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里哀

时间:2021-11-02 09:32:13 200字

【篇一】莫里哀

莫里哀的喜剧艺术成就

莫里哀的喜剧艺术成就

学号:12001115 姓名:章东升 班级:12级汉本2班

莫喜里哀是世界上数一数二的喜剧家。他的喜剧成就超越了古典主义悲剧,成为法国古典主义杰出代表。莫里哀出生皇室,生活在富裕的自资产阶级环境中,幼时接受了良好的教育,从小就有戏剧天赋。

莫里哀的创作一共分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是他在外省的12多年,这多年的生活经历为他提供了观察领域,接触到了城市和农村各个阶级的不同人群,了解到了他们不同的生活习惯和可笑之处。作为剧团的领导人,他走向了改造传统喜剧的道路。

莫里哀创作的第二阶段在1659年至1663年,这也是古典主义戏剧得开创期。他以嘲笑迂腐的社会风气揭开了自己新创作的序幕。在《可笑的女才子》中,他抨击了贵族沙龙矫揉造作、滥用隐喻的谈吐,他对风俗的描绘开创了喜剧的新路子。在艺术上,他力求符合古典主义“三一律”的要求。

1664至1668年是莫里哀创作的第三阶段,也是他的成熟期,《伪君子》则是他这一时期的重要作品。在《唐璜》中莫里哀将神奇性与现实性相结合,悲喜混杂。在莫里哀的戏剧中,《恨世者》是为唯一写到大贵族圈子的。他揭露了贵族的庸俗和虚伪。

第四创作阶段从1669到1673,莫里哀为了应付路易十四的娱乐要求,为宫廷的喜庆活动写剧,但他依旧写出了一些优秀的风俗喜剧。在《司卡班的诡计》中,莫里哀民主主义思想得到

了鲜明的体现。也直接影响到了博马舍的《费加罗的婚姻》。

莫里哀的喜剧具有深刻的思想内容,他的喜剧不同于古典主义悲剧,后者只是间接地反映现实,而莫里哀的喜剧则直接描绘现实,他一再认为喜剧要描绘当代风俗。他对现实观察广泛,对人情世态的观察也细致深入。莫里哀遵循的哲学是按理智和理性的准则,他不把本能和欲望神圣化,而是认为存在理智的本能。莫里哀反对矫揉造作和一切多余的过渡,但他趋向“中常之道”。他在《伪君子》的序中反复强调喜剧的讽刺功能,这种认识无疑突破了旧喜剧的内容,使他敢于接触别人望而生畏的题材。莫里哀

莫里哀的不少喜剧具有强烈的战斗精神,适应了当时君主专制的需要。在艺术上,莫里哀对戏剧的形式加以改造,多以风俗喜剧和性格喜剧。莫里哀笔下的人物不只有一种性格,他抓住了人物的复杂性,在主要性格以外,还伴随以其他性格。莫里哀的喜剧具有较多的闹剧成分,有的纯粹就是闹剧,他保存了一些传统喜剧特点如棒打、刮耳光、乔装等,又加以革新。莫里哀注重心理的刻画,闹剧手法成为描绘人物的一种方法。

莫里哀并懂得并不是人物生理上的缺陷使人发笑,而是某种怪癖、某种恶习令人发噱。他擅长从情节和场景中制造笑料,还经常利用地位颠倒和意料不到的逆转来产生喜剧效果;莫里哀具有丰富的舞台经验,他擅长用舞台动作制造晓得效果,语言的效果也分富多彩。

【篇二】莫里哀

莫里哀和莎士比亚喜剧比较

莫里哀和莎士比亚喜剧比较

在研究西方近现代戏剧时,很多人都会拿莎士比亚和莫里哀来作比较。前者是英国文艺复兴时期伟大的剧作家、诗人,欧洲文艺复兴时期人文主义文学的集大成者;后者是法国17世纪古典主义文学最重要的作家,古典主义喜剧的创建者。这两个人都为欧洲戏剧发展建立了不可磨灭功勋,都是戏剧界的大师,在戏剧史上占有着十分重要的地位。但是就喜剧方面来说,这两者在创作方面却有着许多的不同,都有着各自的特色。本文尝试着从人物塑造、情节编织、语言特色三方面入手,探究比较了莎士比亚和莫里哀两者的喜剧的不同创作特征。

一、人物塑造上。莎士比亚笔下的人物总的来说性格比较丰富,是个性与共性的统一;而莫里哀创造的人物性格单一、丰富而不够鲜明,偏于类型化。

在对莎士比亚和莫里哀戏剧人物塑造上普希金有过这样一段评论,“莎士比亚塑造的人物不像莫里哀那样,是某一热情或某一恶性的典型,而是活生生的,具有多种热情、多种恶行的人物„„”。正如莎士比亚所说, 我们在《威尼斯的商人》中看夏洛克这一个人物,我们既看到了他的悭吝、唯利是图、残忍、强烈的复仇心,同时也看到了他的机灵,可悲。他是一个商人,放高利贷是他赚钱牟利的一个手段。他是也是一个犹太人,有很强的种族观念,但是在那里的种族歧视下,他也是一个可悲的犹太人。当安东尼奥向他借钱的时候,复仇的之心就在心里蔓延,提出割“一磅肉”的条款,强烈的复仇心理显露无疑。相比较莎士比亚笔下像夏洛克这类人的多面性,莫里哀笔下人物更多的是“扁形人物”,像达尔杜弗和阿尔巴贡那就只仅仅是“虚伪”和“吝啬”的代称。达尔杜弗是一个地道的宗教骗子,以伪善骗得富商奥尔恭和他母亲的信任,成为这一家的上宾和精神导师。当伪善的面具被揭开的时候,竟然对自己曾经的恩人,彻底的做出背叛。在道貌岸然的外表下,掩藏着一颗虚伪狡诈的心,整天惺惺作态。阿尔巴贡则是吝啬到入心入肺,金钱完全取代了爱情、情亲、友情在他心中的位置。

