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中的事

时间:2021-11-11 00:57:04 800字

篇一:《【优秀作文】家庭生活中的一件事》

家庭生活中的一件事作文800字

我的家庭生活造多姿多彩、充满欢乐的。其中最让人满意的,要数暑假里举行的那场家庭世界之最知识竞赛了。

那天,为了丰富假期生活,爸爸提议,举行世界之最知训竞赛,一家人都赞成。于是爸爸、妈妈、我和弟弟都准备了题目考对方。

嘟——弟弟吹响了喇叭,紧接着是爸爸洪亮的声音:家庭世界之最知识竞赛现在开始!

先是爸爸与我对阵:小林,世界上跑得最快的动物与最懒的动物分别是什么?

这题目我最拿手!跑得最快的动物是猎豹,最懒的是‘猴’!我不假思索地立刻回答。

好,回答正确!加10分。爸爸用粉笔在黑板上我的名字下写了个大大的10分。然后是弟弟与爸爸对阵:爸爸,世界上最年轻的外祖母是谁?

叽叽哩啦国人,现年才二十八。

噢!爸爸讲不出!只给3分!弟弟顽皮地说。接着他用粉笔在爸爸的名字下歪歪地写了个3字。

爸爸像个小孩子似的吐了吐舌头。

接下来该我向妈妈挑战了:妈,世界上最甜的是什么植物?我十分得意,这题目准把妈妈将住。

是非洲森林的一种浆果,它比糖还要甜三倍。妈妈一字不漏地说道。

嗬!平日不爱多语的妈妈回答得如此正确,我不禁一愣,弟弟连忙在妈妈的姓名下写了个10。

最后,弟弟也回答了爸爸的提问,不过因为漏了一点,得七分。

比赛结果是:我与妈妈并列第一。

来,来!吃西瓜!胜者一人一半。爸爸早已准备了奖品,我和妈妈喜滋滋地品尝着这又甜又脆的大西瓜。心里甭提有多么高兴了。

妈、姐,给我来一口。弟弟挤了过来,结果也沾了光。当然我们也不让爸爸光看着,也让他品尝西瓜的甜味。

哈我们忍不住捧腹大笑,笑声在屋里回荡,不愿散去。

名师简评

小作者选用对科学追求这一当代生活气息极佳的材料作为竞赛的内容,又采取别具风格的问题式写法,使文章中的家庭成员各具特色富有朝气。展现给人们的是一幅活的竞赛画面。

篇二:《记家庭中发生的一件事》

记家庭中发生的一件事

记家庭中发生的一件事

在我的家庭中,发生过不计其数的事。有使人振奋人心的,也有使人触目伤怀的,但我最不能忘却的还是——那一夜妈妈对我无微不至的关怀,使我泪如泉涌这件事。现在想来还有些愧疚。{家庭中的事}.

那还是上六年级的事了。一天数学老师布置了很多作业。我一溜烟地跑回家,把书包一股脑扔到一边,抱怨老师说:“老师真可恶,布置那么多作业!”妈妈听了,立即将脸由晴转阴,她语重心长地说:“你这样说老师就不对了,老师布置作业是为了检测你们学习到底过关没有,不值得多可以让你们多练习嘛!”听了妈妈的一番教诲,我有点明白老师的一番苦心。但我立即又犹豫起来:“作业那么多,不知要做到什么时候,让我一个人待在客厅里,怪让人心惊肉跳的。”妈妈听了马上接过话来说:“不要紧的,妈妈可以陪你。”我听了以后,兴高采烈地跳起来,大呼:“好!”

