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雀东南飞改写现代700字

时间:2021-11-02 16:02:18 700字

孔雀东南飞改写现代700字(一)

孔雀东南飞改写

(序幕:王靖文)汉末建安年间,一个秋天的下午,庐江府衙门里的小官吏焦仲卿安排好那些没完没了的琐碎事,就急忙往家里走去。他已经好几天没见妻子的面了。一想到美丽、贤惠的妻子刘兰芝,焦仲卿不由得加快了步子。

(开端1~6:王笑)夕阳西下,没有风,没有云,仿怫一切都是凝固的,只有两只孤独的孔雀向东南方向飞去。它们不断回首远眺,它们恋恋不舍地在空中盘旋。它们的叫声凄凉、悲怆,似一曲哀婉的歌,好像在向人们讲述着一个悲惨的爱情故事。故事发生在东汉末年的庐江郡。

庐江太守衙门里的小官吏焦仲卿,有一个美丽、温柔、善良、能干的妻子名叫刘兰芝。他们两人相亲相爱,但愿生 死与共,永不分离。但是焦仲卿的母亲早已想为儿子另攀一 门高亲,对刘兰芝百般挑剔,不择手段地逼迫儿子把刘兰芝休回娘家。焦仲卿为此常跪在母亲面前苦苦哀求,仍无济于事,

(高潮6~15:刘乐)刘兰芝终于被休回娘家。这天是她结婚后第一次不用操持家务,有空认真地打扮自己,虽说孤苦伶仃,但也楚楚动人,她辞别了心满意足的婆婆和情同手足、恋恋不忍离别的小姑,挥泪登上了送她冋去的车子。 一路上,焦仲卿骑马走在前面,清脆的马蹄声和咕噜噜 的车轮声仿佛要把两个人的心踏碎、碾碎。他们经受着一阵

阵难以忍受的痛苦和悲凉,但是在磨难面前,纯洁的爱情却更加坚定了。

(高潮15~20:郭圣洁)“你暂且委屈一下,等我办完公事,一定接你回来。除了你,我决不娶任何人!”分手时,焦仲卿策马来到刘兰芝的车前,深情地低声说。

“感谢你对我有这样的情义,但愿我们能够早日团聚,再不分离。希望你像岿然不动的磐石,我像坚韧不拔的蒲苹,无论怎样,决不违背誓言”说罢,两人泪流满面,相对无言,久久不肯离去。

回到家中,刘兰芝处处感到无地自容。她的哥哥性情暴 躁,对妹妹的回来常常责骂不止!她的母亲也为女儿的被休 感到难为情。

刘兰芝虽不是名门望族之女,但自幼熟读诗书,通音韵、 知礼节、容貌美丽、仪态万方、闻名遐迩。她回家十几天便 有媒人来说媒,但刘兰芝下定决心等待焦仲卿,宁可留在哥 哥家中遭受屈辱也不肯再嫁。

(高潮20~25:王震楠)不久,太守也派郡丞做媒来为儿子求婚。太守的儿子风流倜傥,颇具才华,许多人想尽办法,还是高攀不上,而刘兰芝却不为所动。此事很快传到了她哥哥的耳中。她哥哥对她迟迟不肯再嫁早已怀恨在心,这天更是暴跳如雷,破口大骂:“你做这样的主张,怎么也不考虑考虑?你若是嫁给太守的儿子,不仅自己享受荣

华富贵,也为家门增光。他与焦仲卿是天地之别,这样的人你还不嫁,你打箅怎么样呢?你可不能再赖在家里了! ”她的母亲也从旁百般劝慰。刘兰芝见哥哥已不容商量,只得狠狠心,答应下来。

太守一家得知刘兰芝已应允这门亲事,满心欢喜,把婚 期定在三夭以后庐江郡顿时热闹起来,大街小巷人来人往, 点缀着各种奇珍异宝的车子更是络绎不绝,阖府上下喜气洋 洋地为郡守的儿于筹办着婚事。