二、故事情节线索安排上。莎士比亚是多线索交叉推演,而莫里哀则是谨遵“三一律”原则,单线条发展。

多线条是莎士比亚组织戏剧动作的最大特点。他早期的10部喜剧全部是条两条以上线索,通常是以主线加一条或几条辅线相构成。如在《仲夏夜之梦》中,是以两对年轻人的爱情——拉山德和赫米娅、狄米特律斯和海丽娜——为主,同时还伏有忒修斯与希波吕忒、仙王和仙后的爱情故事,交叉而行。其中这中多线索组织,最为成功的当

要属《第十二夜》全剧用七条主要的线索来表现7组爱情关系。在5幕中,大小高潮有5次,每一条线也有高潮,形成起伏的波澜,向前推进。相比之下,莫里哀受到古典主义“三一律”创作原则的束缚,通常都是单线条,反映的生活面比较狭窄。《伪君子》一开始到结尾都是紧紧围绕着达尔杜弗的虚伪推演,《吝啬鬼》同样也是围绕阿尔巴贡吝啬一步步展开来的。

三、语言特色上。莎士比亚长于抒情的描写,偏于诗化散文化的语言表现浓烈的感情。相比较而言,莫里哀语言更多的是生活化、口语化,具有动作性。

在莎士比亚喜剧里,我们可以看出其对戏剧的语言运用都是极为重视艺术性的,偶尔穿插抒情诗和民谣,再或者进行一番诗意性的描写。《无事生非》中,贝特丽斯在烈日下,坐在金银花密密麻麻缠绕的浓荫里,听着对她的冷酷批评,她就像真的看到培尼狄克“正像盖在灰里的火一样,在叹息中熄灭了他生命的烈焰。”诸如此类语言在其他的作品中也随处可见,“四个白昼很快地便将成为黑夜,四个黑夜很快地可以在梦中消度过去,那时月亮便将像新弯的银弓一样,在天上临视我们的良宵。”“吹凉我的粥的一口气,也会吹痛我的心,只要我想到海面上的一阵暴风将会造成怎样一场灾祸。”(《威尼斯的商人》)“考虑一下你的青春,考考的估量一下你血脉中的搏动„„但是女子有如被采下炼制过的玫瑰,香气存留不散,比之孤独的自开自谢,奄然腐朽的花儿,在尘俗的眼光看来,总是要幸福得多了。”(《仲夏夜之梦》)。在莎士比亚戏剧中有还有着很多戏剧中难得一见的大自然展示:流转着奇妙神话的温莎林苑,贝尔蒙特花园的融融月色,世外桃源般的亚登森林„„诗化的语言写出了大自然的灵性。相较莎翁的诗性,莫里哀则更显得生活。莫里哀的剧本大多数是直接取材于17世纪法国社会的现实生活,有着浓厚的生活气息,基于此人物语言也就更加生活化。还有一点在莫里哀喜剧里对话中常常极富有动作性。史嘉本说服阿尔康特的一段话就是如此。史嘉本先站在一旁听啊怒气冲冲的自言自语,他七次“暗中插嘴”十分可笑。还有像在《伪君子》中,奥尔贡下乡回来,一进门就向女仆打听家里的事。他四次打断女仆的话,每次插嘴都是,“达尔杜弗呢?”女仆回答后,就应一句“可怜!”“真怪可怜的!”对话极为诙谐搞笑,非常具有动作性。

总体上说,莫里哀和莎士比亚在戏剧艺术上都有各自的特色,这两人的创作个性和所处的时代环境决定了两人不一样的创作风格。但是同样的,都他们都通向了灿烂的成功之路,在西方的戏剧史上留下了辉煌的一页。他们各自所代表的文艺思潮也对后世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篇三】莫里哀

莎士比亚喜剧与莫里哀喜剧的比较

莎士比亚喜剧与莫里哀喜剧的比较 在西方近现代喜剧史上,不得不提的有两个人,这两位都是伟大的喜剧大师。一位是莎士比亚,莎士比亚是欧洲文艺复兴时期最伟大的戏剧家,他开创了英国古典喜剧创作的新局面,他创作于早期的最具代表性的喜剧作品有四部,分别是《仲夏夜之梦》《无事生非》《皆大欢喜》和《第十二夜》,这些喜剧中蕴含着人文主义的精神和理想,我们可以看到充满着的无限希望,因此,乐观主义是莎士比亚的喜剧创作基调。另外一位就是莫里哀,莫里哀是法国古典主义最杰出的喜剧家,他的艺术成就也已经到达了一个高峰,其代表作有《伪君子》《吝啬鬼》《可笑的女才子》等,极具讽刺意味是莫里哀喜剧的最大特点。

可以说,莎士比亚与莫里哀都是他们各自时代喜剧界最杰出的代表,后世许多人就常将两位大师以及他们的喜剧拿出来进行比较,那么同为喜剧创作大师的他们,在喜剧创作上都有哪些异同呢?

