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陌生作文 最熟悉的陌生人作文

时间:2020-06-01 00:00:00 800字

熟悉的陌生作文(一)

“熟悉与陌生”作文导写及例文

根据以下材料,选取角度,自拟题目,文体不限(诗歌除外),写一篇不少于800字的文章。

中国社会学大师费孝通先生早年在《乡土中国》里指出:“中国传统社会有一张很复杂庞大的关系网,人熟是一宝。”

齐尔格特•鲍曼说:“我们所生活的世界几乎被陌生人所充斥,而使得它看起来像是一个普遍的陌生世界。我们生活在陌生人之中,而我们也是陌生人。”

1.从人的物质属性上讲,我们所处的环境是陌生的世界,我们都是陌生人。从人的主观能动性上讲,人和人相处的过程就是从陌生到熟悉的过程。故此费孝通和鲍曼的阐述并不矛盾,只不过侧重点不同。中国传统的“人熟是一宝”的观念是中国长期以来“人治”制度体现。西方社会眼中“我们都是陌生人”更多的是“自由独立”观念的体现。

2.人作为一个独特的个体存在,一个人很难真正熟悉另一个人,从本质上讲,人与人之间是陌生的。但随着交往的加深,认识由零碎到系统,由表层及内里,由感性到理性,人与人之间逐渐了解、熟知。故此陌生和熟悉是一个相对的过程。有时即使从未谋面,但彼此所处的民族特性、人文氛围、思想信仰、行为习惯、后天教育等因素相似,通过某种媒介,亦可达到熟悉的程度。此所谓“心有灵犀一点通”,亦即宝玉与黛玉初见:“这妹妹我像是在哪儿见过的一般”。相反,即使天天相见,听其言,观其行,但未必能知其人,此所谓“知人知面难知心”。

3. 从现实意义看,人与人的联系日益紧密,任何人不可能是孤岛,人熟有利于人与人和谐相处,有分工有合作,有利于时代的进步。但过分强调“人熟”,情感的亲疏远近必然导致认知事物的深浅,必将导致偏差与不公。当今任人唯亲、宗派主义、山头意识源于此。相反,人与人之间保持一定的陌生感,可以避免诸多交往上的俗务,可以更好了解认识他人,为对方保留一方自由的空间,一切矛盾、冲突,纠纷、违法、犯罪等,更能冷静客观处理。

网中窥人

费孝通在《乡土中国》中说:“中国传统社会有一张复杂庞大的关系网,人熟是一宝。”熟人是这张关系网离我们最亲近的一环。在信息交流愈加方便的今天,人们脚下的网也在不断向外延伸,但同时却也有人深切地感受到:我们所生活的世界几乎被陌生人所充斥。如此悖谬的现象,我想是应该引起我们的反思了。

熟悉与陌生,不同于认识与不认识这一对概念。熟悉与陌生,应是以人心的距离为丈量标准的。两个人唯有在深入了解、滋生情谊,心灵靠近之后,方能说是熟人。在我们所处的“网”中,连接熟人的就像是韧如丝的蒲苇,而陌生人之间则是轻折即断的稻草。心灵的靠近使得熟人联系得更紧密。

《典论》中说:“常人贵远贱近。”这句话可以更具体地理解为“常人贵生贱熟”。对于自己已经熟悉的人,人们易于渐渐把他们的存在当成理所当然,反倒忽视了这些生命中的“贵人”,转而去结交更多更具新鲜感的陌生人。殊不知,“熟悉”,这根人心之间坚韧的蒲苇,是需要我们倾力去维护的,就如上等的茶壶,只有时常拿出来用茶水“养一养”,才能保有历久弥新的光泽。在这“陌生人的世界”中,熟人才是真正可贵的,珍惜熟人,让连接彼此的蒲苇深深扎根于心中,我们才不会再感到世界的陌生。

