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小河，散发着丝丝恶臭。一群孩子耐不住寂寞，在其间垂钓…。。“啊哈，钓到了、钓到了……”一孩惊呼。
“呵，足有筷子长呢！”“我们把它弄来吃吧！”有人提议。
鱼儿被弄到岸上，它没有一丝的痛苦，可一听说孩子们要吃它，可急了。
“别，孩子，千万别吃我……”
“为什么啊？……”
“我有毒，会害死你们的啊！”
“啊？”孩子们一阵惊呼。
“听我说，孩子们：记得我很小的时候，在水里上可以看见天上的白云，下可以看见河底的沙石。我天天与伙伴们一起嬉戏、玩耍。水草阿姨慈爱地看着我们，亲切地说：“当心啊，慢点儿……”我们还不时到河面晒晒太阳，呼吸呼吸新鲜空气，或是看看蓝天、白云、青山、绿水，或是和岸边的小草妹妹、大树哥哥打个招呼，或是与小鸟、蝴蝶谈谈心…… 总之，一切都那么美好！
当我三个月大的时候，河边建起了纸厂，听说上游还建起了什么洗染厂、电镀厂…… 开始我们觉得这多好啊！没想到纸厂要向河里排一些很脏、很臭的水，我门都不喜欢，大鱼们都叫我们不到那里去玩，我偷偷去过一次，差点被呛死，就再也不敢去了。没过多久，我们就感觉水越来越浑浊，还有一股股怪味。那些平日里身体不太好的老鱼都很快地死了，生病的鱼儿也渐渐多起来。纸厂的水依然在流，上游来的水也散发着臭气，不少的鱼、虾都慢慢地死了。
记得有一天，纸厂的水比平日多了好几倍，不少的兄弟姐妹被呛晕了、死了。后来，我也昏迷了，也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苏醒过来了。啊！变了、变了，水里什么也看不见了，一团漆黑。到水面一看，小草枯了，大树黄了，水草也快不行了，水面到处是兄弟姐妹的尸体……我不忍心再看下去。这到底是为什么？我伤心地哭了，哭了好久、好久……
打那以后，我的身体就很不好，兄弟姐妹还在不断地死去，我不断地鼓舞他们：“伙伴们，兄弟姐妹们，坚持住啊，坚持住……”他们总说：“活着是受罪啊，死了好啊，死了好。”我还能说什么呢？我也知道，能坚持多久呢？也许我也快死了吧！
渐渐地，我觉得我的生活没有指望了，只有死路一条了，但我不想死在臭水里，所以我才心甘情愿上钩的……但是，你们不能吃我，那会害死你们的，真的！”
“好心的鱼儿，你好可怜！谢谢你告诉我们这些，我们不吃你了，我们把你放回去吧！”“别，千万别，我不想回去，哪怕是死……”“那，我把你养在我家的水缸里。”“谢谢，谢谢你们的好意，我不行了。天下之大，却没有我的容身之所啊！”说完，鱼儿安详地闭上了眼睛……这竟成了他的遗言。
孩子们好生难过，埋葬了鱼儿。他们，似乎听懂了什么，小河的未来也似乎有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