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又是一个阴天。
深秋以来，天空就很少是湛蓝色了。我常常望着浅灰色的天空，望着望着，就有一种窒息般的压抑感，令我难受。
漫无目的地踱到客厅，看见了两只气球。一只棕色，是表妹的，一只白色，是我的。
它们竖直飘着，慢悠悠地转着圈，脸上露着呆滞的笑容。
我转身啃起小笼包，表妹在喝豆浆。一家人无言相对。冷风从窗户灌进来，我有些发抖。
在这寂静之下，仿佛世界都没有了声音。只有呼吸声若隐若现，伴着小笼包的热气缓缓上升。
终于，沉寂被打破了。
“姐——”表妹大喊，“你的气球！”我的气球软绵绵地躺在地上，脸上仍是挂着呆滞的笑，笑容有些扭曲，“漏气了。”表妹无力地说。
我拿起笔，强迫自己进入学习模式。不知怎的，脑子里一遍遍回放着气球的样子，竟无法集中注意力了。这是怎么了？心痛了？不就十元一只的傻货吗？我揪心。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起都沉睡了。
“姐——”又一次，我迷茫地抬起头——不管表妹说些什么——我的思绪已是翻涌万千。
气球，渐渐地，又升起来了。
它在高地面半米的地方，慢慢地打着旋儿，上上下下，沉沉浮浮，它还在艰难地拖着自己的身子，似乎要使尽它所有的力气，拼命地往上升，我目瞪口呆地望着它，仿佛能看到它体内蓄着能量，每上升一毫米，就迸发在空气中的星星点点。
我就如此望着，看着，观着，叹着。它就如此拼搏着，奋发着，努力着，然后胜利了。
它贴在天花板上，带着微笑。
我晒出我的气球，我希望与它一样，永不言败。
希望我们能飞得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