从相同点上来讲,二者的创作经历是很相似的,都曾流转于社会各个层次,由于接触面的广泛,生活经历的丰富,这就为以后喜剧的创作打下了坚实的基础。此外他们的创作内容都包含一些闹剧的成分。但不可否认的是,它们都达到了喜剧的效果。 而从不同点上来讲,主要从风格特点上来考虑。

首先,从喜剧的基调上来说,莎士比亚的喜剧史肯定性、歌颂性主题所奠定的乐观开朗的基调,这是由于他处在文艺复兴时期,因此他的喜剧总是热情肯定生活中的新生事物,赞美人的力量和价值,情爱和友爱,这是时代所赋予的。当然,除此之外,对于生活中的阴暗面,莎士比亚也进行揭露和嘲讽,但他的讽刺带有温和性。而莫里哀的喜剧则大不相同,讽刺在他的喜剧中占得分量和程度都大大加强了,因此这就成为了莫里哀喜剧的主基调,它着重于反映生活中的阴暗面,可以说,他的喜剧带给人们的已经不仅仅是欢乐,更多的则是深深的思考。

其次,就人物形象的塑造上二者也有不同。莎士比亚的喜剧中,人物性格大都是丰富多面的,而且人物形象也是多种多样的,可以说,每个人物都有自己独特的个性,尤其是女性形象,更是以其优美绝伦焕发出了明媚艳丽的独特光彩,比如聪明机智、幽默风趣的鲍西亚,活泼开朗、调皮狡黠的罗瑟琳等等,在她们身上,“天赋的灵奇”和“绝色的仙姿”达到了完美和谐的统一。而在莫里哀的喜剧中,人物形象的塑造则更多地体现了类型化,如同样伪善的人,达尔杜弗与唐璜,因此莫里哀在这一方面可能要稍逊莎士比亚一筹,不过对于他笔下有名的阿尔巴贡等形象还是不可否认的。莫里哀

再次,就是浪漫主义与现实主义的不同了。莎士比亚的喜剧,更多地体现着浪漫主义的色彩,往往是抒情与写景的有机结合构成了优美恬适的喜剧氛围。莎士比亚笔下的喜剧场面充满了诗情画意、欢声笑语,正是在这样的氛围中人物的感情也显得格外美好,浪漫、抒情的风格在其中得到了极大的体现。莫里哀则不同,他的喜剧表现出了明显的现实主义色彩。这还是由于他的经历较其他作家更加丰富,他对现实的观察更加广泛所造成的。在他的喜剧中,就是靠着这些进行着批判和讽刺的。通过喜剧他更直接的描绘现实,使现实给予人启示,引人发笑,也引起人的注意。莫里哀

总之,这两位伟大的喜剧大师都为我们展现了精彩,以各自不同的风格为我们展现了两个不同的天地。他们各有各的不同,各有各的成就,正是他们将喜剧引领到了一个又一个的高度,我想正是他们从不同角度的开创和引领,才使喜剧得以经久不衰的吧。

【篇四】莫里哀

莫里哀戏剧艺术的研究

莫里哀戏剧艺术的研究

——理性喜剧的悲剧底蕴

摘 要:作为欧洲贵族时代少数几部喜剧成就最高的经典之一,莫里哀的《伪君子》通过展现达尔杜弗这个邪教士的伪善、瞄准他好色这根软肋、顺着他勾引艾耳密尔这条线索,揭穿了他未能得逞、奸险恶毒的用心以及这种伪善罪恶所必然产生的严重危害。这部理性驱逐神权时代的讽刺喜剧,通过笑来打击恶以纠正时弊,透过那些可笑对象的偏执行为与拙劣表现反思自身的劣性与敌人的可怕性;它绝非轻松的幽默与无聊的调侃,更不是拿肉麻当有趣的娱乐至死,而是具有一种“闹后趋静”、“乐极生悲”的艺术伦理效果,在理性透视里渗透着悲戚与阴沉,凸现了真理的相对游移,并使这部理性喜剧跨到了悲剧界限的边缘。 关键词:理性喜剧;讽刺艺术;伪善;贴近民间。

一个编剧,死无葬身之地,但其作品却是法兰西喜剧院创办三百多年来上演次数最多的剧目;一个作家,身后无手稿流传,却仍被称为“法语创作中最全面最完满的诗歌天才”;一个演员,不肯离开舞台,宁愿放弃法兰西学院“四十名不朽者之一”的荣誉,然而,法兰西学院却为他立碑。这些颇有兴味的事情都发生在一个人身上,他就是集编剧、导演、演员、剧团负责人于一身的莫里哀。

莫里哀崛起在那个宫廷趣味占统治地位的法国,这多少有些让人不可思议,须知当时法国乃古典主义的天下。古典主义是适应君主专制需要而产生的文学流派,其突出特点是依附王权、为王权服务,而且把史诗和悲剧作为最高等的体裁;而脱胎于民间祭祀中的狂欢歌舞与滑稽表演的喜剧,在莫里哀成名前的法国本是不登大雅之堂的民间俚俗玩艺儿。在这样的政治气候和艺术氛围中,莫里哀让它打了一个漂亮的翻身仗。换言之,喜剧在本不利于其发展的时代和环境中偏偏获得了审美权力的合法性,“被一种文化的主流圈子接受而合法化”并且“被此共同体保存为历史传统的一部分”,从而完成了它自身的“经典化”过程[1](P.43)。

莫里哀是一位杰出的戏剧大师,他是欧洲戏剧优秀传统的继承者和发扬者,尤其是文艺复兴以来法国文学艺术中反封建、反教会传统的继承者和发扬者。他的喜剧是比巴尔扎克早诞生二百年的“人间喜剧”。在这些剧作中,通过他塑造的316个人物,使我们看到了生活在十七世纪中叶法国各个不同阶级、不同阶层的形形色色的脸谱。莫里哀也像文艺复兴时期的许多作家一样,提倡个性自由、反对封建束缚。他把青年人纯正的爱情与封建顽固势力及金钱至上、自私自利放在对立的地位,同情青年们为爱情自由而进行的勇敢斗争;他把教会、贵族、资产阶级当作讽刺的对象,却把下层人民刻画成富有正义感的、头脑清醒、生气勃勃的人物。莫里哀独具一格的喜剧艺术给世人留下了永久的笑声,具有持久的魅力和不朽的艺术生命力,其美学价值是无穷而深远的。

