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与行

时间:2021-09-15 00:00:00 高三作文

“依据中华人民共和国第XX条规定,袁天晴,因涉嫌投毒案依法判决有期徒刑三十年。被告,是否上诉?”

威严庄重的法庭上死一般沉寂,只听得法官庄严的宣判和那碎裂的声音。

风之诺言

微风轻轻抚摸着这两个相拥的人,生怕打扰了他们此刻甜蜜的梦。天晴着一身白衣 ,依附在泽丰的怀里。散发着茉莉花香,一点点钻进他的心里,那样香甜。“你放心,我很快就会带我父母去你家提亲的,你就乖乖等着做我的新娘子吧!”他轻轻的吻着她的额头。天晴拿出了一对手机链,这是两颗心,一个刻着晴,一个刻着丰,这意味着他们永驻在对方的心里。

这两个生活在乡村的年轻人,在那棵大槐树下,在微风中许下他们最虔诚的诺言。

飘渺的心定

泽丰做到了。他来到那个村为数不多的土瓦房中,看着被继母打得满身是伤的天晴,他像疯了一样吼着。“你吼什么吼,她现在还不是你媳妇呢,你准备好彩礼了吗?”天晴的继母阴阳怪气地说道。“你朝我吼什么,你卖女儿还这么理直气壮,还真以为你的摇钱树,人人都想要啊。”泽丰的母亲瞥了一眼这个让他极为讨厌的女人。看见泽丰父亲拿着一个厚厚的红包,天晴那继母立刻改变了态度:“快快,天晴还不把你未来公公婆婆请进来,怎么这么不懂事啊。”

“好!”天晴继母一拍桌子,“就这么定了,下月十八你们来迎娶天晴。”

天晴心定了,她要走出苦海了,他紧紧抱着,抱着泽丰。在他们飘渺的梦里,憧憬着未来生活。

致命的错

“老头子,老头子,你快看天晴那小后妈把他俩的合婚庚帖弄错了,写成咱们泽收的名字了。”“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明天你去改过来不完了吗。”泽丰妈窃笑道,“合婚庚帖哪有改的,哈哈!”在这个夜深人静的夜里,她的笑声格外刺耳。“这就说明,她和咱们泽收订婚了。”“不行,坚决不行,你这不胡闹吗?两个孩子从小感情这么好,这怎么可能嘛!”“不用你管,这主是我做来是你做啊,我自有办法,这不用你管。”

两万块钱,就只有两万块,一场荒唐的闹剧悄然来临。“妈,你看我娶媳妇,你让我哥去干什么,急死人了。”槐树叶子像一只只枯叶蝶飘然下落,泽丰等着他的新娘。“你这几天忙来忙去,我不是怕你累着吗,你看,怎么好心当驴肝肺啊。”

“泽丰!”天晴闪烁着那双大眼睛。紧紧地抱住了泽丰。“弟,哥祝你们新婚快乐,早生贵子!”泽收一瘸一拐跟在他们后面向他们道祝福。一切看似都那么美好。

梦破•心碎

“什么,那是弟弟的媳妇,我不能这样做。”泽收向母亲理论着。“什么啊,那是你媳妇,你要迎娶的她,他不是你的媳妇是谁的媳妇。”说着她把一瓶二锅头塞到泽收的手里,“给,拿着壮胆。”

天亮了,噩梦也来了。

“啊,滚啊,泽丰、泽丰、林泽丰,你在哪儿?”她的一声尖叫叫醒了院中还在沉睡的鸡,仰天长鸣了一声。“滚,你个混蛋!我是你弟的媳妇,滚!”被五花大绑的泽丰醒了,彻底醒了。他明白自己掉进了母亲亲手为他设的陷阱里面。

三天了,已经三天了,天晴在那个她曾认为是天堂的小阁楼里过着如地狱般的生活,她蜷缩角落里,失去了往日的韵味,茉莉花香也消散了,他拿着那颗刻着丰的心,看着一道道流血的伤痕,听着细细碎裂的声音。泽丰因懊恼的额头不停的流血,但那远不及心流的血的千分之一,万分之一。

“至于吗?林泽丰,为了一个女人这样你至于吗?”他的母亲心疼的为儿子擦着脸上的血痕,泽丰把脸扭了过去,不让母亲碰他一下。“这事不怨你哥,赖我,都赖我,如果你不原谅你哥的话,我来替他赎罪。”说着,就喝下了农药。

无悔

“天晴,我知道,你在听着,我对不起你,真的对不起你。我妈以死相逼,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明天,我要走了,无论怎样,你都是我这辈子最爱的女人。”天晴,此刻多么想冲下楼一把抱住泽丰,可她太累了,累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五年了,天晴过了一千八百二十六个孤独的夜,每次她都在梦与现实徘徊,刚刚抱住泽丰,却突然消失,一次又一次,她的心已破碎不堪。但泽丰的父亲病故,他不得已踏上了回家的路,每个步伐都格外沉重。走进家门,他看到了那个让他无比心痛的人,五年前的记忆碎片,一点一点地冲进他的心里。

“她是谁?”天晴的眼神像一把刀子充满了尖锐的锋芒。“我是林泽丰的女朋友,你是?”这个挎着泽丰肩膀的女人回答道。“唉,你怎么成我女朋友了,你不是说要来乡下探亲的吗?”泽丰连忙解释道,他注视着天晴的眼,目光久久不能转移。“探亲,我就是来探你的亲啊,谁让你从不透露你家的事,这位是?”“这……,这……是我嫂子。”他无奈地喊了一声“嫂子”,这令天晴眼泪如洪水般泄出的字眼。

“不行,我要带我儿子走,这是我儿子!”天晴拉着她儿子就走,但她怎么可能离开。“5年来你就像个木头人,我弟一回来就精神了是吧?”她又被打了,遍体鳞伤。

心中有晴却无情

她坐在大槐树下,拿着那颗五年都不曾离身的刻着丰的心看着、哭着。“天晴!”他叫了一声,仍然像八年前那样,他站在一旁喊了一声“天晴”。“泽丰!泽丰!”她抱着泽丰哭诉着他这些年的伤痛。“泽丰,你就带我走吧,小安,小安你知道吧,他是你的儿子,你走后三天我就发现我有了身孕。”“这,为什么没人告诉我呢?”“你五年都不曾回家,我怎么告诉你!”她似乎有些抱怨眼前这个日思夜想的人。

“我打听过了,只要你为我作证,我们打官司一定会赢的。”她紧紧地握着他的手。“你听我说,我哥他们再混蛋,我也不能告他们吧。忘了这些吧,忘了好吗?”

抬头仰望那棵树,回忆着点点滴滴,“物是人非事事空,欲语泪先流”这只是她的梦,他们再也不会在大槐树下拥抱了,他们注定擦肩而过。

她要向他们讨要她的幸福,讨要她的青春。她选择用毒药结束这一切,可老天又偏偏让她在铁窗中度过,去哀叹她的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