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的孤独

时间:2021-11-10 20:42:08 200字

篇一:《当下中国的12种孤独》

当下中国的12种孤独

下中国人越来越少地忍受独自一人,只是想随手去捡那些容易得到的乐趣。面对外界强大的排斥,缺乏承受力。为了不孤独,宁愿不自由,包括接受他们并不享受的生活方式、朋友和社会观念。

第一种孤独:依赖科技而不是彼此

“想你,请与我联系013701059553。”2000年12月,艺术家何岸在深圳街头设置了一个霓虹灯箱,吸引数百个陌生人打来电话。2011年10月,失恋的美国人杰夫·罗格斯戴尔也做了类似的事,他将电话号码贴遍纽约,竟接到6.5万通来电。来电五花八门,有推销的、寻一夜情的、谈想法的,也有孤独者闻到同类气味而来。 今天,虚拟身份比真实身份更具符号性和辨识性。现实生活中我不认识你,但报上网名,发现我早就关注了你。人际交往的第一步不是我加你微博就是你加我QQ,网上点餐,在线游戏,通信基本靠摇微信,连亲密接触都可通过视频完成,只要自己的感受是真的,没人在乎与自己连线的是不是一条狗。

对网络的依赖,也使我们成为精确的目标消费者。看了亚马逊根据购买纪录推荐的“你可能感兴趣”,真会产生一种被了解的感动。

第二种孤独:谁都过得比我好{乡村的孤独}.

Instagram这类拍照工具,就是为了把平淡无奇的生活美化成传奇,晒出来让围观的人感到羡慕。雪莉·图克尔将这种炫耀称为“演示焦虑”。

网络上充斥着大量此类“焦虑”,你所观看的每一个人都把暗面转到后头,只给你看精彩和美好。尤其是女性,展示与比较是她们最为看重的,包括可能令人羡慕的细节,也包括阅历和见识。花在观看别人幸福上的时间越多,你就越沮丧。

“人们为查看曾经好友、配偶、同事的信息支付了心理代价,他们不该再关注这些,这有害情绪健康。”雪莉·图克尔说。

第三种孤独:老无所依

87岁的撒切尔夫人如今年迈多病,儿子一个多月才来探望一次,女儿经常忙得几个月都来不了。英国保守党成员斯派塞在新书《斯派塞日记》中透露,撒切尔夫人也后悔过,如果时间能够倒流,她将为了家庭放弃从政。

在中国,养儿防老的观念正逐渐失效,最经常的相处方式是:子女为生计奔波,老人则照顾孙辈发挥剩余价值。退休之后,大多数老人就失去了社会认同,也缩减了社交。今年春节,一位68岁的大连老太独自在家,寂寞到摁马桶玩,两个月冲走了98吨水。

第四种孤独:独生子女{乡村的孤独}.

过去,中国人生活在充满情感联系的关系中,要面对父母长辈、兄弟姐妹、妻子、孩子等,大家庭中诸多热闹。而独生子女一代没有兄弟姐妹,亲戚也越来越少。每个孩子都处在“421”家庭结构的金字塔顶端,被整个家庭细心呵护。

小儿之间的推搡嬉闹,总在第一分钟就被大人制止,谁也不许自家孩子吃亏,唯有减少物理接触。父母希望孩子有玩伴,但这玩伴也要是他们认可的,在合肥,甚至有网站组织“宝宝相亲”,由父母为孩子挑选玩伴。

过去中国人讲究的人情世故,今天很多都被从简从略了,唯独自我被越放越大。面对硕大无朋的自我,难免有深切的孤独感。

第五种孤独:离开故乡

2012年4月,郭台铭在博鳌亚洲论坛上说:“如果我们对员工有任何不合理的要求,就不会像现在„要一个来三个‟……”事实是,为生计,初入城市的农民工只能流血流汗。流水线上的工人,哪一个做的不是高强度低收入的工作。

过去在乡村野蛮生长,一入厂门,再也不得自由,甚至私生活受限,连基本的情感需求都无法满足。

在男女比例失调的东莞,一些厂内“一夫多妻”是常事,女工怀孕后多被抛弃。可怜离开故乡时,她们中的许多人还只是孩子。

篇二:《孤独与友爱的乡村变奏曲》{乡村的孤独}.