一、批判性的《伪君子》:理性喜剧的讽刺丰碑

莫里哀主要生活在号称“太阳王”的路易十四时期,那是一个“朕即国家”的专制主义时代。虽然当时强调国王意志有对抗教权的一定目的,而且也确使长期陷入宗教战乱的法国得到暂时宁静、成为欧洲最强大的君主专制国家;但“一个国王,一个法律,一个信仰”,致使一切都听命于宫廷。文学艺术也不例外,法兰西学院就是着眼于文化和文艺规范而成立

的一个官方机构。古典主义趣味成为那个时代的文艺时尚,十九世纪的人们将其作为一种文学流派而冠之以“古典主义”的尊称,实际上它当时并无自觉明确的创作纲领或团体。因文艺复兴的余波和笛卡尔哲学的影响,那时的作家多以古希腊罗马文学为典范,以此为旨衍生出崇尚“自然”和“理性”、重视规则、运用民族规范语言等创作主张。但是,具体到创作实践中则不尽然。从舞台演出起家的莫里哀就质疑道:“如果照法则写出来的戏,人不喜欢,而人喜欢的戏不是照法则写出来的,结论必然就是:法则本身很有问题。”[2](P.92)

在莫里哀的诸多作品中,最为人们称道的大概就是讽刺性的理性喜剧《伪君子》(又译作《达尔杜弗或者骗子》、《答尔丢夫》)。《伪君子》是莫里哀喜剧中功力最深、影响最大的一部,莫里哀为它花费了整整五年时间、三易其稿;为了争得它的上演权,莫里哀亲自为该戏写了序言,并且三次上书陈情路易十四。就此,有人说《伪君子》的创作和演出是莫里哀与“太阳王”在艺术与政治的“共谋”,“像《达尔杜弗》之类干预时事的讽刺力作,则不能完全排除在复杂的政治背景中某种程度上的‘遵命’。” [3](P.34)《伪君子》又是莫里哀创作中战斗性最强的一部作品,它通过达尔杜弗的丑陋表演,对邪教士的伪善进行了尖锐犀利的揭露和批判。这部喜剧在艺术上充分体现了古典主义戏剧的原则,它结构严谨,矛盾集中尖锐,层次分明。譬如,按照“三整一律”,剧中地点安排在奥尔贡家就不能改变,而莫里哀能充分利用这个室内环境进行巧妙的艺术构思:大密斯藏在套间,奥尔贡躲在桌下,都是对于剧情发展有着关键意义的情节,达尔杜弗的求爱和艾耳密尔的巧计,离开这个室内环境就无法令人相信。另外,《伪君子》的人物语言具有个性化、点墨成金的特点,譬如道丽娜的明晰、朴素、生动,达尔杜弗的矫饰、造作、词藻堆砌等等。古典主义由于其自身的种种弊端被后世所批判,比如有人说它脱离历史和现实生活,但莫里哀却是个例外。正如余秋雨所说:“某一时代的戏剧作品要延续到另一个时代,就必须叩开那个时代千万观众心灵的门扉,被他们的审美心理结构所接纳。人们的心理结构是历史积淀的产物,因此从根本上说,广大观众总是有接纳以往时代一切具有真正美学生命的戏剧的可能的。”[4](PP.254-260)任何有意义的、优秀的东西都属于任何时代和所有的民族,莫里哀能受到人们一致的评价和尊敬,能给人带来欢乐和启迪,其原因是不难理解的。

《伪君子》以其高度的思想性与艺术性赢得了世界性的声誉,它不仅是莫里哀的代表作,也可以说是欧洲贵族时代喜剧中成就最高的作品。在欧洲戏剧史上,莫里哀是继莎士比亚之后成就最大、影响最深的戏剧家,他把欧洲的喜剧提高到真正近代戏剧的水平;莫里哀的原创性在于从闹剧发展出了一种批判性的喜剧,有意表现一些身心残缺的形象,展现了放纵意志的阴暗喜剧,为后来的作家开辟了前进道路。意大利喜剧家哥尔多尼、法国戏剧家博马舍等都是直接效法莫里哀,写出了富有时代精神的优秀作品,哥尔多尼为此而被誉为“意大利的莫里哀”;巴尔扎克的作品与莫里哀有着明显的血缘关系,歌德、雨果、果戈理、托尔斯泰、肖伯纳等也都把莫里哀当作他们学习的榜样。莫里哀的喜剧之所以能够饮誉全世界,在于他的文学作品具有浓厚的时代气息却又能超越那个时代,在于其对于人性的深度思考和对人物描写的准确把握,并能够符合广大观众的需求。可以说,莫里哀喜剧的艺术魅力并没有随着法国古典主义的消逝而成为过去,其民主内容和倾向给死气沉沉的古典主义注入了新鲜的血液;但也因为莫里哀在剧作中取笑教士、攻击教会,所以在教会的干涉下他死后的多年里竟无一个合适的葬身之地。

二、邪教士的伪善:好色的软肋与未能得逞的奸险

莫里哀时代,法国天主教会日渐失去其统治地位,但教会并不甘心退出历史舞台,他们在各地设立了一个叫“圣体会”的反动机构,利用宗教进行复位活动,并肆无忌惮地迫害和镇压异教徒、自由思想者和无神论者。他们渗入民间,特别是渗入法国新兴资产阶级家庭,扩大影响和势力范围。莫里哀创作的《伪君子》矛头直指这个宗教狂者和邪教士的组织,对当时的反动宗教势力进行辛辣的嘲讽和沉重打击;中心人物达尔杜弗的形象集中体现了当时法国社会中宗教卫士虚假、伪善的恶习,具有高度的典型意义,“达尔杜弗”也由此成为法语中“伪君子”的代名词。

