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村童年性回忆

时间:2021-10-27 21:07:14 节日作文

篇一:《童年的乡村回忆》

大舅去世了,随母亲回了一趟老家。从老家回来后,母亲一直沉浸在与父老乡亲相见的那种怀旧气氛中,昨天晚上,母亲又和我唠叨一些陈年往事,说起某人、某事,我有些郁闷的对母亲说,我的童年似乎没有多少可以值得留恋和回忆的地方和人,要说记忆最深的,怕也就是小时候总是四处流浪的情节片段。

这也许注定了我直到现在为止,内心总充满流浪的情绪。

小时候,我不是招人喜欢的孩子,上面两个哥哥占尽风光,下面一个小妹漂亮可爱,却惟独不善言辞的我成了多余的人,我总是在不同的时间被送往不同的农村亲戚家,东家呆上十天,西家呆上半个月,人,似乎总在旅途中。

但也有着不可言喻的快乐,脱离了重男轻女的外婆施压的范围,虽然物质贫乏些,但从相对封闭的城市生活融入鸡犬相闻的乡村,邻里的那种亲昵,乡村田野的自由,总让我有种冲出牢笼的兴奋与雀跃。

记忆最深的就是在大姨家的那段生活,老实忠厚的姨夫是最疼爱我的,总是把家里最好的东西留给我,镇上逢集的时候,最喜欢的是带我去赶集,买上几个包子,一把花生,然后挤在一堆热热闹闹的人群中津津有味听着充满韵味的说书与唱戏,待到散场,把我高高的扛在肩上,哼着刚才的戏文,一路大踏步的回家,散发着乡村气息的田间小路上,一路上都能听到我们爷俩开心的笑声。

村子里的乡亲是极淳朴热情的,我一个外来的亲戚似乎成了整个村子人的亲戚,别家做上好吃的,总会喊上我,有办红白喜事的地方,便总有我小小的,当仁不让的身影,我在烟雾氤氲的村庄里肆意的奔跑着,体会着在家庭中没有得到的尊重和快乐。

还有一个好的去处是外婆的老家,也就是我的舅老爷家,他家确是传说中的高门大户,青色砖瓦的院墙虽然破旧,且面积大大缩小,但仍能感觉到昔日的辉煌,舅老爷家是世代私塾先生,虽然解放后舅老爷在政府谋了差事,但仍不改晦人不倦的老师本色,闲暇的时候,便总是教我写字、画画,夏日高大的枇杷树下,我躺在凉席上,舅老爷摇着蒲扇,驱赶着蚊虫,我则在舅老爷谈天说地的故事中渐渐入睡。

总记得某些难忘的细节,表舅家孩子多,但仍不忘照顾我这个外来户,每次会单独做上一些好吃的,隔着墙头让舅老爷接过来,让我吃独食;那时的生活真的很苦,我也由起初刚到农村只吃黑饼子(红薯面)的新鲜劲变成了一个对白面馒头无比渴望的小丫头,于是,去挖河的表舅每次回来,都给我带上一个工地上发的白面馒头,怕自己的孩子知道,就揣在怀里晚上悄悄送过来,接过时,还能感觉到温温的热量。

