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

时间:2021-08-15 00:00:00 初二作文

唐靖

窗外,妩媚的蔷薇花,在啁啾的鸟鸣中,放任而浪漫地开满了整片围墙。春风乍起,浸在春意里的花,便好似大梦初醒般,徐徐掉落一地,仿佛春日里那淡粉色的雪。

院中,有木桌、木椅和两位老人。而房内的我,正在读书。

“哈哈哈……”一阵阵爽朗的笑声在我的耳畔中响起,使我无心阅读。笑声里恣意的快乐引我打开窗户向外看去---原来是外公和外婆。两人的头发都已花白,眼角的皱纹层层叠叠,可他们眉稍眼角闪烁着的,分明是孩子般的快乐。

两人坐着,你一言我一语,外婆说话时,外公总会停下手里的动作,微笑着看着听她讲。这时,外公突然地站了起来,慢悠悠地走进屋里,一会又出来了,手里拿着一些些吃的。他走到外婆身边,拿起饼干袋子,撕开来准备往嘴里送,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又送到了外婆嘴边,那是自然熟稔的动作,我看见了外婆灿烂的笑容。

我将身子探出窗外,从他们的颜情中,流露出的是满满的幸福,一股暖流便真真切切地传到了我疲惫的全身。

微风乍起,外婆鬓角的一缕碎发轻轻落到了额前,外公伸手,将她的碎发轻轻挽到了耳后,那么轻,那么柔,外公因年老浑浊了的眸子,此刻竟好像清明了起来。春日的阳光如洗涤过一般清新亮丽,暖暖地洒下来,照出了外婆脸颊上少女般的红晕,也照出了外公英俊面庞上的丝丝笑意。

木桌上的一杯浅褐色的清茶还冒着热气,阳光下那浅金色的液体宛如熔化了的旭阳,在玻璃杯中映出了两人的笑颜。

一片粉红色的蔷薇花瓣在空中打着旋儿,慢慢地,轻轻地落在了我的窗前,我轻捻起,轻柔放在鼻前,一抹清香扑入鼻中,在空气中氤氲开来。阳台上的吊兰也似乎受到了感染,愈发茂盛,旁生的枝头上缀满了白色的繁密的小花,像是在赞叹阳光的美好,隔壁的围墙也好像换了颜色,由单调的白色变成了暖洋洋的粉色,平添了几分温馨的味道。

窗外,幽香的花迎阳盛开,真情的笑颜在空中流淌……

相濡以沫,岁月静好,生活不过如此。平淡亦是幸福。

殷学洲

窗外,那一株紫苏正静静开放,花儿喷吐着沁人的清香,此刻内心释然,心中有花静静开。

“词句华丽,但缺少真挚的情感……”轻轻翻开作文本,那清秀的正楷在阳光下泛着金光,红色的墨迹有些扎眼,满怀期待的嘴角微微收拢。

自从上了初中以后,我开始模仿那些青春作家的文字,文章中被越来越多的华丽辞藻、破碎的笔触、惆怅的氛围所充斥。我的写作渐渐偏离了原来的轨道,我骄傲于自己的文字,对别人优秀的文章感到不屑,直到现在,作文本上老师直言不讳地批评让原来高高在上的心跌到了谷底,难道是我错了?

我翻开那些落满尘埃的优秀作文,细细品读,试图找到答案,但始终没有头绪,心中如一团乱麻缠乱。“快来看看,窗外的紫苏开花了!”妈妈如小孩般雀跃的声音响起。“没空,我看作文呢!”我毫不留情地回绝了妈妈。“不会耽误多长时间的。”妈妈连拖带拉地将我赶出房门。我极不情愿地朝窗外瞥去,目光却一下子定格在那盆花上,淡淡的花蕊轻吐芬芳,一片一片紧挨在一起,小巧玲珑似一枚晶莹无暇的玉皓指,又似一只翩翩欲飞的蝴蝶,若有若无的芳香夹杂着新鲜泥土的气息传来,氤氲着心田,原本心中缠绕的线仿佛有了头绪,它化作一股春风,带走了我无尽的疑惑与烦闷,一扫多日心头的阴霾,突然有一种想把这美好记录下来的冲动。