美国当代著名批评家布鲁姆认为:“莫里哀的作品中有一种有趣的辩证法,它类似于莎士比亚的做法,即通过使性格疏异于他人而丰富这个形象。”[5](P.121)《伪君子》中的一号角色达尔杜弗本是一个由外省流落到巴黎的没落贵族,穷得一文不名却伪装成最虔诚静修的苦修士,骗取了奥尔贡的信任,被奥尔贡当作良心导师和精神上的圣徒请进了家门。其实,这个人从外表到内心,没有一点虔诚信士的样子,他自己说的两句话恰如其分地暴露了他的本性:“私下里犯罪不叫犯罪,只有张扬出去的坏事才叫坏事。”我们再看看奥尔贡眼里的“大圣徒”对其教导的效果,“自从和他谈话以后,我就完全换了一个人,他教导我对任何东西也不要爱恋;他使我的心灵从种种的情爱里摆脱出来;我现在可以看着我的兄弟、子女、母亲、妻子一个个死去,我也不会有动于中了。”——这简直就是泛滥于20世纪末期的“邪教”的十七世纪翻版,盲目偏信使奥尔贡不仅变得不辨真伪、专横执拗,而且变得不近人情、丧失起码的生活常识和自然人伦。达尔杜弗口头上宣扬苦行主义,实际上却贪恋人世的各种享受和乐趣。他好吃贪睡,表面上像苦行的修士一样备着鬃毛紧身和抽身的皮鞭,但是一餐就能吃掉两只鹌鹑加半只羊腿,然后一觉睡到第二天清晨,哪像一个“把全世界看成粪土一般”的禁欲主义者?达尔杜弗对财富更加贪婪。他落魄巴黎时,奥尔贡见他可怜,给他一点钱,他总说太多,并当着奥尔贡的面把钱分给其他穷人;后来他却打着上帝的名义毫不犹豫地接受了奥尔贡赠送的财产契约,并在伪善败露后驱赶奥尔贡一家、图谋其家产。剧中人物克莱昂特曾一针见血地指出:“这些利欲熏心的人们,把侍奉上帝当作了一种职业、一种货物,想用骗人的眼风、矫作的热诚当作资本去购买别人的信任,去购买爵位。”达尔杜弗矫揉造作、伪装慈善,捏死一只跳蚤也认为罪孽深重、后悔不已,然而就是他几乎逼得奥尔贡倾家荡产、家破人亡。

达尔杜弗还是一个灵魂丑陋的淫棍,但总是以“圣徒”的面目出现。直到第三幕第二场才第一次登台亮相的达尔杜弗一看见女仆道丽娜穿着低胸的衣服,马上掏出手绢要她把胸部遮上,说是“看了灵魂会受伤”。实际上,达尔杜弗极其好色,本来他已经诱使奥尔贡把女儿嫁给他,却还要勾引奥尔贡年轻貌美的续弦艾耳密尔。在《伪君子》中,莫里哀为达尔杜弗选择的中心动作就是对美色的追求;莫里哀瞄准他好色这根软肋、顺着他勾引艾耳密尔这条线索,设计展开了“大密斯揭发”和“桌下藏人”两次跌宕。在第一次跌宕里,达尔杜弗向艾耳密尔求欢时还处处标榜上帝,说什么“我一看见您这绝色美人,就禁不住赞美手创天地的万物之主,并且面对着一幅上帝拿自己做蓝本画出来的最美的像,我的心不觉就发生了一种炽热的情爱”,把自己打扮的超凡脱俗;可到了后来的第二次跌宕,他为了把美色的“实惠”迅速弄到手,干脆就把他此前虔奉的上帝一脚踢开,“如果您只有上天和我的爱情作对,去掉这一障碍,在我并不费事。”——就是这样,这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的原形被暴露无遗了。

作为一个伪善的邪教士,达尔杜弗运用的是“貌似虔诚”的法宝:他伏地祈祷,施舍刚刚乞讨到的钱财,装模作样地忏悔自己不小心弄死了一只跳蚤„„作为一个贪食贪睡者,他

“心安理得”地大肆享用美味佳肴,明目张胆地吃吃睡睡,全然不把所谓苦行修炼当回事;作为一个好色者,他有色心也有色胆,一方面要奥尔贡小心看管娇妻,别让人家向她抛媚眼,另一方面自己却急煎煎地向她示爱。事情败露后,不仅不慌乱,反而以退为进,高高在上地将自己打扮成一个接收厄运考验的“圣徒”、被别人陷害而不图报复的正人君子,直骗得奥尔贡对他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从而变本加厉地对待家人。正是由于达尔杜弗无耻和露骨的好色弱点,才被艾耳密尔等人以“桌下藏人”计逮个正着,并使奥尔贡等人最终认清了他的本来面目。

莫里哀在撕破达尔杜弗伪善画皮的时候,着重暴露他的恶棍本相,揭露他未能得逞的、奸险恶毒的用心以及这种伪善罪恶所必然产生的严重危害。达尔杜弗在伪善骗不了人的时候,干脆撕破脸皮,拿出流氓恶棍的招数,他利用法律、串通法院,还进宫告发,亲自带领侍卫官来拘人。在剧中,莫里哀不惜违背古典主义的戏剧戒律,在喜剧中加入悲剧因素,显示奥尔贡一家几乎落到家败人亡的结果,把邪教士伪善的严重后果写的触目惊心,以激起人们对宗教伪善的痛恨和警觉。