吃过晚饭,我开始做作业了,妈妈也停下了手中的活儿,陪我做作业。时间一去不复反,滴答滴答时钟已经敲了十下。突然我遇到了一道难题,在那儿冥思苦想了好一阵子还是无济于事。妈妈见我左思右想为难的样子,给我指了一条路:“你们学习的行程问题不是有一个公式吗?只要你认真读题,找准关系式,就能把题做出来。”妈妈这一点,我恍然大悟。功夫不负有心人,在我和妈妈的共同努力下,那道难题被我轻而易举地就解决了。

不知不觉地又过了一个小时,但我的作业仍未完成。虽然很晚了,但我还是专心致志地做作业。我突然转过头去,看见妈妈的眼已经半睁半闭。我接二连三地劝她去休息,妈妈却迟迟不肯。她说:“妈妈答应过你的,怎么能失信呢。”顿时我扑入妈妈怀里,眼泪犹如潮水一般涌出眼眶。在这万籁俱寂的深夜里,只有我和妈妈孤独的身影相依相伴,透过晶莹的泪珠,我感受到了妈妈慈母般的爱。

“世上只有妈妈好”,这首歌唱出了子女对母亲深深的爱。是啊,妈妈多好啊!

篇三:《一个家庭的故事》

—谨以此文献给我的姥姥和舅

我十分敬佩西藏那些做等身长拜的人,抛家舍业,用自己的身体去丈量家乡和圣地拉萨的距离。有位老人说,他这样做,有几件好处,锻炼了身体,还获得了一份坚强。我想也是,惟有坚持,人才能有信念,才能在这条路上坚定地走下去。

姥姥家的故事,都是母亲告诉我的。长年累月,生活的艰辛压得母亲喘不过气来,看起来是比同龄妇女老了许多。每当回家,和母亲坐在一块促膝长谈,她就打开了话匣子,讲起这些永远不会老的家族故事。有些时候,我在这些老生常谈中走了神或慢慢睡去,回过神来后就发现和正常一样,那些故事历历在目。

确切地讲,姥姥家和姥爷家应该不是一回事。我从小就经常住在姥姥家,跟在姥姥背后,跟在舅舅背后,跟在表哥表姐背后,悠然自乐地玩耍着。姥姥踮着三寸小脚,有时背着我,有时领着我,有时追在我的身后大呼小叫,生怕我哪里碰破了跌着了。隐隐地记着姥姥家刚盖起一座当时比较气派的平房,不知道什么原因,并没有通常见到的那种梯子,而是在一根木桩上钉了几块木头权且了事。表哥表姐们用篮子把我递上去,姥姥站在下面担心的不得了,让表哥表姐们赶快把我放下来,下来后还摸我这里那里,看碰着有没有。在记得就是在姥姥的葬礼上,我依然没有长大,大约三四岁的样子,穿着孝服,穿梭在一片白色中间,现在想来那时我一定也很伤感,只是不知道有没有对姥姥施以九拜礼等祭祀仪式。等我逐渐长大后,母亲一直诉说姥姥对我的好,这自然是不假的,那些儿提时代穿戴的虎头帽子袖口可以为证。母亲说,你一直在外上学,什么时候到你姥姥坟上去烧烧香,她老人家也就心满意足了。我一直在心里默默记着,但即使现在舅也走了好几年了,依然未能成行,后悔中一片难过而来。我想他们在另一个世界是保佑了我的,依然深深地爱着我关心着我。这几年来,经历了人情变故和世事沧桑,似乎变得宿命起来,每当遇到什么重大挫折或困难的时候,我都默默面对家乡的方向在跪拜中祈祷,祈愿先人、姥姥、舅们能保佑我顺利渡过难关,而我又一次次绝处逢生,这定是他们对我这个后人的庇佑。

姥爷现在还健康地活在世上,然而我从记事以来也只不过见到老人家两次,而距现在也有六年的时间了,但愿他老人家能过得幸福一些。对于老一辈的恩怨情仇,作为后人的我们自然是无权也无力干涉,但我还是对姥爷有些不自然的偏见。那年夏天,和母亲去看姥爷,是有一种期盼的,希望能给几乎没有见过的姥爷一点惊喜。然而,当一个老人突然出现面前,手里挥舞着木叉在院子里搬运着柴火,母亲说那就是姥爷,我竟有些不敢相信。姥爷见到我这个外孙似乎并不太亲,只顾忙着自己的事情,后来即使在一个桌子上吃饭,也比较少言寡语。我似乎也没有高兴且甜蜜地叫一声姥爷,现在想来的确是自己的不对。老人对于我的突然出现也一样是不适应的,而我却苛责老人更主动一些表达一番爱意,自己却表现得那样冷淡。姥爷晚年住在自己兄弟家里,虽然每日不作息地劳动,但想来也是极不自在的。那一番凄凉,不忍卒说。现在的果必有当年的因,因果相报,自然中事。舅走后的一段时间里,老人很是伤心,茶饭不思,终日以泪洗面,我第二次见到了他,很是感动。