当然,还曾痴迷与心灵手巧的表姐在织布机上神奇的双手,隔壁豆腐作坊新鲜豆浆的香味,秋日阳光下院子里的枣树一摇晃就纷纷滚落的骨碌光影……

长大后,有时会怪罪当初忙碌的父母对自己的轻视与漠然,但兴许正是这样,才有了这些了然与心的经历,也才有了在这个春日早晨,久不动笔后想要写点东西的心动……

篇二:《童年乡村夜晚的记忆》

风把一些东西吹走,又把一些东西带回来。牛羊入圈的时候,太阳把老墙上的影子一截一截的收拢,天就黑了。几个晚归的人,踏着一阵一阵的虫鸣走在小路上。沉在黑夜中的村庄一阵一阵的又亮了。星星点燃蜡烛的灯把夜色里的窑洞又叫醒了,丝丝缕缕的温暖映在窗棂上,然后,一片片的散开来,落得满院子都是。晚归的人,卸下驴车,把锄头挂在屋檐下,算是把一天的日子打上了结,时间仿佛也被他们暂时挽了一个活结,挂在屋檐下,停止了流动。夜色虽然浓郁,但还是能辨别出谁家的烟囱里还冒着炊烟。那阵子,迎面吹过来的风是热的,飘着炊烟的味道。乡村的日子一般都是从炊烟里升起,又从炊烟里落下。如果哪一天,一个村庄里没有了炊烟,村庄就死了。乡村的夜晚,最初是被一群孩子搅乱的。三五个、七八个相互吆喝,最后集中在村庄中央那棵老槐树下,手心手背分出对手,开始捉迷藏。与乡下的孩子来说,捉迷藏的游戏简直就是生活的一部分,是童年不可忽略的一笔浓墨重彩。其实,也实在是没有什么别的花样可玩了,因为爷爷的爷爷、父亲的父亲就是这样玩过来的,就像是乡村的呼吸、血脉。夜晚,是一个神秘的、巨大的游乐场。孩子们像风一样在夜色里乱窜。大树上、磨盘下、草垛里、老墙后,许多地方都暗藏着孩子们的身影,时常长了,影子就渗了进去,抹也抹不去,就成了一生的记忆。窑洞里的灯光相继又渐渐的灭了。土炕上就长出一阵一阵的鼾声,或许也没有。孩子们的游戏还在继续,夜晚也拿他们没有办法,只能耐着性子任由他们喧闹。月光有时候来的早,有时候来的迟,有时候甚至一整夜都不来。但是,这不会妨碍孩子们的兴头,太熟悉自己的夜晚了,就是漆黑不见五指,他们照样能摸黑走过穿插在村里的许多小路,然后推开自己的院门,甚至不会发出一声响动。村庄也不在乎,只管安详的沉浸在夜色里。树们、草们都趁着夜色尽情的往高里长,我不知道石头长不长,反正石碾子好像从来没有长过一寸。大多的鸟都睡了,或在屋檐下,大树上。也有一些鸟,喜欢在夜色里鸣叫。凄凄的,一两声,或者就一声,从村东头抑或从村西头飘过来,让人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兆。乡下人不喜欢在夜里听到这样的鸟叫声,可鸟不管。不知道它们怀着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声音里充满了孤单、忧怨。有时候,我睡在土炕上也能听到一两声这样的鸟叫。身边的人都睡熟了,我就一个人寻思这鸟儿是站在什么样的地方,那么忧伤的叫着。我想如果我懂的鸟鸣,我一定要去问问,它们在说些什么。是说和这个村庄有关的事情,还是和人有关的事情,或者只是鸟的事情,还是一种神秘的预言?在乡下,有一种鸟的叫声在夜晚很少能听到,如果忽然有一夜,村子里传来这样的鸟叫时,就预示着村里要死人。要死谁,人们却不知道。仿佛这种鸟在传递着人们生死的信息,来自天上,或者地狱。人们敬畏这种鸟,也害怕这种鸟,谁也不愿意这样的鸟落在自家的墙头上:呱——呱——叫的人心里发毛。我在乡下生活的日子里,也曾听到过这种鸟叫。但我忘了,第二天谁死了。好像也没死谁。但我记得那种鸟叫,的确很渗人,我不知道它叫给谁,是不是每个村庄都会有这样一只鸟,掌管着人间的生死。后来,我离开了,再没听到过这种鸟叫。不过现在我到不觉得害怕了,如果真有一只鸟能预告你的归结,其实,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免的你面对死亡的时候,措手不及,不是忘了这,就是忘了那。不管如何,我还是喜欢乡村的夜晚。月亮来的早的那些日子,夜色白花花的。村里的景象虽然不如白天那么真切,却更显的宁谧寂静。驴们、牛们一边嚼着石槽里伴着月光的青草,一边发出噌、噌的声音,尤为美妙。月光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有时候会从打开的天窗间溜进窑洞,静静看着那些安详的、入睡的人们。谁若翻一个身,就会把一片月光压在了身下,接着又一片月光盖了过来,把梦都盖住了。风在这样的夜晚很无聊,似乎已经没有了刮风的兴致,因为没有人在乎刮什么样的风。它们只有去吹那些树叶、草垛子,还有一条一条向外、向内交错的道路。风也会把一些墙皮吹下来,或者拽下几片树叶来,不知不觉中告诉人们夏天又少了一截,秋天要到了。偶尔它们也会生气的憋着一股子劲,近乎破坏性的、恨劲的吹打着夜晚的一切。狗们惊慌了,听着满世界突然传来的响动:汪、汪的嚷成一片。靠在墙上的农具

