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去来兮辞》读后感(2篇)

时间:2021-09-15 00:00:00 高三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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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归去来兮辞》,并不能给人一种轻松感,因为在诗人看似逍遥的背后是一种忧愁和无奈。陶渊明本质上不是一个只喜欢游山玩水而不关心时事的纯隐士,虽然他说“性本爱丘山”,但他的骨子里是想有益于社会的。鲁迅先生在谈到陶渊明时说:“就是诗,除论客所佩服的‘悠然见南山’之外,也还有‘精卫衔微木,将以填沧海,刑天舞干戚,猛志固常在’之类的‘金刚怒目’式,在证明着他并非整天整夜的飘飘然。”(《题未定草》)透过“请息交以绝游”、“世与我而相违”这些愤激之语,我们感到了沉重。

《归去来兮辞》的写景是实写还是虚写?钱钟书先生说:“《序》称《辞》作于十一月,尚在仲冬;倘为追述、直录,岂有‘木欣欣以向荣’,‘善万物之得时’等物色?亦岂有‘农人告余以春及,将有事于西畴’、‘或植杖以耘耔’等人事?其为未归前之想象,不言而可喻矣。”(参见钱钟书《管锥编》1225~1226,中华书局,1979)如此说来,本文第一大写作特色就是想象。作者写的不是眼前之景,而是想象之景,心中之景。那么,写心中之景与眼前之景有什么不同吗?眼前之景,为目之所见,先有其景后有其文,文景相符,重在写真;心中之景,为创造之景,随心之所好,随情之所至,心到景到,未必有其景,有其景则未必符其实,抒情表意而已。

本文语言十分精美。诗句以六字句为主,间以三字句、四字句、七字句和八字句,朗朗上口,韵律悠扬。句中趁以“之”、“以”、“而”等字,舒缓雅致。有时用叠音词,音乐感很强。如“舟遥遥以轻飏,风飘飘而吹衣”、“木欣欣以向荣,泉涓涓而始流”。多用对偶句,或正对,或反对,都恰到好处。描写和抒情、议论相结合,时而写景,时而抒情,时而议论,有景,有情,有理,有趣。

语文人生 ·最后说明一点,就是陶渊明虽然归隐田园,且不论他这种做法是积极还是消极,但他毕竟不同于劳动人民。他写《归园田居》也罢,写《归去来兮辞》也罢,实际上是那个时代的一种现象,归隐田园的也并非他一人。然而他的归隐造就了一个文学家,形成了一种文学风格,在中国文学史上熠熠生辉,光照千秋。欧阳修说:“晋无文章,惟陶渊明《归去来兮辞》一篇而已。”此话虽过,但可以见出它在文学史中的地位。

第二篇:

《归去来兮辞》读后感

“三十不学艺”。我想测试一下记忆力是否严重退化,就决定背诵一下陶渊的《归去来兮辞》和王勃的《滕王阁序》。前者完成,略有所思。

一、回归山林有一定经济保障

“僮仆欢迎”、 “农人告余以春及,将有事于西畴。或命巾车,或棹孤舟”等说明陶公是一个小地主,可以养得起家仆,也能收些地租,否则如何生计?这说明,首先,现今,即有与陶公同类者,所谓市民、文化人、知识分子,连陶公之微薄保障亦不可求;其二,该保障实不足以令人放弃“昨非”而拥抱“今是”,陶公心性高洁、高远拔俗之形象未稍有减,退一步讲,没有保障,该辞依旧可能赋得。

二、经济保障不过聊胜于无

他在《归去来兮辞》小序中说是“余家贫,耕植不足以自给,幼稚盈室,缸无储粟。生生所资,未见其术。”可见一斑。陶公是穷困潦倒而死的,另有足证。全辞刻画了一个超凡脱俗的人,一个能坐在椅子上把自己托起来的人,一个违背了定式和规则的人。其胸襟气韵、人格涵养、淡泊心境完全是灵魂深处的自由与迥异、纯洁坚定的信念使然。

三、心中幽愤不平激荡

“景翳翳以将入,抚孤松而盘桓。”、“善万物之得时,感吾生之行休。”、“寓形宇内复几时,曷不委心任去留?胡为乎遑遑欲何之?”、“聊乘化以归尽,乐夫天命复奚疑!”等都可以揭示其纵浪大化、逍遥浮世的自由自在背后蕴含着心酸无奈与焦虑。治国平天下的宏图大志、兼济天下的道德使命今天都不得不“相违”,满腹诗书与无暇理想只能相伴自己,终老林泉。这种忧心与屈原相比,肯定略弱,因为陶与屈毕竟志向有异,且背景不同。但有一点是不变的,那就是“士”的职责——“士不可不弘毅,任重而道远。以仁为己任,不亦重乎,死而后已,不亦远乎?”。人生有限,而其志不得展,空对日月,怎能不自叹自咿!愈不平,愈显其真,愈才厚,愈彰其卓。天然雕饰的文字方让人开悟:陶公的自然之笔来之不易。

四、眼观手应,心灵笔巧

“舟遥遥以轻飏,风飘飘而吹衣。”、“引壶觞以自酌,眄庭柯以怡颜。倚南窗以寄傲,审容膝之易安。园日涉以成趣,门虽设而常关。策扶老以流憩,时矫首而遐观。云无心以出岫,鸟倦飞而知还。”、“木欣欣以向荣,泉涓涓而始流。”、“怀良辰以孤往,或植杖而耘耔。登东皋以舒啸,临清流而赋诗”等都以纯朴自然的语言描画清新素雅的自然景观和心胸,连读者都觉得留连忘返。“由来意气合,直指性情真。”这些都揭示了陶公不仅是第一流的思考者和自我践行者,也是第一流的写者,口心相一、文笔卓然。固然言为心声,其文字功夫镂刻眼球,清新之风更无来者。

五、定义了诗歌语言的标记

风、晨光、松菊、酒、园、云、鸟、琴书、车、舟、木、泉、富贵、良辰、天命等都成为陶公之后中国文化诗歌中大成之作的标记,这些词经其推敲后被默定为中国诗人的标志性语言,就这个意义而言,其一代文坛领袖,开诗派之先的功劳又怎能为后世所淡忘。若有异议者,请君读罢东坡《琴诗》再来辩论吧。“若言琴上有琴声,放在匣中何不鸣? 若言声在指头上,何不于君指上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