解放前,姥爷家在当地也算得上名门望族,书香门第。现在世人大多喜欢攀龙附凤,结交权贵,为自己追溯显赫的血缘,大约自己也不能免俗吧。其实,在华北的穷乡僻壤,真正的大地主应该不是太多,不过仗着有几亩土地装阔罢了。近来到江南古徽州一趟,见到那里殷实人家的房子,才发现老家的老房子是不值一提了。但姥爷家的房子在当时也是牛气的不得了,有三四进的样子。母亲说,她小时候就在老家见过好多箱子的书籍,现在这些尘封的古书应该早就像往事一样随风飘散了。

老姥爷,也就是姥爷的父亲是一个乡村文化人,对于他们我一向是极其敬佩的,他们的饱读诗书与对世事学问的洞明,是吾辈所不及的。他们一向自视甚高,因为对乡村文化的专

断而颇有些自负,想来后来的事情就是由这些自负而引起的吧。姥爷家虽没有万顷良田,但家道殷实,不愁吃穿住用行,自然也就不用终日于田间劳作。老姥爷应该是这样的人,或者这应该是他们的一个群像。一二好友,穿梭于酒肆之间,驻足于书场之上,聊聊天喝喝小酒泡泡澡堂子,溜溜鸟,养几个蝈蝈;或暮春时节,杨柳抽芽,登高远望,忽然诗兴大发,唱“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或大雪初降之时,于一片洁白中高歌“燕山雪花大如席”。这是一群自得其乐的人,世事变迁风雷激荡是与他们无关的,整天做着美丽而绚烂的梦,没有想到有一天世道确实变了,已经没有他们的立足之地。老姥爷既然自负其才,上天也眷顾就给他一个施展才华的机会,老人家若是顺着竿子爬上去,想必后来是另外一个结果,家道不至于如此艰难了。然而老姥爷却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把竿子晾在一边,惹怒了权贵只好堕入人生低谷。

新社会一开始,就进行批判懒汉的运动,劳动成为每个人的权利和义务,这对于人而言,应该是一件极好的事情。自食其力,何乐而不为呢?对于老姥爷,因了他的识字有文化,新社会人尽其才的给与一个文书的活做。现在看来,进入官僚体制中是一件很难的事情,能在政府中当差做事,应该也算光耀门楣了。然而,严格的纪律压抑了往日的自由自在,集市逛不成了,小曲听不成了,鸟儿溜不成了,愁煞了一个大老爷们。于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甩袖子不干了,回家继续做自己的闲人,不拿俸禄还不成。上天的眷顾没有珍惜,好运气就不再来了。处于一个体制化极强的社会中,每个人的行动都被规定好了,私人空间被无限度的缩小,不服规训必然是惩罚。在划成份的时候,老姥爷于是成为一名地主,当时看来是永世不能翻身了。后来看到余华的小说《活着》,总感觉福贵就是对老姥爷的抽象,但老姥爷即没有福贵家的殷实,运气也没有那么好,浪荡子福贵的败运反而成就了他的一段苦涩而幸福的生活,鬼使神差,命运使然。这种阴差阳错在姥姥的娘家也可以看出来,据母亲说,老姥姥家的土地比老姥爷家还要多,却因为老姥姥的聪明而化险为夷。一个泼皮在没有饭吃的时候曾到老姥姥家借过一些粮食,后来这人凭借一身好功夫做到了村长的宝座上。老姥姥就想这下当官了应该有粮食还了,于是就去索要,那人就说以后再提此事就把你划成地主。老姥姥想既然如此地主自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了,于是一切咽进肚子里。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大概指的就是老姥姥这种人。