发出凄惨的叫声倒成了一片,树叶惊慌的抱成一团,在夜色里摇曳着一团黑。只有睡在窑洞里的人不会在乎这样的风。他们即便是听到了外面的动静,也不会惊慌,转个身,继续睡的安然。风刮了一夜,终于累了。人们一推门,被风吹起的尘土又落了下来,只是地里的尘土可能落在了院子里,院子里的尘土可能落在了树叶上。已经很久了,我再没去乡下。乡村的夜晚渐渐成为我内心一种宁静的期盼。在这个不大不小的城市里,我再也没有看到过如乡村那么美丽的星空,连同一声地道的狗吠也听不到了。城里的灯光都连在一起,一片一片、一团一团的拥挤着,让人觉得有些炫目。全不像乡下的灯光,一点一点,安然的、优雅的亮在夜色的宁静里。灯熄了的时候,乡村就睡了,和人一样开始进入一种休眠的状态。不像城市夜晚,失去了节奏,失去了昼夜的交替。似乎永远不得消停,显得疲惫而苍白。人也一样。如今,我还能如何。一闭着眼,念想着乡村的夜晚,把一棵棵大树移栽进幻想,就像城市里的人把乡下的大树移栽进公园。我常深夜里把这几年的记忆全部打开,然后熄了灯,植入一片蛙声,让一片月光洒进来。我企图在城市的一头,农耕一样开出一片乡村的夜晚,然后安然的种植或者收割有关乡村的情景。时间久了,我才发现,原来老家的很多地方都渗进了我的影子,抹也抹不去。甚至那种孤独的、凄凉的鸟鸣也都变成了一种美妙的天籁,整夜、整夜的回荡的记忆的夜空。

篇三:《童年的山村》

【编者按】童年的记忆总是那么美好,无论时光如何变迁,那些往事都深深的烙印在我们内心深处。当收获的季节悄然而至,勤劳的山里人就开始忙碌着收获稻谷、红薯以及收获着快乐和希望。

山村的夏天,正是山青水旺之时,是林木繁茂的极佳季节,山风吹来,给人惬意;寒露一过,秋深了,接着霜降后,当一阵秋风一阵凉的时候,枫林开始穿上红妆,一落叶而知秋,其味道就更浓了。看漫山遍野金灿灿一片,该是开镰收割的季节了,人们一片喜悦心情油然而生,迎接着丰收硕果,人们皆有如开缸的烧酒有冲劲!看,今年又是一个好年景啦。

秋夜是最好的美景,那就是月明星稀之夜,看,皓月清辉撒满一地,万籁俱寂,树影婆娑摇曳,婀娜斑斓,只听到纺织娘振翅弹着小夜曲,这时山野间,密林清幽、苍郁、宁静、清新、深沉,不知从哪里飘来了芳香,该是丹桂的香韵吧,夜深了,露水凝晶,从每个枝叶上滴下来;清晨起来人们就冒着寒露,上山一个劲的割草打柴,当然会见到漫山遍野的山里红,斑斑点点,沉甸甸地结满枝头,赶快采下来,算是小秋收呐。每户一大堆柴草,明年挑到市场上,准卖个好价钱。

