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偷

时间:2021-09-15 00:00:00 高三作文

悟道在拈花一笑之间,一念可以成佛,一念可以成魔。

——题记

班长在讲台上“推销”名著、《成才之路》时,下面的人儿有的玩手机,有的做试卷,有的干脆戴耳机,寥寥无几的人在很认真的思考要买与否。

班主任是个很好说话的女老师,刚师范历史系毕业,思想并不古董。我们是她的首批实验品。只可惜她没有足够的霸气,猴子们从动物园逃了出来,在街上乱蹦乱跳,她也无能为力。只好拿着鞭子“啪”地拍到地上,传来“快回来”的回音。

我是张小瑾,高二,文科生,普通班。

一只不知死活的蚊子从窗口飞了进来,在书本的夹缝中栖息,四周氤氲着危险的气息,它却浑然不觉。“啪”,便成了标本。

窗外夜幕依旧,沉闷的季节在黑夜中吹着微凉的风。对面的教学楼,灯火明亮。想起了辛弃疾的“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学习,已渐渐偷走我们仅有小乐趣。

第二天,传来了政治老师去当公务员的消息。前几天,我去办公室登记分数时,还听到他无奈的抱怨他在系统考试中考上公务员,可是学校不放人,如果违约可能损失比较严重。

我暗自庆幸还好学校不放人。我喜欢他的讲课方式,激动,手舞足蹈,经常跟我们分析就业形势,强调“高考不是唯一”。在他的带领下,我们学会“死”去“活”来,我们的政治在普通班是最好的。

时隔不过一周,他便走了,没有一声招呼,换而是一位新的面孔。没有留下悲伤,只是一堆杂乱的痕迹。

现实,偷走了热情的老师。

我带上夸张的乳白色的耳机,翻开书本,那具尸体还在,风扇随着年轮转动,一股闷热的风吹过来,不见了,再也找不到了。

物理老师说过我们教室是最热的,太阳东升西落,都在照顾我们,而且我们在顶楼,只能被压迫。

这样的日子,还要多久呢。

理科生每周二至周四都要把第八节课空出来测验,文科生则隔一周。从我们这届起,学校为了提高升学率,建立了创新班。暑假补课寒假补课,用最好的老师,最好的环境,最好的效率,为的就是在高二时期加入高三行列,一起进入高考考场,争取每个都上重点。

想想都觉得恐怖,过度的转动脑袋,超额支出脑力,等他们老了,会不会因为年轻时疯狂的行为而提前老年痴呆或帕金逊。

走楼梯到时候遇到姚芯,初中的一位朋友,打了声招呼,她说我变文静沉默了。

以前,我不是这样的吗?

回到教室随手拿起一本美文欣赏,一翻就看到纳兰容若的两句诗“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心中的伤感,宛如游散的蜉蝣,被涟漪推往四处。

同桌似乎发现新大陆,兴奋地摇我,指到《创新作文》某一页的下端“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树与树的的距离,而是同根生长的树枝却无法在风中相依”“我喜欢这句,说的太好了”她心满意足地把这句抄在本子上。

她说的风轻云淡,我听得五味杂陈。

升学率,偷走了我们灵活的思维。

除了必看作文素材,我最喜欢《最小说》。以前和朋友疯狂的追捧,现在有很多期没买了。感觉,味道变了。不再是那些很激动人心的文字,不知道是因为喜欢的作者很少发表,还是对文字有点麻木。

至今还是很喜欢2009年一月千元大赏获奖作品——消失宾妮的《骗子》。

“一次偷了十万银币的那个小伙子,从此可以诚实地度过一生了……”“如果一个人撒了一个大谎,是为了换取之后永远不用撒谎,那么,这个谎值得原谅吗?”

我不知道为什么一直记着这篇文章,我更疑惑的是作者为什么能写出这样的文章。我尝试写篇篇的文字,一遍遍的发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