幼年的记忆逐渐淡去,残留下来的一点模糊印象也在各种烦琐事务的压迫下显得风雨飘摇。然而,从母亲的身上以及对我的叙说中,我又一次清晰地看到姥姥在母亲身上留下的深深痕迹,也可以推断出姥姥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姥姥出身于“耕读传家久,诗书礼义长”的门庭,自幼是讲求礼仪的,文淑、贤良、孝顺、能持家,虽然我不能一一列举,好像传统妇女的美德都能在她身上找到一样。姥姥家到姥爷家,耳提面命,是努力去做一个人人称赞的好儿媳的,的确她也做到了。她是那样的任劳任怨,宽以待人,把很多的苦楚都埋在内心深处。即使在土改之后,背负着地主的沉重包袱,姥姥也丝毫没有什么怨言。那时,地主处于中国社会的最底层,付出和别人一样多的劳动却不一定得到同样的回报,工分注定是少之又少的,肚皮自然添不饱。在旧时华北农村,地少田稀,穷山恶水,生活比较窘迫,干粮是紧着劳力吃的,因为是他们通过辛勤劳作支撑了整个家,这也是为了生活能够长久延续下去。这也就是说,男劳力多吃一点干粮,本也无可厚非。但哪个母亲不疼自己的儿女,当看着他们骨瘦如柴却又无任何东西果腹时,心中伤痛可想而知。

多年来,母亲经常诉说着这样一件事情,每当此时,她的眼中透漏着一种对于饥饿的恐惧。母亲出生于一九五四年,生长在红旗下,看似比旧社会幸福多了。到了一九五八年开始的三年自然灾害时,才三四岁的样子,这本来应该是一个无忧无虑的美丽时节,然而对于母亲来说,那却是一个苦难的记忆。由于没有东西吃,自然没有力气到外面疯跑疯玩,只好静静地呆在家里,孤独地看日出日落,或者连这种心境也没有,只是一点点地往后挨日子。母亲头顶上挂着一个篮子,里面有一种用野菜根捏成的球状食物,姥姥干完活回家后会拿一两

个给母亲吃。剩余的时间充满希冀,那球似乎是世界上最美味的食物,这种希冀我是没有的。母亲一边给我讲述一边重复着饥饿的样子,眼神顿时失去了光泽,仿佛回到了那个痛苦的年代。母亲静静地坐在墙角,等姥姥回家,饿了没有办法,就从墙上抠下一块泥来,用水团成球,放在嘴里慢慢咀嚼,在那时,也许母亲的心中想到了一些心中的美味佳肴,但的确不会是燕窝熊掌鱼翅等,那是达官贵人的,穷人似乎连想的机会都没有。上小学后,又一篇课文讲到朱德总司令在井冈山时,由于被围剿而断绝了盐分,只好从老墙泥里寻找。革命者历经千辛万苦流血牺牲拯救人民于水深火热之中,而世事变幻莫测,真的难以预料。

