬头说道:“清儿,你怎么这么久才回来?让我到河边洗洗然后咱回家!”
说罢,就蹒跚着,向河边挪去。

不知为什么,我被迫和他一块挪到河边。
我扶着他,一块挪到了河边,他突然停了下来,然后怔怔地说道:“清儿,河里怎么有个人啊?”
我已经被感动,连忙说到:“爹,这不是你吗?”
“我……我怎么这么苍老啊!这是我吗?对!我已经等了几十年了,应该这么老了……那你,你怎么……你不是!你不是我的清儿!大家都说我的清儿早死了!死了……”
“大爷……”我不知该说什么。
我又久久的站在敬老院外的老槐树下。
风儿吹着树叶沙沙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