此时,刘兰芝的心如刀割一般痛苦,对焦仲卿的思念使 她失魂落魄,盼焦仲卿早日到来,几乎望眼欲穿;她无可奈何地手持剪刀为婚礼准备服装,却仿佛觉得是在剪断自己的爱情。

(高潮25~28:李金泽)焦仲卿得知刘兰芝的婚事后,顿觉心灰意冷,悲痛欲绝,恍恍惚惚地独自骑着马漫无目的地向前走,却不知不觉地走到了刘兰芝家附近。

刘兰芝远远地听到焦仲卿的马在嘶嘶哀鸣,便惊喜地、不顾一切地冲出家门。两人遥遥相望,千般情,万般怨,一起涌上心头。

焦仲卿勒住马,缓缓地走到刘兰芝面前苦笑了一下,说: “祝你高升啊!像你这样的蒲苇只能韧一时,而磐石却能永不变心。以后你将一天天富贵起来,我只能独自走向黄泉!” 刘兰芝听到此处,爱与怨交融在一起,长叹一声道:“你

怎么能这样讲呢?我们都是被逼无奈,现在巳经没有指望活 着团聚,那就去黄泉相见吧!”就这样,他们下定了以身殉情的决心。

焦仲卿的母亲正在欢天喜地等儿广回来,她已经为儿子 求了门好亲事,但焦仲卿的决心已下。他悲哀地告别了母亲, 回到自己房中,闭门独坐,任凭心被煎熬着。

婚礼这天,刘兰芝百感交集,将痛苦地告别人世,但能 够以死表达对焦仲卿的爱情却使她感到无比欣慰。

黄昏来临,夭空显得阴沉沉的,贺喜的人逐渐散去,周 围一片寂静。刘兰芝信步走到一汪清清的池水边,满怀依恋 和怨恨,带着对爱情的忠贞,纵身跳入了水中。

焦仲卿听到刘兰芝的死讯,知道这便是永久的离别,他呼唤着刘兰芝的名字,自缢在大树上。

(结局:吴楠)他们对爱情的忠诚使两家消除了仇恨,把他们合葬在华山旁。在他们的墓边,种有茂盛的松柏和梧桐,树枝缠绕在一起,沐浴着灿烂的阳光,仿佛两人在紧紧地、幸福地拥抱着。树丛中,成双成对的鸟儿在自由地倾诉着彼此的幽思,如他们所诉,脉脉含情。

版权所有归高一(6)班八组所有 组长:王靖文 快手:王笑 组员:李金泽.郭圣洁.吴楠.王震楠.刘乐

孔雀东南飞改写现代700字(二)

《孔雀东南飞》改写“驾!”下聘的人纵马而去。“这下可真不错,”刘兄来回走着,兴奋地搓着手,“妹子,你今朝去了,可要好好侍奉那位五公子,赶明儿作了诰命夫人,做哥哥的还有求于你哩!”兰芝抬起头,见哥哥正飞沫四溅手舞足蹈,心里不禁一阵揪痛:“郎君啊,你正身在何处啊?君可知道,贱妾心中的伤痛得厉害啊!忆往昔,你我夫妻恩恩爱爱,羡煞天上神仙,羞毙水中鸳鸯。怎知晴空霹雳,旱地惊雷,婆婆竟说妾身无礼节,举动专由。郎君,我冤啊!做女儿时,妾便已用削葱妙指织素,裁衣,弹箜篌;用那一双似蹙非蹙含情目历览过前贤之书;用那一对三寸金莲学习过进退之理。何谓‘无礼节’,何谓‘自专由’?蒙君错爱,立誓要接妾身回家;贱妾亦信誓旦旦:愿为蒲苇,为君隐忍一时。但如今……”此时,兰芝脸上已涕泪万行,已分不清哪儿是痛苦之泪,哪儿是内疚之泪,哪儿是悔恨之泪……在刘母的催促下,兰芝含泪拿起刀尺绫罗来缝做嫁裳。强忍着的热泪在眼眶里打,终于落了下来。兰芝眼一模糊,针刺在了纤瘦的手指上,殷红的血滴了下来。血泪交融,在绢上绽出了一幅好看的杜宇啼鹃图……“驾!驾!驾!”一声声凄厉的御马声划破了沉黑而又浓重的夜空。骏马在奔驰,骏马在嘶鸣,骏马在咆哮,骏马在表示自己的椎心痛恨……兰芝冷不丁地激灵了一下,针好像又扎到了手,她把手指放入口中吮吸,眼睛下意识地瞥向了窗外的山岗:一个骑者正策马奔向这里,近了,近了,骑者抽打马匹的声音仿佛也听得见了,近了,近了,能看到骑者的脸了。“啊,天哪!”不错,来者正是焦仲卿,正是刘兰芝日思夜想的郎君!兰芝和仲卿面对面地站住了,默默地凝视着对方,都在等待对方来打破这死一般的沉默。终于,仲卿长叹了一声,开口道:“昔日唯梧桐不栖的凤凰现在也懂得另觅高枝了。可笑哇,淳厚的磐石方正厚重,能够候千年而心不变;蒲苇只能韧得一时,又岂能长久?五公子夫人呦,您将会日日高升。而我将要独面黄泉了!”兰芝听得仲卿这一席话,顿时像掉入了冰窟,心痛亦如刀绞。她悲愤地说:“郎郡啊郎君,你为何说出这等话来!贱妾心中矣是满腔的委屈啊!同是被逼迫的,又岂是贱妾我负心?但愿你我能够在黄泉下相见,”兰芝指了一下自己的心,恨不得把整颗心掏出来给仲卿看,“贱妾我——绝——不——负——你!”……自那日与仲卿相见后,兰芝更加魂不守舍,而仲卿亦与老母做了自绝宣言,愁苦而煎迫。约定的婚期到了,太守令手下