剧本的结尾出人意外,由于国王的英明决断,一场灾难顿时烟消云散。结局完满固然是古典主义喜剧的要求,但是这样收场太突然,并不是剧情发展的自然结果,前四幕戏剧冲突的发展也没有为这样的结局做好充分的准备。这样处理当然反映了莫里哀主观上的良好愿望和拥护王权的政治态度,同时也从侧面显示出达尔杜弗们势力强大,单从现实生活中找不到克服这类社会危险势力的实际依据,当时社会并不具备惩罚达尔杜弗的客观条件,所以莫里哀才不得不抬出国王、以最高权威来主持正义。

三、娱乐正弊击恶:贴近民间的理性与悲剧性的喜剧

在《伪君子》这部戏里,莫里哀使用的主要喜剧手法是讽刺。他把社会人生中无价值的丑陋邪恶的东西撕破给人看,使人们在贬斥、否定丑陋邪恶之中获得审美的精神愉悦。莫里哀的喜剧充满了滑稽娱乐性和战斗精神,他总是强调喜剧要通过笑来打击恶,笑对于喜剧艺术来讲是打击社会恶习的最好的武器。他说:“喜剧的责任即是在娱乐中改正人们的弊病,我认为执行这个任务最好莫过于通过令人发笑的描绘,抨击本世纪的恶习。”[11]莫里哀坚信喜剧不仅是一种无害的娱乐,而且在纠正人的恶习方面有着特殊的社会作用,至少要比一本正经地教训人的悲剧要大[6](P.254-260)。他说:“一本正经的教训,即使最尖锐,往往不及讽刺有力量;规劝大多数人,没有比描画他们的过失更见效的了。恶习变成人人的笑柄,对恶习就是重大的致命打击。”[7] (P.122)由此可见,他既强调喜剧具有惩恶扬善的战斗作用,又强调必须把笑当作打击恶习的有力手段。莫里哀喜剧的讽刺性和民主倾向,不仅得力于对传统的继承,而且是他长期深入民间、学习民间戏剧艺术的结果。莫里哀剧作的一个显著特色,就是与民间文学日趋紧密的联系。他特别喜爱在露天广场表演那些愉快、俏皮和辛辣的闹剧,因为它们让莫里哀强烈感受到民间创作中生气勃勃、乐观幽默的艺术氛围,包括其中仿佛出自天然的技巧。喜剧的审美效应表现为笑,而笑是有感染性的,尤其是在剧场这个临时公众环境和社会群体中;面对不拘一格生动诙谐的喜剧表演,观众之间彼此诱发相互激荡的轻松愉悦,而这些反应又交汇成更易于个体情绪释放的巨大的心理场。尤为可贵的是,这使他的剧作进一步贴近了人们习焉不察的日常生活。

毫无疑问,莫里哀是以喜剧著称于世,他的作品勾出的笑声一直延续了三百多年。笑是莫里哀喜剧的灵魂,他常常用机械重复手法让观众在人物还没开口之前就知道他要说什么,

让观众在看见人类愚蠢的、自命不凡的和别扭的行为时发出理性的笑,这种理性的笑使观众在感情上与被笑的对象保持距离,而在意识层面又对这些可笑的对象进行了思考。当然,莫里哀喜剧激起的何止是笑声?人们在大幕徐徐落下之后,便会扪心自问:奥尔贡一家真能在太阳王的庇护下逃脱达尔杜弗的欺骗与诬告吗?莫里哀的喜剧具有一种“乐极生悲”的效果,他把社会的不平、人性的变态、伦理的堕落展现在人们面前,观众在这种无情的鞭笞中不禁落下悲伤的泪水。莫里哀喜剧的悲剧性日益为人们所认识,十九世纪的一位评论家曾经指出过:“莫里哀只是努力以悲哀来娱乐我们,他的每一个疯狂的细节都是其苦涩的哲学思索的产物,毋庸置疑,人们可以坦率地说,他的作品常常叫你笑得泪水夺眶而出。”[8] (P.134)这就一语道破了莫里哀喜剧中包容着相当深刻的悲剧性意蕴。

《伪君子》具有强烈的喜剧效果,它既有民间闹剧的那种插科打诨,尤其是利用屏风偷听和藏到桌子底下的场面都会招致满场哄笑,同时它又具有传奇喜剧的艺术手法,譬如伐赖尔与玛莉亚娜的爱情争执、奥尔贡藏匿秘密政治文件的小箱子等等,在情节上环环相扣、引人入胜。《伪君子》的第一幕第一场被歌德称为是“现存最伟大和最好的开场”:一开场主要人物达尔杜弗虽然没有露面,但是通过白尔奈耳夫人与一家人吵架,一下子就揭开了矛盾、吸引了观众,同时交待了每个人物的身份以及他们在这场冲突中的地位与态度,真是单刀直入、一举数得。第一幕第四场也是有名的场次。奥尔贡从乡下回来,不关心正在生病的太太,一个劲儿地追问达尔杜弗的情况。他四次重复“达尔杜弗呢?”“真怪可怜的!”这样两句话,造成强烈的喜剧效果,同时把他对达尔杜弗的入迷之深,表现得淋漓尽致。当然,最富有喜剧趣味的还是伪君子达尔杜弗的形象:第3、4幕开始正面揭发其伪善、好色、贪财的险恶用心,第5幕进一步揭露他的凶恶面目和危害性,最后收场结局干脆利索。莫里哀使用那种突出并夸张人物身上构成喜剧性矛盾的某一主导性格的聚焦透视法,将达尔杜弗贪财好色的举动定格在伪善上。当达尔杜弗出场时,莫里哀用一个小小的动作——“耍手帕”就揭穿了他伪善的嘴脸和卑污的内心,手法之简练,真是惊人;后面的几幕,莫里哀顺着达尔杜弗勾引艾耳密尔这一情节线索,让达尔杜弗自己一层层地剥下了外衣、露出了本性。为了表现阿巴贡的财迷心窍,莫里哀几次写到他摸索着衣袋,虽然动作不多却很传神,可谓一切尽在不言中。