三毛说:“一个朋友就足够了,两个朋友多了一点,三个朋友未免就太多了。”人对熟人生来就有一种贪求之心,总希望将更多的陌生结交为熟人,但通常容易顾此失彼,丢失了原先的熟人。许多人打开微信不断找寻“附近的人”或“摇一摇”,通讯录中的朋友越来越多,却仍抵挡不住孤独与寂寞,在铺天盖地的网中感到茫然与陌生。“微信之父”张小龙曾说:“社交工具只能提供人与人沟通的管道,并不能治疗孤独本身。”社交网络的发展,使得很多人过分地编织了自己的关系网,最终反被困在无尽的陌生感中。

柴静说:“在哪里生活都一样,没什么生活在别处,这辈子决定你悲欢就那几个人。”珍惜自己的熟人吧,哪怕这世界陌生人再多,你脚下的网再小,你也可以笑着说:我不孤独!

莫愁前路无知己

村上春树这样结尾《挪威的森林》:“我身何方?我放眼四周,街道尽是川流不息熙熙攘攘的陌生行人。”

人生即是如此,正如齐尔格特•鲍曼所说:我们所生活的世界几乎被陌生人充斥。当你有幸停下脚步,环顾四周是些陌生的面孔,而你熟知的过去已在脑后渐渐朦胧模糊,那是一种令人心碎的迷茫与无助。

诚然,人是一种群居动物,需要熟悉的人来依靠。无奈岁月给我们开了个玩笑,这场如逆旅的人生行路,你我皆是行人,无人能永远停驻你的人生。也许你找到了可以同行的人,但下一秒却可能分道扬镳。君不见一向豁达乐观的李白面对京城之外陌生前路也只叹息“行路难”,君不见五十年代败逃台湾一个陌生地方,国民党将士与亲人话别的一面即成永远。

于是,陌生的黑暗吓跑了抱负,内心的迷茫束缚住了脚步。

可是,人生不应如此,担忧前路没有知己而驻步不前的是懦夫,不舍弃过去,便无法迎接崭新的未来。这样包裹在熟悉的温暖中,久而久之,内心便会冰冷,就连自己也沦为陌生之人。一如锁在港湾里的小舟,没有触礁搁浅倾覆的危险,却只会被温暖锈蚀为废铜烂铁。没必要留恋过去,人生本就因“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气魄而美丽。李叔同离开了风花雪月熟悉可人的文坛,遁入空门,只为那份风度,那份情致。佛门的清冷岂是常人所能忍受的陌生和孤寂?佛的禅又岂在于香火的繁盛?沉溺佛学,是在孤独中与陌生的自己对话,正是这份陌生筑就弘一大师而并非李叔同。前路也许陌生,但仍有你追求的彼岸,更何况身后熟悉暂且不会消逝,莫愁前路无知己,鼓起勇气向前。

世上本没有熟悉,任何熟悉都是从陌生转变而来。前路无知己,那就用心去寻找熟悉,何必局限于人。佛曰: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罗曼﹒罗兰自锁书房,八年间挥笔成就《约翰克里斯朵夫》,那一声面对朝阳的呼喊,便是他早已视克里斯朵夫为知己的明证,这样熟悉,何惧陌生,何惧前路无知己。

莫愁前路无知己,告别过去的熟悉,投身于未来的陌生怀抱里,让陌生浸染自己的气息,而不是在熟悉中消亡自己。

我愿推开房门,奋不顾身地走入人海中,走向自己的世界,一个陌生的世界。

交情得似山溪渡

在《三江小渡》一诗中,杨万里这样写道:“溪水将桥不复回,小舟犹倚短篙开,交情得似山溪渡,不管风波去又来。”

人生在世,无可避免地,会被卷入社会的关系网中,每个人建立起自己独特的关系网,人脉圈。几乎无不像费孝通大师一样感慨:“人熟是一宝。”