抬了花轿,一路上吹吹打打,将兰芝接到了举行婚礼的青布蓬帐。可谁又注意到了新娘子走过的路上,有点点水痕。真是点点桃花雨,滴滴摧心情!夜半,来贺的客人已归,五公子早已喝得烂醉,像猪一般地躺在了婚床上。兰芝眼望着红烛,呆呆地坐着。忽然,她站了起来,眼中的惘然一扫全无,变得坚毅起来。她悄然步出洞房,来至湖旁,随口吟出两句绝命辞来:“我命绝今日,魂去尸长留。”她脱掉丝履,揽住衣裙,猛然跃入水中。弥留之际,她仿佛看见了自己和郎君正踏山寻青,花间扑蝶,共约诗书……她笑了,笑得真好看……仲卿亦是性情中人,心知长别,悲怆之后愤而自悬于庭树。若干年后,一个叫卿仲的男子与一个叫芝兰的女子在某地偶然相见,并一见钟情,来共续那前世未了的姻缘。

孔雀东南飞改写现代700字(三)

孔雀东南飞改写现代700字(四)

焦仲卿看着眼前的女子,阳光透过窗纸洒在她的身前。她的眉间还有着委屈的坚持,哭红的眼睛此时正定定的看着他。这般看来,她所受的委屈,不止于此吧!焦仲卿心下暗暗叹息一声,难道当日娶她便是让她来受苦的吗?念及于此,焦仲卿站起身来对刘兰芝说:“你莫说傻话了,我这便与母亲说去,你等我回来。”说完,打开房门,大步向厅堂走去,寻他母亲去了。刘兰芝愣愣的看着他的背影,严重的悲伤稍减,却很快被更大的不安所取代。屋顶上的阳光还是洋洋散散的,一只布谷鸟从屋顶飞向庭中的树上,时不时低鸣一声,注视着下面的人们。

焦仲卿穿过庭院走去内房,心下正盘算着怎么说,却见母亲坐在床上,好似知道他会来一般,神色间颇为严厉。焦仲卿下意识地向母亲问安,这才斟酌再三的开口道:“不知兰芝可曾让母亲费心?”焦母眼神一凝,说道:“并无让我费心,只是前几日针线活儿做的慢了,被我说了几句,你这便知道了?”焦仲卿窒了一下,慌忙说道:“并非兰芝告诉我的,今日我见她双目红肿,神色间颇为苦楚,这才问与母亲大人。”焦母看了看儿子,兀自笑了一声,道:“我儿子察言观色的本事倒是长进不少。你这次来是来替她讨公道的了?”焦仲卿急忙道:“仲卿绝无此意,只是仲卿亦无金榜题名之机缘,家中境况也差强人意。仲卿与那兰芝……”焦仲卿顿住,刘兰芝通红的双眼和眉间那份坚持的神情一一划过眼前。焦仲卿的勇气忽然莫名的生长起来,声音也逐渐坚定起来。“仲卿自以为能与兰芝共结连理乃是仲卿之幸事,仲卿不知兰芝如何得罪了母亲,还请母亲明示。”焦仲卿说完这些,当下坐在青藤木椅上,摆明了要母亲给个说法。