孤独与友爱的乡村变奏曲

---读《一句顶一万句》有感

本书是刘震云酝酿创作了三年的小说,也是他迄今最成熟最大气的作品。小说的叙事风格类似明清的野稗日记,语句洗练,情节简洁,叙事直接,有汪曾祺和孙犁等前辈作家遗风。因而本书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构成言语的艺术,都能拧出作家的汗水。

小说的前半部写的是过去:孤独无助的吴摩西失去唯一能够“说的上话”的养女,为了寻找,走出延津。故事的起源是这样的:河南延津杨家庄卖豆腐老杨的二儿子杨百顺,一生都在不停地寻找能说得上话的人。他因此而干过很多行当:跟过剃头的老裴、杀猪的老曾,在染坊、竹业社打过工,被县长拉去种过菜,在“社火”上扮过“阎罗”,在大街上扛过包,卖过馒头,甚至还入过意大利传教士老詹的天主教……也为此改过很多次名字:先是被天主教老詹改名为杨摩西,入赘给吴香香后又改名吴摩西,再后来流落到陕西咸阳,改名罗长礼;小说的后半部写的是现在:吴摩西养女的儿子牛爱国,同样为了摆脱孤独寻找“说得上话”的朋友,走向延津。一出一走,延宕百年。小说中所有的情节关系和人物结构,所有的社群组织和家庭和谐,乃至于性欲爱情,都和人与人能不能对上话,对的话能不能触及心灵、提供温暖、纾解仇恨、化解矛盾、激发情欲有关。

杨百顺跟牛爱国一样,他们都是在内心里杀过人的“杀人犯”,特别想找到另外一个人,找到他的目的非常简单,就是告诉他一句知心话。 “一个人的孤独不

是孤独,一个人找另一个人,一句话找另一句话,才是真正的孤独。”他们都在孤寂和烦闷中寻求心灵的知己——也只是一个能说得上话的人而已。

什么才是朋友?《一句顶一万句》里朋友的关系充满了不确定性,因为一句话,一件小事,知心的人可以瞬间一刀两断,就像刘震云说说:“朋友的关系是危险的。”生活的细节决定了生活的偶然,在刘震云看来,正是细节中的人和事,才构成了小说中所有命运的跌宕转折,因为中国人永远都是活在细节里的,而细节会变的,细节变了,生活变了,朋友也就变了,于是小说中的人物,不得不接受这种命运的变化,去另外一个更陌生的地方寻找新的生活。朋友难寻,知己者更难觅。所以,我们才明白伯牙痛摔瑶琴的悲伤;所以,我们能感受王勃“天涯若比邻”的豁达;所以,我们终于理解那一句被说了无数遍的“酒逢知己千杯少”所蕴含的情感竟是无奈多于欣喜。

话,一旦成了人与人唯一沟通的东西,寻找和孤独便伴随一生。心灵的疲惫和生命的颓废,以及无边无际的茫然和累,便如影随形的产生了。

篇三:《陈衍强总我的乡村》

陈衍强的乡村突围与回归{乡村的孤独}.

陈衍强在昭通作家群中被认为是通过写诗而改变了人生改变了命运的一个典型案例。1984年陈衍强在《青春》发表了诗歌处女作《妈》“你吃老酸菜的奶/凝成我男子汉黧黑而健壮的雕像”。因展露了写作才能,应聘在县广播站搞新闻采编,以后,他的诗歌写作一路乘风破浪,现已经在《人民文学》《诗刊》《中国作家》《中国诗人》《大家》《诗选刊》《人民日报》《青年文学》《诗歌月刊》《星星诗刊》《诗潮》《中原》《飞天》《绿风》《散文百家》《大诗歌》《诗双月刊》(香港)《常青藤》(美国)等国内有影响的纯文学期刊发表了大量诗歌、散文,他的诗歌作品被选入多种权威选本,有的诗还被译成英文、日文在海外发表,先后获全国“淮风金章”诗歌银奖、云南省迎香港回归诗歌一等奖、云南日报文学奖、百家文学奖、云南省政府文学等多种奖。

同时,陈衍强在本职工作上兢兢业业,一步步完成了从乡村到城市的突围之旅,他在职业上一路被破格任用和提拔, 1988年他从一个只有初中文化的农民破格被转正为国家干部,后在彝良报社将他破格晋升为记者,并在2002年任命他为报社副总编,2004年彝良县委将他从报社副总编破格提拔为彝良县文联主席,他开始将《彝良文学》打造成偏僻小县城彝良的一张名片,现在《彝良文学》在全国诗歌界已经有了“不是名刊的名刊”声望。{乡村的孤独}.