忙着一阵子,金黄的稻谷早已入囤了,冬至过后正是挖掘红薯,收获时光,正是晒薯丝的良好日子,霜风呼呼,冬天的太阳似乎失去了温暖,人们虽然双手被冻得粗裂,仍辛勤地劳动着,个个像采蜜的蜜蜂闲不住。的确,山里人真辛苦!当五更金鸡开始鸣叫时就打滚起床了,挨家挨户刨红薯丝,一箩箩、一帘帘,每户都有数十张薯丝帘。二三天薯丝干燥就入库了。

有的就在地头一边挖红薯一边刨的,冬天的太阳最没有热力,加上寒风刺骨,但是山里人最喜欢这寒风,因为风大,红薯丝容易干燥,单靠太阳是很难干的,尽管在寒冷风口上,仿佛人们不觉冷干得十分欢畅,因为丰收,大有盼头!他们一边刨一边晒,晒的工具也十分简单,就是每户都有10来张至数十张薯丝帘,每到晒薯丝时大力调用这些晒具,然后选择受阳足、通风佳的平坦高地,搭好架子大约1.5米高计数十米长的排架,每张薯丝帘就搁在其上呈30角度,两边用绳子固定,以防风大吹跑。随刨随即将刨好的薯丝分别均匀翻晒于帘上,这样一面朝阳光、四面又通风,二天就干放心入库。山里人主粮就是红薯丝,他们说,薯丝宝中宝,一世吃到老,所以这红薯丝是充饥养命之宝呵!山里人还有红薯粉特产,也是红薯的珍贵副产品。就是将部份洗净的大红薯刨成丝后分别盛入畚箕中置在一个大木桶上,一边冲水一边搅伴将薯丝淀粉质冲洗下来,统汇入桶中静置沉淀,让桶底形成厚厚的淀粉层,然后慢慢将水倒去,再用刀子将淀粉层统统挖出晒干成细粉,白色细腻透亮,再将细粉加上适当水分拌匀放入蒸笼蒸熟成暗透明色,再待凉干,然后用刀子切成片片,再切成长长的一丝丝,名谓粉丝。这粉丝亦是山村中一道珍贵的名菜呢,配上佐料:有白菜粉丝、香菇粉丝、五香粉丝、牛肉粉丝等,皆为城市饭店食馆所效仿。味道鲜美十分可口。{山村童年性回忆}.

大概到了深冬,数九寒天下大雪,漫天飞雪顿时覆盖了山林、丘壑、幽谷,高天显得阴沉沉地,山中特别严寒,大雪填平了峡谷堵塞了山路,像凝固了一切有生命无生命的质体,满目一片银白世界,当雪压松竹不低头,独有寒梅放清香时,这时山里人个个老人都烤着火

笼,或蜷缩在被窝中,惟有小孩在蹦蹦跳跳,玩雪开始了,在雪白的相映对比下,这些小脸蛋,都是红红的,确是一道风景线,当雪后放晴时,天气更寒冷,随着缕缕的炊烟,茅屋的檐上倒挂下千条万条、千姿百态的冰凌来,透明晶亮,形状各异、巧夺天工,形同高新的艺术品,美极了,带给人们至美的享受。这些大自然奇景正昭示着春的讯息,春天就会很快到来了。

篇四:《山村里的童年往事 or 童年趣事》

山村里的童年往事

童年像一杯浓浓的咖啡,暖到你的心头;童年像一杯淡淡的绿茶,让你细细的回味;童年像风雨后的彩虹,绚丽无比;童年又像晚霞后的余光,令人怀念。而在这许多美好的记忆中,总有几个细节令人难以忘却,让我采撷几朵送给你吧!