焦母不曾料想焦仲卿如此与自己说话,刘兰芝那女子终究是祸水,还挑拨母子关系,看来是不能留她了。想到这里,焦母对焦仲卿说:“你莫要胡闹,刘兰芝她不懂礼节,凡事也不问我的意思,我早就看她不顺眼了。也不是我非要和她过意不去,你是太守门下官吏,是她配不上你。”焦母叹了口气,看了看儿子微微发白的脸,缓了缓语气,接着说道:“我们邻居罗家有个姑娘,也是到了该出阁的年纪,叫秦罗敷,家里也算小有财气,长相又是极为乖巧,我一见便喜欢上了,还是这样的姑娘才能配得上……”未等焦母说完,焦仲卿便猛地站起身来,直直的跪倒在地上,对着母亲,更是对自己说:“仲卿心意已决,今世除了兰芝,焦仲卿绝不再娶,还请母亲成全。”

焦母登时大怒,见焦仲卿如此更是气急,她浑身发抖,双手捶打着床板,喝斥道:“你不用说了,那刘兰芝再好我们家也容不下她,你还帮着她说话,你当真是想气死我啊!”焦仲卿脸色变了变,他从来都是孝子,此时还真不敢与母亲说些什么,只得低下头道:“仲卿知晓了,母亲先行休息吧!”说完,起身走出了房间。

焦仲卿站在自己房间门口,来来回回的走着。母亲如此顽固,夫人却又那般委屈,焦仲卿心下乱作一团,“家家有一本难念的经!”焦仲卿心中想道。如此这般在门口徘徊了不知多久,终究是推门进去了。他知道,兰芝一定在等他。果然,香烛未灭,刘兰芝正独坐桌前等他回来。焦仲卿忽然一阵慌乱,头也渐渐的低了下去。刘兰芝并非愚笨之人,见焦仲卿如此作态,心下已猜出一二,当下好言相劝道:“官人莫要为此事烦心,奴家嫁与官人,便是要为官人分忧解愁,官人如此,莫要使奴家……”“兰芝。”焦仲卿打断刘兰芝的话,声音很是低沉,眼睛看着快要烧干的烛台,映着他双眼也亮了起来。“我未能劝服母亲,只能委屈你暂且回去,我去太守府处理公事,事情结束后一定接你回来!你……”刘兰芝轻轻捂住了焦仲卿的嘴,黑色的眼睛里充满了特别刺眼的血丝,牙齿仅仅的抵着自己的嘴唇,“真的……要走了吗?”她心里如同针扎般的疼痛,眼中流露出一丝痛到极点的悲伤。尽管是这样,这个女子,还是在焦仲卿的注视下,慢慢地牵起嘴角,就那么轻轻的笑了。“兰芝知道给官人家里带来了麻烦,官人事务繁忙,不必记挂兰芝。明日一早,我就拜别婆婆,官人放心便是。当日兰芝出嫁时带来些粗陋物件,想必是不能用了,就当留给官人一些纪念吧!还望官人莫失莫忘。”话一说完便转过头去,忍住要流下的泪,还是那般轻轻的说道:“兰芝明日自去,先行休息

了!”焦仲卿见她如此,心下实为难过,却又不知如何言说,当下叹息一声,早早安歇了,却是无论怎样也睡不着。烛火已经熄了,黑暗之中,焦仲卿并无睡意,满脑子都是兰芝的眼神和安慰自己时的笑。他忽然间有些恍惚了,轻轻唤了一声:“兰芝……”如同梦呓。 一夜无话!

却说第二天刘兰芝起了个大早,便是好生打扮了一番,如同出嫁时一般,当真是“舞花弄月几多娇,疑是织女出鹊桥!”刘兰芝心知焦母心情多半不好,当下也不多言,拜别焦母后便上路了。在这个并不晴朗的一天,刘兰芝终究如同刚出阁般回归家中。一滴泪,在仅仅只有她知晓的地方滴落在手上,却是透骨的冰凉!微微有风吹过,带动着路边的杂草,发出细微的声响,在沉默的人听来,如同一曲挽歌。马车还是慢慢地走着,走向一个叫家的地方,刘兰芝知道,这一切,再也回不去了!