其实,有一段时间,家里生活陷入极其困顿之中,我望着几乎空掉的粮屯,问母亲说,妈妈我们以后怎么吃饭呢?那时刚入冬,离小麦成熟不知猴年马月。母亲握住我的手,说有妈在不要怕人家有吃的咱就有吃的。我望着母亲坚定的眼神,一股力量油然而生,不再害怕。对于那时的我而言,就和一九五八年的母亲一样,充满了对饥饿的恐惧,姥姥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舅比母亲大四五岁的样子,当此时亦不过八九岁,他提着一个篮子,拖着瘦弱的身躯,穿梭在空阔的田野里。在那个饥饿的年代,田野里的野菜早已被挖光,但人们还是发挥着自己无穷的想象力,搜寻一切可以果腹的东西,草根或者树皮。母亲头顶上的球状食物,就是用舅不远万里从远处的解放军农场里挖到的草根做成的。说是不远万里,其实并不为过,幼小孩童,本来正是长身体的时候,现在却要在饥饿中去搜寻食物,没有力气,走起路来自然不是健步如飞,一里路肯定是当十里路走了。炙热的阳光在头顶上不吝地照着,空旷的田野似乎没有一点生机,一个羸弱的少年,拖着疲惫的身躯,在弯着腰往前爬。他用小铁铲不停地在土地里翻着,希望能得到一点收获,每一次挖掘都带着强烈的希望,而当时事实呈现出来后却又是一次次的失望。能挖到一个草根,心里自是十分高兴,如果有什么意外的收获,若是半块地瓜,那肯定是天大的幸福欣喜若狂了。但即使失望下去,也不会阻挡舅前进的脚步,因为他知道,他的收获可以补贴家用,何况家中墙角里还有一个带着渴望等待自己回去的妹妹。每当星星洒满了天空,月光照亮了世界的每个角落,舅拖着沉重的脚步开始回家了。在舅到家后,我不知道母亲是否还有力气去趴到篮子上看一下,看看有什么好吃的东西。 姥姥干完活回家后,就开始做饭,烧一点野菜汤,放一点面,继续用草根做些球状食物,放在篮子里,每天拿出一些给母亲和舅吃。在一个大家庭里,姥姥是大儿媳妇,这样操持家务已经是挖空心思力所能及,实在找不出更多的能吃的东西。在母亲的叙说中,姥爷是很少出现的,即使很少的几次叙说中,母亲都带着一种哀伤和怨恨。姥姥那时饿得全身浮肿,用手按下去就是一个坑,每天还踮着小脚去挣工分,是多么艰难困苦了。但即使如此,姥姥也没有什么怨言,他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儿女身上,她甚至希望自己一点不吃而让儿女茁壮成长。而姥爷出现了,每次放工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掀开锅盖,用勺子狠狠一舀,把稠的先自己搞掉,吃完了事。姥爷真是饿极了,饥饿的眼中只剩下锅里的野菜汤,身旁的儿女是顾不上了。于是,姥姥一次次的和姥爷生气,而姥爷却依然故我,日子过不下去了。

在传统中国,家庭妇女一旦和男人生了气,无非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或者袖子一甩撂挑子不干了回娘家吃闲饭去。前者的做法是虚张声势,不管自己有理没理都要闹得全世界都知道,好像自己受了多么大的委屈,其实心里最是胆怯,恐怕哭闹上吊喝农药时没人看没人劝没人拉,否则下不了台,只能自认倒霉惹一鼻子灰弄一身骚。这其实不过是斗争的一种方式,是为了争取旁观者对自己的支持,心里还是念着这个家的。虚张声势倒像是一场表演,妇女们仿佛是你方唱罢我登场,互相给足脸面罢了。而回娘家,却并不能真的“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表面上是回到了娘家,有什么委屈给娘老子诉说一番,心里倒顾着婆家的儿女们,是不是热汤热水一应俱全,而这一躲无非是借势,娘家的众兄弟的力量不能小觑的,等到心中火气消掉了,心里盼不得马上回家,因为娘家的兄弟媳妇早就给颜色看了。那时,男人备一份礼物,到丈母娘家听一番教诲,也就欢天喜地了事了。赔礼时,孩子是要带上的,

几日不见,心急如燎,几声妈一叫,老泪纵横,啥事都没有了。丈母娘疼女婿,又是一桌子好酒好菜,男人是实惠了,听几句唠叨也就没关系了。虽如此,可见女人的地位在传统中国还是十分低下的,没有办法才对“势”如此看重和利用。

当时姥姥是怎样做的,我无法得知,但我以为姥姥是不会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她是坚强的要面子的,那种众人围观下的戏剧角色是不属于她的。在和姥爷生气后,每次都是一肚子委屈,泪只能在心里流,姥姥只有找机会和老姥姥娘俩拉拉呱。老姥姥劝姥姥既为人妇,就要好好过日子,是要有一份坚持的。当分别时,老姥姥总是拿出自己的一点贴己或剩余不多的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粮食来接济女儿,然后又是一番语重心长的嘱咐。一分钱恨不能掰成两半花,姥姥决心精打细算度过这似乎没有尽头的苦日子,在她心中,孩子们都能活下去就是最大的幸福。俗话说,“嫁人嫁汉,穿衣吃饭”,靠得就是男人宽大的胸膛和厚实的肩膀,当男人不好好做时,心中的支柱轰然倒塌。姥爷像没有发生什么似的依然故我,或许其间有发生了别的什么不和谐的事情,姥姥做出了当时令人瞠目结舌的决定,离婚回娘家单独生活,作为心头肉的舅和母亲当然是跟去的。