虽然陈衍强的身份完成了从乡村的突围,陈衍强还是承认自己只是个“穿西装的农民”,坦言他的写作改变了他的生存处境。但陈衍强作为诗人的一面,一方面他的写作和乡村始终紧密相联系,一方面也是特立独行的,他的诗歌始终个人风格突出,并不断有新的变化和突破。2003年,重庆出版社出版了陈衍强的第一部诗集《英雄美人》,获第五届云南省文学艺术创作一等奖。2009年,作家出版社出版了陈衍强的《我的乡村》,收入了精选的114首书写乡村的诗,已经得到了多方好评。

把陈衍强的《英雄美人》和《我的乡村》两本诗集进行对比阅读,我们可以从中看到陈衍强的诗歌从乡村出发、从乡村突围又回归到乡村、深入到乡村的细纹根部的轨迹,陈衍强的诗和民间、乡村和底层有关,那是因为他自己就生活在人民中间,他在以人民的方式生活、感知和思考,正如他过去即使是写方志敏和雷锋的诗歌,也和“时代”“国家”之类的高蹈大词有距离,这些作品不全是歌功颂德,歌功颂德打动不了作者,也打动不了编辑。他笔下的英雄不是被高大全的符号,而是有英雄情怀和英雄作为的“人”,他现在的诗歌也不是在居高临下代替底层人民进行苦大仇深的呼告,而是反映他自己的真实所见、所闻、所想,是他的生活、感情,体验和智慧的结晶。特别是从陈衍强的再写篇目《再写悬棺》、《再写母亲》、《再写我的父亲母亲》中,可以看到这种转变的诗歌写作方法、语言风格。

陈衍强开始写诗的时候,还在乡村当农民,他的早期作品中不乏乡村歌手般的浪漫抒情作品,也不乏高调主旋律诗,过去,他常能在各种节庆时,将命题诗作写得在全国诗坛名列前茅,1991年,他的《红军走过的地方》在著名诗歌刊物《绿风》刊登时,李瑛、舒婷等著名诗人的作品排在他的作品后面,他的诗作《方志敏》等诗被多种中学生课外阅读材料选编,这一时期,陈衍强也写作了大量的以描写高原的自然地貌对人的影响为主的诗歌,如《家居峡谷》,写出了一种峡谷地理对人的生命影响和灵魂塑造,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和诗艺的提高,他改变了写作的主题走向,他集中火力写自己真实所见的事物,并不断在诗写中融入了新的写作元素,向更加真实更加深入人心的方向掘进,正如诗人韩少君在《诗歌月刊》2011年第5期说的:“时间让诗人最终裂变,有的锋利如刃,越磨越亮,如陈衍强的诗。”

《我的乡村》内容上多为实话实说的叙事,不是“在诗歌中虚构乡村家乡的热闹”,而是直面当代现场的乡村的孤独和疼痛,从方法上多是世相人情的排列,但能从一个个具体的乡村生活画面中切出一个时代的乡村生活画面,如《农村现状》:

有力气的男人都外出找钱去了

才长大的姑娘被劳务输出了

连长得一般的寡妇

也进城给人擦皮鞋了

老得掉牙齿的老家

只剩下年迈的父母

带着上小学二年级的孙辈

白天在去年的土地上{乡村的孤独}.

掰包谷

夜晚守着三间瓦房

和两声狗叫

《我的乡村》中最重要的书写对象是父亲、母亲和乡村的老人、孩子,也丰富多彩,有“有的带着一发不可收拾的毒瘾/有的带着难言之隐的炎症”回乡打工妹、有“即使到了大城市的晚上蹲屋檐/即使被坏人拉进很黑的社会/即使梦想在工厂的流水线上淌血/他也不愿做一株被豆藤缠在老家的玉米/枯萎得连婆娘都找不到”的农村娃儿、有“一个洋芋 一个南瓜一个海椒/都是她用命种出来的/只要粮食和蔬菜还新鲜着/我的母亲就活着/并且在山坡上累着”的父亲母亲,还有家族中的爷爷、嫂子、大哥、姐姐、妹夫等“我不敢回避的乡亲/也是每个人都揪心的亲人”。农忙、农村、农民、农妇、老家等成为整本书的关键词。

