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有千斤

时间:2021-09-14 00:00:00 五年级作文

一直觉得自己是很有经验的写手,从小学的日记、作文到初 的散文、记叙文,再到高中的八股议论文,我好像是一路上滔 不绝地走来,口沫横飞,从不会觉得无话可说。而老师总是认!我的文章收束不利、扬扬洒洒,有哗众取宠和拼凑字数之嫌,之要命的是有点“意识流”的意味。有时候语文老师的评语是: 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可是这并不代表我的文字不够清晰流 ,因为就是同一位老师,在某次与我畅谈的时候说起班里众 才人”的文风时提到:“你的文字往往是以婉约流畅取胜 说完把我敬的一杯茶送到嘴边一饮而尽。我背转身去走出 公室,心下暗想:这回我的评语不会再是质问式的句子了,父 也不会再因此责备于我。

选择中文系深造也是出于文学创作的考虑。我想为自己营造 个大练千笔的得天独厚的机会C 机会算是得到了,可是我不知道对我来说是福是祸( 每个人都认得“年少轻狂”这儿个字,可是只有当不再年少的候才能清晰地领会它的意思。现在回忆起刚上大学时的种种,就 一幕幕生动的“活报剧”,让人且笑且思。正是年少轻狂,使我酝 r一腔不知从何而来的白信,自认为在文字乃至文学上会有所 沂,于是在北京大学可数的文学团体内部花名册L尽数签署了自的名字。这成为后来和许多社团交割不清的问题来源,是后话。 我加人了每一个文学团体,成为身兼数职的期刊编辑或是自由撰稿人,每天不是接受这个主编的约稿,就是接过那个主编送务的校对稿;不是听见这个社团主席召集开会,就是被那个社团社士叫去参与海报设计。

我拥有了“一稿多投”的初次体验,把自认为或凡的文字稿先是虔诚、后是矜持地交给各种杂志的编辑,交给各“文学社团的负责人,然后心安理得地看着自己的文字变成铅字,着自己手下诞生的海报在校园里四处张贴……那段时间,我觉手自己的生活异常充实,每天心里被少年得志的成就感充斥着。写走东西来也不再像从前那样字斟句酌、推敲再三,而是文思如潮、-泻千里。其实很难说那不是一种良好的状态,因为我确实写出了-些自己得意、他人推崇的文字。可是更多时候我想那是一个阶段是难以有所突破之前的快速成长。在这个成长的过程中,我尝试澡以花样翻新的体裁去承载五花八门的题材,然后接受约稿,大肆y表……但是我拒绝写学术论文,这除了与北大鼓励自由选课制有关之外,重要的还是因为我觉得论文都是八股,写来写去都是个内容、一个形式,最好引经据典,不能插科打浑,会严重限制我思路和创作灵感。我不选择用写论文的方式结业的课程,哪怕它我来说再重要不过。

说不上把我向“自由之路”上牵引的到底是一种什么力量,j母认为是北大一贯提倡的“民主自由”害了我这个没有自制能力且又任性的人,他们说:“真不该相信你,不管你,就应该像高中样,一直盯着你。”明白他们的意思,即我的一无所成源自我的放和他们的纵容。但我认为事实并非如此。更重要的是,我们并不幼稚到需要他们指出我们的任何一个错误。很多时候,我们自己够清晰地看见自己的错误。看见了又能怎样呢?难道真有所谓“崖勒马”这种事吗?每一代人虽然都踩着上一辈的足迹,可是仍在不断犯错、不断闯祸,但人最终是前进了,不是吗?不管怎么说回头看自己的时候,就像发现r苏童笔下那个可怕的“巨婴”,畸月成长,成长为畸形。

因为到现在为止,我在曾经钟爱的文学创作II以说一无所成,而且连曾经得心应手的日记都再不能写好,洋洋洒洒的时光结束了,取而代之的是才思枯竭的困境。不知什么时候,身边蜂环蝶绕的主编社长们也都不知所终。那是一段混乱的日,。, "翻看那段日子留下的文本的东西,除了大学前夕的日记还可看之外,余下全可以付之一炬。高中时候,写东西是我惟一的发泄途伦,相当于别人去蹦迪、泡妞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