车外忽然响起了一阵杂乱的声音,刘兰芝屏息倾听了片刻,那车帘却是猛地被人拉开。正是焦仲卿,手拿一折好的书信,满眼急切的看着她,道:“兰芝,我答应你,定会回来找你,这是我写给你的,一定要等你回来!”刘兰芝霎时间眼泪再也忍不住,却依旧还是那般微笑了,道:“兰芝能嫁与官人,是兰芝的福气,还望官人莫要忘了今日所说的话。”焦仲卿将书信递于兰芝,大声说道:“我焦仲卿今生只会有刘兰芝一个夫人,绝不再娶。”刘兰芝呆呆的看着他,却是不再微笑了。她挺直身子,切冰断雪般的声音响起,“兰芝亦不会再嫁!” 刘兰芝回到了家中,里外总觉得难以见人。焦仲卿的书信不知翻看了多少遍,上面信誓旦旦的说会接她回去。刘兰芝的母亲可怜她这般,也是暗自流泪。过了两日,刘母思想便活络了起来,想来女儿是为情所困,终日闷闷不乐,恰逢与邻居一媒婆撞见,媒婆正张罗着与府上官吏做媒,听闻刘母这般说来,便要向刘兰芝提亲。刘母大喜,细问下知是府中的公子,更是惊喜交加。一番盘算,二人一拍即合,刘母便回家与兰芝说了此事。刘兰芝心下记挂着那焦仲卿,自是不愿答应。刘母知女儿心事,却不强求,暗自叹了口气,只得作罢。然而刘兰芝本就双十年华,长相又颇为美艳,前来提亲之人却是越来越多了。其中不乏有书香门第,官宦之家,刘母念及女儿心思,重视不肯答应。直到有一天,太守的公子也派人上来提亲,被刘母婉言相拒后,刘兰芝那兄长便忍不住训斥起来:“你之前嫁于一个小官吏,家境和仕途都稀松平常得紧,这太守的公子不计前嫌,愿娶你过门,你怎么这般不明事理!”话一说完,自己也觉得说得重了些,便坐于一旁,不再言语了。

刘兰芝怔怔的望着兄长,这便是她的哥哥,她的兄长啊!她不觉的闭上了眼睛,半响才开口道:“我应了便是,哥哥莫要生气。兰芝知道在哥哥家中凭添了许多麻烦,这门亲事兰芝应下了!”言毕,也不管旁人,起身匆匆回屋去了。刘母追了上去,在门前轻轻唤了两声,不见兰芝开门,知是在屋中伤心,便不再打扰,由她去了。刘兰芝伏在桌上低声哭着,此时,她在也掩饰不住自己的忧伤了吧!君若到时秋已半,世事人情,往往就是两不凑巧。也许等到了故人门巷,再见的不再是曾经的笑颜,门上亦有微尘。只剩下门前萧萧长柳,位于门旁的倦鸟,似泣非泣的对你说,机缘错过!

亲事终究是订了下来,没人在意刘兰芝这小小的悲伤!大家都匆匆忙碌着,阳光灿烂,一片喜气。却说焦仲卿在太守办公时发现了些什么,看着手中略为泛黄的卷宗,焦仲卿却是再看不下一个字。终于,他抬起头,将手上的卷宗扔到桌上,起身大步走向外面。太守的公子成婚,便是迎娶兰芝吗?他的五指紧紧握着,指甲深深陷进肉里。不是说好的,等我回来吗?他策马飞奔,忘记了烟尘。不是说好的,终生不再婚嫁吗?他仰天狂啸。不是说好的……焦仲卿再不犹豫,挥鞭狂奔向刘兰芝家的方向。却说刘兰芝应下婚事之后,终日足不出户,以泪洗面。今日却总觉得心神不定,觉得有什么要发生了一般。正兀自想着,忽隐约听到马鸣之声,料想是官人来了,急忙换了衣衫,匆匆奔出门去。刘母也不阻拦,只是看着她的身影,眼中掠过一丝忧伤。刘兰芝的苦处瞒得了别人,却是断然瞒不过母亲的。“兰芝,我在这。”焦仲卿看着眼前的兰芝,不过是几日不见,整个人便消瘦了一圈,眼睛早已红肿了,哪里还

有几日前的风华绝伦。然而焦仲卿终究没有耐性一一询问,在他心里有更重要的事。“你为什么答应与太守之子成婚?”他这般问道。刘兰芝心上一颤,解释道:“我在哥哥家中,家母和哥哥都要我……”“我问你为什么答应他?”焦仲卿向兰芝吼道,“当日你信誓旦旦说你会等我,说你不会再嫁,这又是为什么?”焦仲卿双手扳着她的双肩捏得她生疼,“你说啊,是不是你觉得太守的公子是官宦子弟,有权有势。好好好,刘兰芝,不对,马上要改口叫刘夫人了,你即将是公子之妻,我焦仲卿高攀不上。当日誓言,就此破了。只是我焦仲卿言出必行,不能接你回去,我宁可了却了这身前事。”说完,焦仲卿深深看了她一眼,回头便要离去。“在官人心里,兰芝是那样的女子吗?”刘兰芝的声音轻柔的如同天边飘过的云,“你若是这般想,奴家无话可说,奴家自当陪官人生生世世,哪怕到了那黄泉地府……”刘兰芝深深吸了一口气,坚定的说:“我也绝不后悔!”焦仲卿身子抖了抖,却终究没有转身。