《我的乡村》立体、真实而具体地展示了乡村当下生活的画面,表现了乡村在现代化过程中的疼痛的荒诞、人性的光明和阴暗,诗集立足于现实生活可见场景和日常生活口语语境,以陈衍强式的调侃、诙谐、幽默的文本风格,写出了自己眼见的原生态乡村,让人感受到乡村“一种寒风撕裂皮肤的疼痛/一种镰刀割破手指的疼痛/一种锄头挖进骨头的疼痛。”,“怀抱丰收和荒芜的乡村”已经成了“压得我喘不过气来的旧名词”,让人对乡村牵动得“更多的是钉子钉进肉体的/牵挂和隐痛”。

《我的乡村》直接将笔深入到已经腐烂的有问题的乡村的细节中,陈衍强在呈现中绝不粉饰乡村的真相,《老家》系列通过对农民具体生活情景的再现,写出了边远山区农民依然经常性遭受着天灾、饥饿、物质贫困、精神危机、道德滑坡的让人惊骇的事实,在《回乡偶书》中写到:“在外打工的儿子们/不仅带回年货/还带回操湖南或湖北口音的媳妇/和他们异花传粉的小孩”, 陈衍强在世相和事件的呈现中暗中进行真实情感的抒发“杨家的女儿„„我多想把她穿在身上的/很紧的牛仔裤和很短的上衣/连同她染成棕红色的长发/写进这首诗中/由于本乡本土的/我不敢暴露她在发廊的真实身份/只好把她夸张成超市收银员”,这是遗憾和痛惜。在陈衍强写父母亲人和乡村的老人孩子的众多作品中对书写主人公更多的是悲悯、关注和赞美,《回家》中“一位长得一般的打工妹„„在气喘吁吁的南方城市/久久地弥漫和芬芳”,对“用全身的力气 汗珠和泪水/在外面换回梦想的人”给予了爱与温暖的赞美。

陈衍强的写作和那些写乡村好人好事的假叙事彻底划清了界限,他在诗歌中不仅仅赞美了劳动者,也直面乡村人心的暗,他在喜剧式的漫画中刻画了乡村人物的众生相,有在集体生产年代偷懒的《张啰嗦》,有贪杯好酒的《表嫂》,有“走一条通往县城的邪路”的《嫂子》,有超生的“双枪老太婆”„„。陈衍强的散文诗、散文也写得很好,但因为长期用诗歌这种方式进行表达,诗人觉得用简练的语言来筛选情节进行表述,已经足够表达自己的意思了,陈衍强有的写人物的诗,如果按照写小说的路数进行扩展,就是一篇小说,如《圈套》、《一瓶酒喝出了320度》、《家史》、《刘家芬的失踪》、《张飞》等,这些诗在戏说人物的历史中展示人物悲剧的命运,情节细节都非常丰富真实,有的还很有传奇色彩,人物的生

命情节自身就充满了多义的悖论,但是如果真的把这些诗改成了小说,可能就没有了诗歌的叙述这种集中凸显的内涵,而且字数扩展了无数倍的小说,也不可能告诉我们更多的东西。

《我的乡村》写法上主要是白描般叙事,在冷静叙事中机智的传达深意,整体上语感语势的处理是连贯的,如《打工妹回乡》在“有的„„,有的„„”的反复中形成一种整体性的语调或者语感,陈衍强的许多诗句还有红色摇滚意味,他把过于庄严的事物和平凡的人联系起来,寓庄于谐,如说父亲“他是共产党/我是新中国/没有他就没有我”,写“我的母亲年轻时美丽丰满/那张祖国的笑脸/有点像宋庆龄/我觉得她最大的贡献/就是为诗坛养了一个杂种”,他的诗歌中常常有出其不意的转借、双关,在自嘲的基调下,陈衍强的诗歌中随处可见运用语言的智慧。