但,恕我直言,人熟只是为了社会活动层面上的需要,无法交心的熟人,抑或是为了满足双方利益需要而不得不熟的人,与陌生人有多少区别呢?你会问:那这世界,不就是鲍曼口中的陌生的世界,被陌生人充斥了吗?我也说不,因为总有一些用心灵对话的朋友,总有似山溪渡一样真挚的交情,他们笑看溪水头也不回地向东,淡看小舟来了又走,不畏风波来去。

因而,熟悉与陌生,并非由关系的亲疏决定。正如国学大师季羡林在著书《牛棚杂忆》,回想那十年浩劫之岁月时写的“人是会变的”,“那些平日里对我毕恭毕敬的东语系学生,批斗起我来热情格外高涨”甚至于,季老当年资助的一个印尼语学生,竟成了“吹胡子瞪眼”的头儿。而当季老被批斗得垮了时,是同为北大教员的张学书、王恩涌搀他回了家;当季老拖着残破的身躯独自看病时,是马士沂再三诚恳地要求季老上他那装菜的小车。无情的风波驱走了流水,赶跑了小船,于中,季老却觅得了山溪渡之所在。若一个人真的跌宕到了山底,熟人的面孔真的会变得陌生,你会幡然醒悟:真正熟悉的人,是那些即使知道你跌得很深,也奋不顾身的人。

所以我说,熟人不可谓其不重要,人毕竟要立足于社会,不能独自陌生于社会,但是,人总需要几个并不是为了社会交际而存在的真正的、用心灵沟通的朋友,他们是你心灵的渴求而不是囿于生活的被迫选择,他们不会随物是人非而背弃,会让你觉得世界在最陌生最陌生之时,仍有可以依托之熟悉。

交情得似山溪渡,不管风波去又来。

熟悉的陌生人

顾城有一首诗:“你一会儿看云,一会儿看我,我觉得你看云时很近,看我时很远。”若即若离之感,着实令人玩味。

人与人之间的相处,也如这般,总免不了时而陌生,时而熟悉。生活在以人际关系为核心的社会中,绝大多数人都渴望与投缘之人交往,拓展自己的人际网络。然而,这并不意味着熟悉的深入能真正避免陌生。

我们不能将熟悉与陌生完全割裂开,在某种程度上,两者有相交之处且相互转化。熟悉是建立在陌生基础上通过深入了解而产生的心里作用,陌生是由于不了解所产生的一无所知或部分空白,也是熟悉背后的不熟悉。二者对立统一,因为陌生,所以有距离感,增添神秘感,便由此而生求索熟悉的欲望;因为熟悉,所以更了解对方是一本永远看不完的书,便无可避免产生短暂或长期的陌生感。

当然,我们绝不能消极地认为,既然人的心灵之间无法真正熟悉,便无需去交往了解。我们必须懂得,人的灵魂拥有独立性。周国平说过:“每个人的内在世界都是孤独的”,相互之间思想必然有矛盾甚至相悖之处,但真正的君子之交应是和而不同,其淡如兰,其闻也芳。我们应在包容理解中淡化陌生,促进人与人之间的交往。

《诗经》中“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的情谊,穿越了千年的历史烟尘,牵动着一代又一代读者的心;杨绛写《我们仨》,以柔和的形象润泽一个家庭,传统“婆媳”之间的矛盾,杨绛以包容理解的态度将之避免;沈从文写《边城》,茶峒之中淳朴的民风,友好的邻里情,虽无血缘之亲却更显真挚。当陌生的我们相遇,不同的世界观、方法论碰撞,以同甘共苦的心境、包容的姿态,乐助的态度处之,岂不是最妙的熟悉之道?

与人相处,留白的艺术不可谓不精深。“静故了群动,空故纳万境” ,给予对方足够的空间,保持适当的距离,使双方皆得其完满。正如孔子与老子这两位稀世之才,如同秋水

与长天,思想与学说的巨大差异予以恰到好处的留白,却使他们站在同一境界,成为千古的知己。

放眼当今,随着科技时代冰冷机械的运转,有多少人因为所谓的陌生而对灾祸、血案不以为意,甚至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