童年的时候,每到暑假,我都爱去爷爷家。因为那里亲近大自然,有新鲜的空气,美丽的田野,巍峨的高山,也有可爱的小动物,更有数不清的童年趣事。

8岁那年的暑假也不例外。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长途跋涉,我们一家终于来到爷爷家,还没进家就听到“嘎嘎”的叫声,于是,我甩开爸爸妈妈,一溜烟地跑进了院子。一进院子,我大吃一惊,几只金黄色的小鸭子和杂色的小鸡,跑来跑去,好像赛跑似的;有的鸭子围在食盆前吃食,还有几只在和小鸡嬉戏打闹,可热闹了!当我跑进来时,这些鸭子和小鸡忽然都静了下来,把小脑袋齐刷刷的扭过来看我,呆了一秒钟,然后一哄而散。顿时,“嘎嘎”“唧唧”的声音冲天而起,整个院子都“鸡鸭”不宁了。{山村童年性回忆}.

后来,爷爷告诉我,这些小鸡小鸭们都很怕人,只有你长时间喂养它们,它们才不怕你。所以,我决定今后我来给小鸡小鸭们喂食,好好和它们相处。

到了喂食的时候,小鸡和小鸭们一下就把门口围住了,等着来吃“午餐”。这次它们没有害怕,但十多双小眼睛却直勾勾的盯着我手中的两盆它们眼中的“美食”——其实不过玉米面拌青菜而已。我一放下盆子,它们顿时一窝蜂似的围了过来,开始大快朵颐。有的鸭子挤不进去,只好直接跳进食盆里抢食。但有的小鸡在吃食的时候会啄到它们的脚,虽然被啄的“嘎嘎”叫,但还是死活不出来。看到它的样子,我忍不住把它从里面拎了出来,但它为了吃上饭,又一次的跳了进去,看它顽固的样子,我无奈的摇摇头,索性不理它了。

不一会儿,鸭子们吃饱了,看着它们的吃相和一地狼藉,我哭笑不得。更有趣的是,有几只小鸭子吃得太多掉进盆子里爬出不来了,在那“嘎嘎”的叫着,我只好把它们拎出来放回了窝里。

许多的童年往事都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淡漠,但在安静祥和的小山村里,和这些小动物的快乐回忆却历久弥新,久久难以忘怀。

篇五:《张文杰 山村童年》

学生姓名:张文杰

学生年龄:

所在地区:新疆昌吉市

所在学校:昌吉市第九小学

所在班级:六年级(

指导教师:盛玉华

通信地址:昌吉市延安南路森林大第小区家庭电话:

电子邮箱:

山村童年 11岁 1)班 15幢3单元102室 15886929968 1429613238@qq.com

山村童年

童年

是那山村的山崖边 含苞欲放的花蕾

是那潺潺的流水中 自由自在的鱼儿

童年

是春日绿草丛中的摔跤 是夏日田野里的麦哨{山村童年性回忆}.

是秋日泥土中滚动的犁铧 是冬日捕雀声中的欢笑

童年

是牛背上牧童的笛声 在旷野中潇洒的歌唱 晨曦中与露珠共舞 夕阳下与晚霞情话

童年

是月色中的蝉鸣

是晚风中妈妈的呼喊 是梦中从高空的坠落 是黎明前的酣畅

啊!山村的童年

我记忆中的天堂 无法抹去的

是心灵深处的回忆 一遍遍地{山村童年性回忆}.

萦绕在我的心田

篇六:《童年·乡村记忆》

成年后无数次做过类似的梦:我在家乡的塘埂或水沟边,不同的梦境置换的只是人和事,而那背景却反复出现,同样的还有大学时住过的宿舍,经常在梦里栩栩如生地回去„„我想可能是它们在记忆中烙刻太深,成了弗洛伊德所说的神秘的无意识,象暗夜的精灵在梦里悄悄浮现。

每个人的童年都应是记忆的宝库吧,那里堆满了斑斓驳杂的印象,闲暇时只要我们愿意,总能闭着眼睛摸回去。

上大学之前,我一直生活在江淮之间的一个小县。那里不是山区,但也有坡地,种植小麦和山芋之类;不是水乡,主要的作物是水稻和油菜,然而也常见碧绿的荷田与荸荠、菱角。 生于上世纪七十年代的农村孩子,我想有些记忆是共同的:生产队、集体劳动、工分、口粮、多子女的家庭、贫穷以及贫穷带来的疾病和暴脾气。可是孩子们毕竟不能体会这些沉重,尤其是经过时间的过滤,印象中仿佛只剩下那些闪闪的碎金子„„

【食物篇】

孩子们最感兴趣的莫非吃和玩。那时除了过年过节和贵客来访,是没有买菜这一说的,平时根本不见荤腥,然而靠田吃田,一年到头也有许多期盼。{山村童年性回忆}.

