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冰天雪地的冬天，一眼望去白雪皑皑，路上的行人寥寥无几。其中有三个衣衫褴褛的男子一边走着，一边聊着：“唉！这天可真冷呀！”这个瘦高个叫石九。“是啊！今天还不知能在哪儿过夜呢！”矮子富贵都快缩成团了。胖子球儿眼中飘过几分回忆的甜美：“唉――想当初我们家，在这种天气里，都是全家围着火炉，喝酒赏雪的。”“是啊！这时候有壶酒多好呀！”富贵搓了搓双手，捂捂脸，似乎在看五官还全不全。“
“天上真能下酒，那该多好啊！让我们喝下去热热身子。过了今夜，明天我就到人家去找个活干干，再也不赌了。”球儿想起自己万贯家财都被自己输了，不由得一阵伤心。突然，石九看到路边有一块大头造型好是特别――像酒坛。他揉了揉眼睛，不会想酒想疯了吧？管他呢！看看再说。几乎在同时，矮子和胖子都发现了，一起箭步冲了过去。三人迅速拂开上面的积雪。“真的！”“真的是酒坛！”“里面真的有酒！”石九晃了晃酒坛，听到里面有比仙乐还动听的水波声。“也许是卖酒的遗忘的，也许是从某个车上滚落下来的，也许就是老天爷大发慈悲赏给他们的，也许是……不管从何而来，反正他们真的有酒了！可三个人谁都想喝，酒坛子就在他们手中被争来抢去，就是没有个结果。周围渐渐也聚拢了不少人看着他们。
这时一个老者路过，见此情形，说：“既然你们谁都想独占这坛酒，不妨找个方法解决一下。”“对，我们赌！”胖子应声道。矮子知道自己最不会赌，就说：“赌，赌，赌！你刚才还说不再赌了呢！”老人笑了笑说：“我有个好主意，你们三人比赛画蛇。看谁画得又快又好，这坛酒就归谁。”三人也说不出更好的解决办法，就同意了。比赛开始了，三人非常投入。石九画得不仅快，而且他笔下的蛇栩栩如生，围观的人不由得都啧啧称赞起来。石九转眼看到矮子和胖子都在全神贯注地描着几根歪歪扭扭的线，再看着自己笔下呼之欲出的蛇，恍惚间回到了昨夜的梦中去了……
他昨夜梦见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子。这个女子婀娜多姿，多才多艺，还带了许多粮食和衣物来接济穷人，而向人们告别的时候，他看到了她变成了一条青蛇，而特别的是它不同于一般的蛇，它有一对足。想到这里，石九心说：我画得这么逼真，如果给它添上足，会不会也能变出个天仙般的美女来呢？他想试一试，于是在蛇的两边添上了两个足。围观的人一下子笑开了：“这小伙子，画这么漂亮的一条蛇，却添什么足呀？”石九正想解释，可胖子已经画好了蛇，一把提起了酒坛：“哈哈，酒是我的了!”
石九这才回过神来，连忙抢过酒坛：“不，我早就画好了，而且这么漂亮!”“漂亮？漂亮有什么用？你见过有足的蛇吗？”胖子一把又夺回了酒。
石九想让别人证明，或说句公道话，可大家都没见过有足的蛇。连老者也无奈地摇了摇头：“唉!可惜呀!年轻人。好了，好了，大家散了吧!”石九只好顶着寒风回到自己那破旧的小茅屋，忍着饥饿迷迷糊糊地睡 了。
第二天早晨，他被阵阵吵闹声吵醒了，起身向门外看去，他使劲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又掐了掐自己的手，一切证明这不是在做梦：一个天仙般的女子正在向排成一字长蛇阵的穷人分发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