“其实真正的素材就在你身边,只是你从不用心发现,作文往往就是把你的心情,想法记录下来的一种方式,华不华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回归生活的原汁原味,将自己最真实的情感倾注在里面。”妈妈的话如紫苏的芳香淡淡飘过,我突然明白了写作的真谛:只有自然的才是最美的。正如这盆紫苏一样,不浓妆淡抹,依然可以绽放自己的美丽,依然可以吸引他人的目光。我嘴角微微扬起,心中如释重负,仿佛是走过了一个漫长的拐角,透过那窗外的紫苏,终于发现了一片自由宽阔的天地。

每一段文字总会从稚嫩走向成熟,每一颗心总会从浮躁走向沉淀,每一个人总会从黑暗走向光明……感谢窗外那株平凡的紫苏,它如同在黑暗中给我打开了一扇明窗,在那窗外,我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碧海蓝天。

窗外的紫苏让我走出了心灵的拐角,此刻内心释然,心中有花静静开。

何佳辉

窗外:一棵不知道年龄和名称的古树,一对老夫妇,一群不知烦恼的孩子。

假期,孩子们一完成手头的作业,便不顾一切地冲出家门,呼朋唤友,邀请共同玩耍。窗外的这一片林子和那棵古树,便是他们常来玩乐的地方。孩子们没来之前,伴着昏暗的光线,这片林子显得非常清幽,只有假期孩子们来打扰这些树的休眠。只有少许风儿,有意无意,轻轻撩动树的“青丝”,传来细小的“沙沙”音。林中的虫儿鸟儿,此刻也在午后林子中的清凉里归于平静,只不时扑腾几下翅膀,发出微小的几声呓语。

当孩子们成群结队地闯入这片林子,孩子们的笑声打破了这里的宁静,几声“来啊,来啊”的追逐声惊醒了一棵棵苍劲的树,它们开始舒展自己的身躯,抖落下几片“青丝”。几声清脆的儿歌,惊动了树上栖息的鸟儿,扑棱着翅膀,三五一群地飞上天去。鸟儿仿佛也通人性,望着幼稚的孩童,又舒心地扑棱几下翅膀飞回了林子。这群孩子和我不一样,应该是林子的常客,几声“嚯,呀”的打闹,草丛中最小的住民们,应该也与他们熟识,持续的合唱和多重演奏,并没有因为孩子们的到来而打断,继续唱着孩子们最爱的童年。

一对年老的夫妇,他们朝着林子中最中心的地方走去,走向那棵巨大的古树。古树仿佛是这一片林子的守护神,细碎的午后阳光穿过浓密的树阴,竟显得越发柔和。我戴上眼镜,饶有兴致,想要更清楚地了解老人想要做啥。这时,我也更清楚地看到古树上与之相伴的是它身上攀附着的藤蔓,藤蔓根根青筋暴起,不知何时已与古树已融为一体。那对老夫妇摸着古树的树皮,细细打量,相对无语。可以想见:苍厚的树皮被自然风雨,藤的缠绕划开了一道道细痕,像那战场中浴血沙场的将士,英勇杀敌而留下的道道荣耀的伤痕,那是血性;柔韧的藤蔓被粗糙的树皮划开了小小的口子,那是江南水乡女干缝织时手指上被刺的小伤痕,那是柔情。但是树给了藤于烈风中永不倾倒的力量,藤给了树生活的勇气,内心的寄托,藤所拥有的是蓬勃生气,树所拥有的是深沉庄严的力量。它们互相扶持,有着迥异的性格,却又如此幸福地共生着,有如天造地设的一对。我想,那对老夫妇也是怀着幸福而来的吧,他们慈祥的表情让我想到了树与藤奇妙的和谐,彼此半生相依。或许他们也有着相似的感受吧……

窗外已回归宁静,孩子们不知何时已离开,只留下安静的树林,那对让人眼羡的老夫妇与那一棵不知道年龄和名称的古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