田是集体的,打下粮食来按工分和人头分,自留地每家都有,可以种菜。于是冬瓜上来时饭桌上就是一盆冬瓜,(那时我们家七口人吃饭,十多斤的冬瓜正好一顿烧一半,现在每每在菜场看小贩一手拿刀一手比着一两指宽切下去,常要觉得不可思议。)有毛豆时就是一碗毛豆。

每年11月份之后蔬菜进入淡季,每天饭桌上不是白菜就是萝卜,吃不完地吃着,灰心、厌倦。有时下雨下雪,懒得去菜园拔菜,妈妈甚至别出心裁地炒大葱,滑塌塌地并不好吃,也试过把山芋淀粉摊成薄饼切成方块烩着吃,还是没什么好滋味。于是我们急切地盼着春天快快来到,倒并非象诗人那样期盼红花绿叶蜂飞蝶舞,而是有好东西吃了。

最先逗引馋虫的是第一刀春韭。乍暖还寒时候,韭菜的宿根冒出嫩绿的芽儿,还带着点紫色,长到三四寸长,就迫不及待地割下来,碧绿地油润着,寡炒也是那么清香下饭。老杜诗“夜雨剪春韭”,此中况味岂是我们现在一年四季都能买到肥硕粗壮的韭菜可比呢! 杏花桃花开过,园里的莴笋上市,配着韭菜炒丝或切块红烧都是印象中的美食。初夏时节,菜园生气勃勃,辣椒尖尖地挂果了,西红柿开着小黄花结出青绿的果实,黄瓜、豆角爬在架上,一垄毛豆青郁郁的,苋菜空心菜粗壮壮的,蚕豆豌豆却正当时令。饭桌上开始有了变化:蚕豆米炒腌芥菜、油盐豌豆、凉拌黄瓜、蒸毛豆蒸茄子、紫红的炒苋菜、西红柿炒鸡蛋就可以待客„„

菜的花样多了,另一个问题却又来了——粮食紧张,新米还要到7月才接得上来,奶奶顿顿精打细算。早上一大锅稀饭,煮开时捞一点米起来放在锅架上蒸或用小陶罐放在火里煨,名曰“捞饭”,好象特别香。那是我爸爸的特权,然而爸爸并不象村里的有些男人,总是让我们每人分小半碗,妈妈舍不得吃,只吃山芋片粥,完了还要上工,晚上喂过鸡猪鸭鹅,有时还得上山偷砍松树丫枝晒干烧锅,以致在我6岁那年大病一场差点离我们而去。

等到五月麦黄,最困难的日子就熬过了。麦子不是我们的主食,新磨出的面粉可以奢侈地吃一顿手擀面,我们家叫“面汤”,还记得九岁时一次吃“面汤”,我太高兴了,端着碗嘴里衔着筷子俯身去拿小板凳,结果一不小心筷子抵在板凳上,当时就喉咙出血,慌得爸妈急中生智,用云南白药小瓶里的救命丹给我吞下去,也就没事了,是否继续吃已经记不清,大抵会的。“面汤”只能吃个一顿两顿的,多数时候是在稀饭里下“疙瘩汤”(稀饭烧开把面和好用手指平平地抹下去,煮好后可以清晰地看到手印)或者在锅沿上贴饼子。油煎面饼只有来客才会烙一点。

7月里吃过新米就该盼着山芋了。我们家种两种山芋,早熟的叫“火头”,面得噎死人,

晚熟的叫“冷头”,11月收获的样子,甜而不粉。我们都不喜欢“冷头”山芋,大约那时大量上市吃腻了。9月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