姥姥的决定在娘家和婆家掀起一场轩然大波,然而再大的阻力也无法改变姥姥的决心,舅和母亲依然决绝地跟在姥姥身边,虽然他们一点也不知道这么一走在生活上会遇到多么大的困难。母亲后来经常说,住在姥娘门上实在不容易,人心隔肚皮,日子长了,人家短不了会给脸色看,指桑骂槐,打盘子摔碗。那时候,谁要给姥姥他们一点好处,老人家都会牢牢记在心中,叮嘱儿女以后一定要尊敬和报答人家。小时候,我每到姥姥家住上一段日子,母亲都要领我到二舅姥姥家玩,而我也总能在自己的甜言蜜语后得到一些好吃的东西。还有一个开代销店的姨姥姥,每次见到我时都会关切地问这问那。这都是一些接济过姥姥的好心人,母亲说,在你穷的没办法时,人家就是给你一分钱也是感激涕零的。姥姥去世后,舅领着一家子单门独户地在姥娘门上住,虽然是自力更生,但仍小心翼翼,恐怕人家在后面戳脊梁骨。村人在经过舅家的宽敞漂亮的大平房时,都会啧啧称赞,夸舅是好样的,创下这份家业真是不容易。{家庭中的事}.

在娘家,姥姥领着舅和母亲找了一个地方先住下来,寄人篱下的滋味是不好受的,这种感觉我深有体会。据母亲说,当时村子并不愿意收留这母子三人,一个饿得不成样子的小脚女人领着两个乳臭未干的小孩,看样子都是吃闲饭的,谁愿意供这么多嘴呢?于是,姥姥坚持每天踮着小脚出工,做比男人不少的活,挖地担土等重体力劳动是不在话下的;让舅也跟着生产队出工,做一些力所能及的活,尽量避免让人家说三道四;让母亲呆在家里喂猪,而不是和村子里的孩子一起玩,因为姥姥觉得上学也会让村人觉得是吃闲饭。但即使这样,仍然填不满肚子,姥姥于是就每天放工回来,替人家纳鞋底、缝鞋垫、绣花,这种从小开始的训练使得姥姥的女红派上了用场。每天晚上,别人家的灯都熄灭了,整个村子沉寂下来,姥姥在微弱的灯光下做着活,一针一线的补贴家用。那细微的油灯光被姥姥的针线拉成一道道红丝线,在那里闪着美丽的光,形成一种永恒。

到了上学的年龄,姥姥就让舅和母亲去上学,母亲说那时上学是不用交学费的,还会无偿地给一些东西。我记得自己第一天上学的情形,我紧紧握着父亲的手,去学校报名,要交十元钱学费,到后来弟弟妹妹上学时交的就更多了。后来就在一间宽敞的教室里玩,录音机里放着当时流行的《济公》里的主题歌,“鞋儿破,帽儿破,身上的袈裟破”,我们也在大声胡乱的唱着,可是大多穿着还可以的衣服。舅和母亲是怎样去上学的,我不知道,可是衣服应该没有我们穿的好,也没有父亲领着去。舅好像只上到三年级就下学了,而母亲好像只上了几天,姥姥认为人家收留我们已经仁至义尽了,不能让人家在背后说闲话,唾沫星子压死人。在我兄妹三人两三岁的样子,母亲就开始教我们认字,她把自己认识的几百个字都教给我们,以至于刚上学时,别的同学一无所知,我们已经能说出“上中下人口手”了。老家里有一张印着“恭贺新春,邹县人民政府”的年画,在哑哑学语之时,我就胡乱的念,后来每

看到一行字,我都念“恭贺新春,邹县人民政府”,引得路人大笑,我还以为是对自己的夸奖,因此念的更得意了。母亲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