陈言强的这种叙事口语风格的诗歌写作开始得较早,应该是早在九十年代就已经开始,因此当“梨花体”“羊羔体”诗歌在网络上闹出了新闻时,有陈衍强的粉丝提出陈衍强才是“梨花始祖”,认为“羊羔体”也是在模仿陈衍强的诗。这些说法是不恰当的,一则陈衍强的口语乡村叙事诗过去被发表数量不多被关注的程度不高,赵丽华和车延高两位诗人在之前根本没有阅读过他的这类诗,谈不上陈衍强是赵丽华诗歌的“始祖”,车延高到现在也不知道陈衍强的是谁,完全谈不上车延高模仿了陈衍强。二者叙事口语诗歌的写作在本世纪诗坛早就形成了一股强大的潮流,进行这种写作的诗人实际上已经非常之多,仅仅在昭通诗坛,我们也能找到许多在九十年代就开始用口语写作的有影响文本。第三,“梨花体”“羊羔体”诗歌的价值本身是受到怀疑的,在这种情况下,说陈衍强的诗歌是他们的“始祖”,有新闻炒作价值,而无审美价值的真实认定价值。在现实生活中,陈衍强过去偏居小地方写作,很少有机会和全国各地诗人交流,最近些年,借助网络加上他身份的改变,陈衍强在网络上和现实中也和一些外地诗人进行交流,但是,他没有加入诗坛的任何一个流派中,他写的诗是他自己的诗。

忠实表达自己的真实体验和内在思考,就是一个诗人的天职。是诗人反映自己的时代感受,而不是时代来规定诗人应该有什么感受。正如陈衍强自己说的“诗歌无好坏,诗歌有真假”。对于我来说,诗是我表达我的想法的最好方式。我的经历,我的痛苦,我的愤怒,我的隐秘,只有诗歌才能帮我说出。写诗永远是孤独的,是一种不声不响的表演。”陈衍强现在的诗歌写作涉及面涉及很广,他贴着自己的生活写作,也写了许多城市生活的一些见闻和一些城市中的人物,《我的乡村》有意识系统收入了他近年写作的和乡村相关的诗作,但是,也遗漏了他这些年写的一些和乡村无关的许多好作品,比如《感动我的中国2005年度人物》:

在馆子门口抓潲水里的饭菜吃的聂老者

到单位收旧书旧报每斤赚5分钱的王大娘

爹妈死后蹲在街边给人擦皮鞋的李小燕

为了养活全家午夜还在守着水果摊的赵大贵

每天挑着蜂窝煤往各单元的楼层爬的张二娃

烈日下锄草流的汗珠比收的玉米还多的我母亲

天不亮就上学晚上10点钟还在做作业的我儿子

进城卖鸡蛋被小偷摸走12块钱的我三婶

被村长踢下身四处上访被治安员拦截的马德华

为给公公治病只要有人出30块钱就脱裤子的刘玉兰

目前诗坛文坛流行所谓底层写作,一些和底层隔膜的人在哪里大写底层文学,好像文学作品非要贴上底层写作和农村写作的标签,才好被评价,才好被推广。如果以这些居高临下的人的视点来看,陈衍强也许是在进行底层写作,但我认为陈衍强的写作就是陈衍强的写作,

这种写作没有底层和高层的对立面,也没有民间和庙堂的互为反对的面。

陈衍强获得首届《百家》文学奖时,文学评论家冉隆中在发言中说的:“陈衍强的诗歌写作,为这个时代日渐稀缺的诚实写作提供了一个很好的样本。在陈衍强的组诗《农村娃儿》里,我们不难体认他写作的诚实。陈衍强的诚实,是鲁迅先生所说的‘不雕琢,去粉饰’的诚实,是‘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的诚实,是诗人将自己对‘农村现状’喜怒哀乐毫无保留地和盘托出的诚实,是一个彻底地持守诚实写作信条者,从写作立场到写作姿态再到写作词语的全面诚实。诚实写作需要勇气,需要信仰,当然,也需要修为和历练。陈衍强,以他30余年的写作实践,以他的诗集《英雄美人》《我的乡村》,包括这组获奖的《农村娃儿》诗歌,为当下诚实写作立起一根标杆。”

陈衍强自己则是这样说的:“作为灵魂的镜子,诗歌忠实地再现了一个人对这个世界表达的渴望,并展示了一个人的勇气、智慧和想象力。我觉得要做一个大诗人,不能把诗写得太像诗,而是要让诗回到诗,回到当下,回到我们的目光所抵达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