《伪君子》整出戏的剧情始终是正不压邪:坏蛋处处紧逼推进,善良的人们步步后退设防,甚至退无可退到无法解脱的境地。莫里哀为达尔杜弗安排了两次不利的情势,他竟然能化险为夷、嫁祸于人,从而显示出这个“故作虔诚的奸徒”的伪善与狠毒确实不同寻常,强调了这类人物的危险性和可怕性。如果没有“国王恩赦”的奇迹发生,悲剧的结局是谁都无法挽回的。就是这样“奇迹”般的安排,仍然能使观众领略到教会邪恶势力的横行暴虐、体察到奥尔贡一家经受的精神折磨,尤其是假面具被剥去之后达尔杜弗的凶狠、毒辣与不可一世及奥尔贡一家的张皇失措与惶惶不安,都给人难以磨灭的印象。

莫里哀打破古典主义把喜剧和悲剧绝然分开、不得交错的“风格整一”法则,在《伪君子》这出喜剧中穿插一些悲剧性因素,如奥尔恭女儿婚姻的将遭破坏、奥尔恭濒临家破人亡的险境,喜中含悲,加速了喜剧矛盾的发展,收到了较好的艺术效果。莫里哀是一位对现实人生有着极其深刻理解的喜剧家,在他看到事物可笑性的同时,能够相当清醒与敏锐地捕捉和透视到可笑性背后深刻严肃的理性内涵与悲剧底蕴。歌德曾说:“莫里哀是很伟大的,我们每次重温他的作品,每次都重新感到惊讶。他是个与众不同的人,他的喜剧作品跨到了悲剧界限边上,都写得很聪明,没有人有胆量去摹仿他。”[9](P.86)单纯的喜剧往往流于闹剧,不重性格刻划、单纯以逗哏发噱为目的,而最高的剧体诗总是悲喜剧渗透,令人啼笑皆

【篇五】莫里哀

莫里哀喜剧中人物类型化浅析

莫里哀喜剧中人物类型化浅析

[摘要]:本文以《吝啬鬼》和《伪君子》为例,主要论述了莫里哀喜剧中几种人物类型的特点。莫里哀的喜剧可以划分为多种类型,如:棒打鸳鸯的“严父”,追求自由,摆脱束缚的儿女们,勇敢聪明地仆人们等等。这些人物形象是那个时代的缩影,令莫里哀的喜剧更加深刻。

[关键词]莫里哀;喜剧;人物形象;吝啬鬼;伪君子

[英文摘要]:This article takes 《Miser》and 《Hypocrite》 as the example,mainly discusses the several characters in moliere comedy type

characteristics. Moliere's comedy may divide into many kinds of types, for example:the strict fathers who bat to Mandarin ducks,children who pursue the freedom, bravely intelligently servants and so on. These characters are the epitome of the era, made Moliere's comedy more profound.

[英文关键词]:Moliere,Comedy, The character image, The miser , Hypocrite

被誉为“天才的喜剧表演家”的法国十七世纪古典主义喜剧家莫里哀,以其高超的表演才能和独创一格的创作天赋,被世人铭记。而莫里哀喜剧中丰富生动的人物塑造成为他喜剧中一道亮丽的风景,让人回味无穷。

莫里哀在他的喜剧中塑造了丰富多样的真实可感的人物,这与莫里哀丰富多彩的流浪经历不无相关。以《吝啬鬼》和《伪君子》为例,我们发现在他喜剧作品中大致包括了这几种人物形象:棒打鸳鸯的“严父们”,追求自由的青年儿女们,勇敢聪明的仆人。还有贪婪的伪君子,不学无术的无赖….本文主要浅析莫里哀作品中的三类形象。莫里哀

一. 棒打鸳鸯的“严父们”

莫里哀所处的法国社会,封建统治仍然很强大,而17世纪的法国资产阶级一方面贪婪地追求金钱,另一方面又对王权,贵族软弱妥协。拜金主义和虚荣心可以说是当时法国资产阶级的重要特性。莫里哀塑造的几个“严父”形象直击资产阶级的要害。如:奥尔恭,阿巴贡等。这类形象的特点是冥顽不化,不近人情,粗暴干涉儿女的婚姻大事, 阻碍子女自由恋爱,不承认儿女们自己结下的姻缘,并对自由恋爱结婚进行严厉的压制,制造了一个又一个棒打鸳鸯的故事。如《吝啬鬼》中的阿巴贡,作为一家之主,专制蛮横,只一味地按照自己的意志来行事。用父亲的权力来妨碍儿女们的爱情,不仅妨碍,还不顾亲情地给儿女安排没有爱情只有交易的婚姻。他们企图拿儿女们的婚事来交换他们需要的东西。。阿巴贡为了金钱,要求儿子娶一个有钱的寡妇,且预备把年轻貌美的女儿艾莉丝嫁给一个糟老头子,只因为老头子有钱,而且不要嫁妆。奥尔恭为了所谓的宗教信仰,竟要把已有心上人的女儿玛丽雅娜嫁给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答丢夫。这些父亲们总是有理由来妨碍婚恋自由,而主要的理由就是他们是父亲,有父亲的特权,无论做出什么决定,孩子们都要无条件听从。莫里哀用极其夸张的人物形象描写,语言,动作来向我们展示人物的性格特点,讽刺了“严父”们的迂腐和势力,而莫里哀真正的意图则是借这些形象来揭露无数个那个时代的“严父们”,批判封建贵族的劣根性和资产阶级中的丑恶现象,让我们在其滑稽的言语中体味到语言下作者的感情色彩,从而引发我们的深思。

