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鳅在炕边走来，摇这尾巴，爷爷正在念凡卡的信，念着念着……“哎哟！”凡卡大叫起来，他睁开朦胧的双眼，老板和老板娘揪着凡卡的耳朵，凡卡从梦中惊醒，看见老板和老板娘怒发冲冠的面孔，凡卡突然想起来了昨天晚上老板交待的事还没昨晚呢，不由得惊恐起来。 “我昨天交待的事你为什么不做。你偷我的笔和墨水又要干什么。”老板怒吼着。
“我……我……在……”凡卡的哭声淹没了说话声。 “我什么呀我，看我不打死你。”老板极其残暴，竟然越大越凶，越大越起劲。 由于老板打的太凶了，就来平时欺负凡卡的伙计们都忍不住看，还连声劝说：“老板，别……打了。”老板才不管呢，继续猛抽发卡，终于晕了过去，老板才住了手，他把凡卡仍在了过道里。 到了傍晚，凡卡才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凡卡感到全身酸痛。他跪在地上乞求万能的上帝，让他亲爱的爷爷快来接他回家，他再也受不了这种虐待。凡卡小心翼翼的掀起衣服，仔仔细细的看了看被打的身体上的一道道红色的痕迹，一滴滴辛酸的泪水从他的两侧的脸颊流了下来。脸上流下了一道道泪痕。
一会儿，老板的小崽子哭了起来，凡卡连忙跑过去摇那个摇篮，直到小崽子睡熟未止。 一个月过去了，圣诞节又到了，爷爷并没有来接凡卡，没有地址的信肯定没收到。凡卡在老板的毒打下，身上又添了无数条鞭痕。那天晚上，凡卡坐在过道里，全身发疼，他听到了寒风的哭声，他想逃了。 凡卡趁老板熟睡时偷了一双鞋，一件皮袄还有厨房的干粮。连夜逃跑。在半路上，凡卡偷来的干粱已经吃光了，他顶着寒风前进，为了赶路，凡卡夜里只睡了一小会儿就马上启程了。
凡卡哆嗦着，嘴唇发白，脸冻得发紫，他想起了奶奶的慈爱，爷爷的笑脸，想起了爷爷小时候讲得动听的故事，普希金的渔夫和金鱼的故事，拿破仑败退俄罗斯的冲天豪情，美丽的天鹅湖，凡卡嘴里浮起了甜蜜的笑容，走在辽阔的大地上，任心绪奔驰。凡卡这才深深得体会到自由的愉悦，任凭心绪在天空回荡，才知道什么是荡气回肠的痛快。 凡卡的伤一阵比一阵痛，粮食在几天之前就吃完了，在饥饿和楚痛中，任凭狂风呼啸，仿佛在为凡卡高歌，任凭雪花飘荡，仿佛在为凡卡起舞，获得自由的凡卡面带笑容，安详的躺在辽阔的原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