焦仲卿回到家中,已经是傍晚。焦仲卿径自来到母亲房中,眼神呆滞,对母亲说:“兰芝要嫁人了!仲卿往日不孝,惹得母亲生气,还希望母亲今后好生照顾自己,仲卿累了,真的累了!”焦母急忙起身对他说:“你莫要做傻事啊,刘兰芝那女子本就不可进门,你看这才几日,她便又要嫁人,还是……”“傻事?”焦仲卿的眼睛似乎重新找到了焦距,苦笑一声,焦仲卿一句“母亲早些安歇吧!”便起身离去。焦母看着儿子言行举止间颇为怪异,心下着急,却又不明他的心事,只得作罢。

很快,大婚的日子到了,正应了媒人那句“良辰美时”。阳光好得出奇,太守门下的迎亲队伍排了好长一段路,刘兰芝坐在房间里,久久不愿起身。外面的人又在催促了。刘兰芝忽然站起来,取了文房四宝,写了一阵,这才换上嫁衣,迈步向门前走去。阳光略显得刺眼,却并未让刘兰芝感觉到温暖,她的身影被拉得很长很长。焦仲卿起了个大早,却不出门,心神不宁的走来走去。若是说他不在乎是不可能的,刘兰芝这三个字如同一根针,在心底他看不到的地方缓缓扎进去。他端起茶杯,想要润一润干裂的嘴唇,却发现茶水早已经没了,便连那茶叶也被自己嚼了不少。这两个如此优秀的人,在这一天都表现出不同以往的呆滞。娇艳的太阳始终那般,俯视着下面的人们。

婚宴开始了,太守的公子果真如人们所说的那般温文尔雅,确有官家风范。大红盖头将刘兰芝的脸遮住,让人看不到她此时的心情。那种风范对她没有任何意义,她的心,早就给了另一个人吧!她低眉,泪水一滴一滴的落在衣袖上。繁花空扰静湖影,独念潇湘赠尘言。如今兰芝要嫁与他人了,仲卿,你在哪儿?没有人注意刘兰芝的悲伤,所有人都带着欢笑说说闹闹的,喜庆的气氛洋溢的到处都是。这样的情形一直持续到傍晚,人们意犹未尽,太守的公子还在与众人敬酒,刘兰芝静静地坐在床上,也不言语。不知过了多久,刘兰芝自己掀开了盖头,露出那惹人怜爱的容颜。她如同出嫁时一般美丽,只是嘴角的笑却并不让人赏心悦目。那是凄然的笑,亦是洒脱的笑。她打开窗子,望了下去。月光映在阁楼下的湖中,犹为清丽。刘兰芝笑了笑,对自己,更是对着远方不知名的地方,轻声道:“兰芝从未改嫁,兰芝今生自始至终,只会有仲卿一个相公。”湖中平静的玉盘忽然破碎开来,好久好久,又归于平静。只是阁楼之上,却少了一个靓丽的影子。

刘兰芝投湖自尽了!这个消息不消一天便传的沸沸扬扬。刘母哭的死去活来的,奇怪的是,焦仲卿并没有显露出太多激动,更多的是他眉间那化不开的忧郁。他并未出门,而是找出迎娶刘兰芝时所穿的大红长袍,头戴上那新婚时才会配有的花翎,好生修饰了一番。看着镜中的自己,他露出一个微笑,如同刘兰芝的笑一样。“兰芝,我说过,不会留你一个人的……”他走出门去,朝着母亲的住房拜了三拜,便走去自家庭院,轻轻的将红色绸缎绑在树上,挽了一个死结。树上的飞鸟忽然成群离去,这棵树下,只留下一个人,永远的那般微笑着,好像寻到了自己的爱人。阳光,还是那般刺眼……

焦仲卿的死讯也很快传遍了四周,焦刘两家都很快办了丧事。两家达成了协议,将二人合葬,以夫妻礼数操办!刘母在收拾女儿遗物时,看到了刘兰芝嫁人那天所留的最后笔墨,只见上面写道:

吾是天边一朵云,

自始飘在你的天空。

没有传说的命中注定,

只有彼此的牵绊始终。

世俗痛恨舍弃,

断言对错公义。

君曾问:

明月何时映孤窗。

妾答君:

落雪只为烟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