二. 追求自由,叛逆的青年儿女们

莫里哀的喜剧作品中很多都会有叛逆的青年儿女。旧观念下的婚姻向来都遵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莫里哀却在他的喜剧中,颠覆传统,给了青年男女们追寻爱情的勇气和权利。这既是时代的产物,也是莫里哀自身经验的产物。莫里哀在其一些喜剧作品中,让年轻一代的主人公发出了这种强烈的吁求:我的爱情,我做主!这些作品中的年轻人,敢于违抗父命,敢于承受社会舆论的压力,敢于大胆追求他们心向往之的美丽爱情。如《吝啬鬼》中的克莱昂特,面对富有却吝啬的父亲阿巴贡,不得不为了自己纯洁的爱情,一次又一次地挑战父权。“妹妹,如果你的情形和我的情形相仿,爸爸又一味和我们的心思作对,我们两个人干脆都离开他,摆脱他的压制,他那种难以忍受的吝啬,把我们折磨得也够久的了,他不仅敢于追求自己的爱情,还鼓励妹妹艾莉丝努力为自由和爱而战…而妹妹艾丽丝也是一个敢于挑战父亲的权威,追求自己幸福的女孩。“若要我下嫁于这样的人作丈夫,我宁肯一死以求白了”可以看出艾丽丝态度的坚决,一反那个时代子女对父亲说一不二的形象。《伪君子》中的玛丽雅娜对父亲明确地表示不愿嫁给答丢夫时说道: “您待他好,我并不难过;您就跟他好下去吧,把您的财产给他好了,嫌不够,连我名下那一份也送他(答丢夫)。我是真心同意,完全由您处分;不过至少,给我留下一个自由的身子,允许我进修道院修行,消磨上天给我规定好了的凄凉岁月 ”。即使要去修行,玛丽雅娜也要坚持自己的爱情观念。她甚至还请求父亲收起铁石心肠,权且放弃生父的权利,放她一条生路,不要把她嫁给她厌恶的男子。为了爱情他们愿意放弃财产的继承权,甚至宁可进修道院也不愿接受没有爱情的婚姻。莫里哀塑造的这些青年儿女们,虽然各有个性,但是有共同的特点就是:追求自由,敢于挑战父母的权威。而这种思想也大大地冲击了封建大家长制,鼓舞了青年一代勇敢地追求自己的幸福。

三. 勇敢聪明的仆人们

仆人们是依附资产阶级家庭而存在的,他们并不是现实生活中的主要角色。但在莫里哀的喜剧里,作为家庭的一个组成部分,处在社会底层的人物登上了大舞台。这些人物形象鲜明、活泼,很有生气,而且他们的精神境界往往高于他们的主人。如《吝啬鬼》中的仆人阿箭,看不惯阿巴贡的过分吝啬,与之斗嘴,并且帮助克莱昂特偷到阿巴贡的匣子,娶自己心爱的人。阿箭的形象是对过去传统意识中对主人惟命是从,唯唯诺诺形象的一个颠覆。《伪君子》中的桃丽娜身为女仆,但头脑清醒,目光敏锐。在奥尔恭家里,她最早识破答丢夫的伪善和他贪图金钱,女色的本性。她既反对奥尔恭的专制作风和封建观念,又痛恨答丢夫的伪善。她认为“爱情这种事是不能由别人作主的”,“谁要把女儿许配给一个她所厌恶的男子,那么她将来所犯的过失,在上帝面前时该由作父亲的负责的”。她甚至不怕吃耳刮子,和奥尔恭唇枪舌战,积极支持年轻人争取婚姻自主。莫里哀把桃丽娜放在反封建,反宗教伪善的重要位置上,在与多种人物的对照中,显示出这个劳动人民优秀的品质。仆人不是主角,而是“小人物”,但正是这样地位低下的仆人们办成了连尊贵的主人们都办不到的大事。法国十七世纪君主专制的阶级性质是封建贵族的专政,封建等级制度深严。勇敢聪明的仆人形象的设计不仅有力地冲击了当时法国社会的封建专制,而且体现了人们想要反抗封建等级制度的强烈愿望。

总之,莫里哀笔下的人物形象大多数贴近生活,具有世俗化的特点,说他喜剧中的家庭就是现实生活中的家庭,一点也不为过。莫里哀批判大家长们的专制,他鼓励年轻的一代起来反抗封建特权和封建礼教,他也欣赏身份卑微但勇敢无畏、聪明机智的仆人。“严父”、叛逆的儿女、忠实的义仆,这些都是现实生活中常

见的人物,莫里哀却以精湛的艺术手法把这些类型的代表安插在他喜剧的爱情里,赋予他们特别的性格特点,使人物变得不平凡,使爱情变得生动感人。而这些形象又像一个个跃动的精灵使莫里哀的喜剧更加动人,意境深远。

人物是作品活的灵魂,是作品的眼睛。莫里哀塑造的人物各具特色,每一类形象都是那个时代的缩影,通过这些形象莫里哀诉说了一个时代,并以人物为纽带,将读者的心与时代联系起来,让我们能感同身受,这也正是莫里哀喜剧的魅力所在。

【参考文献】《吝啬鬼》,《伪君子》莫里哀著

《外国文学史》

作者简介:苏大文学院汉语言二班李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