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文两篇

时间:2021-09-15 00:00:00 高三作文

懒于动笔

看书看到一定数量、程度、范围,也就不愿常常看了,买书倒是很勤快的,逛书店、网店或私人书摊已经成为爱好。往往是费尽心思和财物搜罗大堆大堆的好书,摆上书架,饶有兴致地看着它们,便觉得充实。

以前是,唯读书方能充实心,如今只要有书便乐在其中了。翻阅的次数少了,很多领域也不太愿涉及,不爱风格的不买,肤浅的不买,还有家里那年少不知所云的言情书正愁怎样才能卖个好价钱。

我想,自己还不能说水准很高,不能说是了悟才这样,世上该有多少我不懂的文字。只由于一个年纪的固执罢,是意求踏出自己路径的人想的事。要忘却过往,创造新世界。也不去想自己能力是否抵达最亮的光线,不去想道路如何艰难,然后开始一昧书写,写自己的东西,欲求只有自己的文字。每至最后,文章里多多少少都看得见谁或谁的影子,然后不去用那些反复地被用烂的话题,却才发觉,除了那些,自己的话真是算平淡无奇的,也许是失败感太强了,也就自娱自乐地那“苍白、平淡”的语言叙述风格看成是“style”,却提不了笔了。

提不了笔是异常惊悚的事,对“半”搞文字的人来说,会怀疑是身体心忘出了问题还是根本就没有东西可写,进一步说是无法提练生活。我想好在自己只是懒,或者说不想提笔。因为一下笔就是别人,这更让一个“半”搞文字的惊悚。这类人,比如我,是思想超于能力的,可实质上思想也是个半调子,明白自己应该往哪走,走到哪个高度,却无法给予很好的指导,误打误撞成了现在这个样子,知道不能总阅读,知道不能总依照,知道得有自己却不知如何是好,就现在的状况,我认为,文字还是少写为好。

平日里多想些、少写点,不要一次性不懂存储的容器,沉淀可是一定要的,并移不得,取用的东西一定包含了你倾心浇灌的水,而根定要留在心中。

懒于动笔的人说不上有多么的才华,可一定要有心的,前提加上,勤于思考,并且,不是不动笔。

我的观点大抵就是如此,你老是想成名,便可大方地扔弃我的观念,最好把根创出来,免得长到他家去了,被他人刨走,又该忿忿不平了。

二00八年十二月三日

浅淡东坡

按理来说,我是不会喜欢苏轼的。按作家等级来看,苏轼就相当于当代的余秋雨、史铁生等,颇有大家风范的哲理性文人。属主流文人,我应该是不常观善的。在如今读书靠出版理、排行榜决定的社会,像我这样半调子的爱书之人,应尽量避免读畅销书,读名家,往非大众的圈子里“淘金”,可事不遂人愿。

我读尼采或者卡夫卡,然是博尔赫斯或者昆德拉,读鲁迅和简祯、张爱玲、三毛,然后愈发地爱上如《散文》、《诗刊》一般正规的国家级刊物,文字渐渐回归正统,真不知该如何评定自己。

所以,从心底说,那些被“大宠”的文人,的确“大家”。畅销书不见得有多么好,可在中国,名字响当的人写的书是值得一读的,这样,又回到苏轼对那个年代没有或者说有,却不是巨大的影响力的东坡,是定会在以后包括现在发光的。

苏轼的文字,诗词是正统的,不弱于那些国学大师,可在这正统之中,多了一份趣,颇为惊艳感。因此也可以说,苏轼是个不一般的大师。在那个年代里,他是想当官的,总是糟贬,被贬之后的,被今人评为“乐观”的诗词成就了东坡在当今文坛的地位。我认为,那些所谓乐观只是无望的无奈,即失望。也可以说是悲观。“作官”是古人文人所追求的理想。苏轼当它是崇高的理想,却也有人作它为权势财势和工具,理想被沾污了,他也触不到这个所谓的崇高,自然有些避世了,得以写出“世事一场大梦,人生几度新凉”的绝望和超脱。用现代话来形容苏轼,可谓是“就算没有成功,也做过最美的梦”。

是的,苏轼不过是苏轼,可苏轼也不愧为苏轼。

在绝望中寻找希望,想必也就是这么一回事了。

二00八年十二月四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