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我的祖母

时间:2021-11-11 07:12:37 意向书

篇一:《我的祖母》

我的祖母

My grandmother was an iron-willed woman, the feared matriarch of our New York family back in the 1950s.

When I was five years old, she invited some friends and relatives to her Bronx apartment for a party. Among the guests was a neighborhood big shot who was doing well in business. His wife was proud of their social status and let everyone at the party know it. They had a little girl about my age who was spoiled and very much used to getting her own way.

Grandmother spent a lot of time with the big shot and his family. She considered them the most important members of her social circle and worked hard at currying their favor.

20世纪50年代我们家住在纽约,当时祖母是一家之主,也是一个令人敬畏的强悍女人。

我5岁那年,她邀请了一些亲戚朋友到布朗克斯的公寓里聚会。在客人中有个做生意发了财的大款,他的妻子神气地向大家炫耀他们家的社会地位。他们有个娇气的小女儿,年纪跟我差不多,脾气很蛮横。

祖母殷勤地伺候着那个大款和他的家人,她把他们看作是她的社交圈里最重要的人物,因此她不遗余力地逢迎他们。

At one point during the party, I made my way to the bathroom and closed the door behind me.

A minute or two later, the little girl opened the bathroom door and grandly walked in. I was still sitting down.

Don't you know that little girls aren't supposed to come into the bathroom when a little boy is using it!? I hollered.

The surprise of my being there, along with the indignation I had heaped upon her, stunned the little girl. Then she started to cry. She quickly closed the door, ran to the kitchen, and tearfully complained to her parents and my grandmother.

Most of the partygoers had overheard my loud remark and were greatly amused by it. But not Grandmother.

She was waiting for me when I left the bathroom. I received the longest, sharpest tongue-lashing of my young life. Grandmother yelled that I was impolite and rude and that I had insulted that nice little girl. The guests watched and winced in absolute silence. So forceful was my grandmother's personality that no one dared stand up for me.

After her harangue was over and I had been dismissed, the party continued, but the atmosphere was much more subdued.

晚会进行中,我走进了洗手间并随手把门关上。大概一两分钟后,我当时还坐在马桶上,那个小女孩推开洗手间的门,大模大样地走了进来。

难道你不知道当一个男孩在使用洗手间的时候女孩子是不可以进来的吗!?我生气地嚷着说。

听到我生气的吼声,她一下子惊呆了,然后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她飞快地关上门向厨房跑去,边哭边向她的父母和我的祖母告状。

大多数的客人其实都听到了我的怒骂声,他们都被逗乐了,可祖母一点都没笑。

当我从洗手间出来,祖母劈头盖脸地把我骂了一通,骂我没礼貌、少教养、冲撞了那可爱的小女孩。客人们都在静静地看着,我的祖母实在太霸道了,根本没有人敢为我说话。

等她骂完叫我滚开之后,晚会继续进行,但气氛已经大大减弱。

Twenty minutes later, all that changed. Grandmother walked by the bathroom and noticed a torrent of water streaming out from under the door.

She shrieked twice first in astonishment, then in rage. She flung open the bathroom door and saw that the sink and tub were plugged up and that the faucets were going at full blast.

Everyone knew who the culprit was. The guests quickly formed a protective barricade around me, but Grandmother was so furious that she almost got to me anyway, flailing her arms as if trying to swim over the crowd.

Several strong men eventually moved her away and calmed her down, although she sputtered and fumed for quite a while.

My grandfather took me by the hand and sat me on his lap in a chair near the window. He was a kind and gentle man, full of wisdom and patience. Rarely did he raise his voice to anyone, and never did he argue with his wife or defy her wishes.

He looked at me with much curiosity, not at all angry or upset. Tell me, he asked, why did you do it?

Well, she yelled at me for nothing, I said earnestly. Now she's got something to yell about.

Grandfather didn't speak right away. He just sat there, looking at me and smiling.

Eric, he said at last, you are my revenge.

可二十分钟之后,一切全都变了。当祖母从洗手间走过的时候,她发现有股水流从门缝

里涌出来。

她先是惊异地叫了一声,很快又愤怒地尖叫起来。她猛力地撞开洗手间的门,发现洗手盆和浴缸都被塞子塞住了,水龙头被拧到最大,水正哗啦啦地直流。

每个人都知道是谁搞的鬼,客人们马上在我周围形成了一堵人墙保护我。愤怒的祖母使劲地挥舞着双手,样子就像在人堆里游泳一样。好几次她差点够着我。

最后几个魁梧的男人才把祖母制住,把她拉开让她冷静下来,但她还是气急败坏地嚷了好一阵子。

祖父这时走了过来,牵着我的手到靠窗的一张椅子上坐下,还把我抱到他的膝盖上坐。祖父的性格好,脾气也特别好。他很少提高嗓门和别人说话,也从来没有和祖母吵架,也从来没有违背过祖母的意愿。

他很好奇地打量着我,没有半点生气或烦恼的样子,告诉我,他说,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是这样的,她先无缘无故地骂了我一顿,我认真地说,这回她骂我就有理由了!

祖父没有马上说话,他只是坐在那儿,笑眯眯地看着我。

最后他终于开口说:艾里克,我的乖孙子,你总算替爷爷出了口气!

篇二:《初三作文:我的祖母》

初三作文:我的祖母

?没事的时候,祖母常抚着“咪咪”,坐在槐树的余荫里,自言自语。那只花猫也好奇地倾着耳朵,眯着眼,仿佛它是在认真听。

只是,每当祖母讲到一个段落后,它便急不可奈地从祖母的怀里挣脱,然后迅速地跑出院子,跑到属于它的世界里去。随后,便会传来祖母那充斥着悲伤的叹息:“唉,连你也不理我。”说完之后,祖母便会坐在那里长久地沉默,不再说一句话,只任那浑浊的老泪渐渐爬满她的脸庞。槐树花又溶了。点点滴滴的,零星的花蕊不一会儿便爬满了祖母花白的头。

去年,祖母去世了。我记得祖母走的那天,我的父辈们,我的同辈们,全都拥挤在一个狭小的病房内,看着病床上面色苍白的祖母。所有的人都流着泪,只有祖母一人平静地望着我们。过了好久,祖母似乎用尽了最后的一丝力气,挤出了一个微笑,从齿缝里钻出了几个字:“你们都在,我放心了。”说完,祖母便永久地合上了眼,病房里顿时嚎啕一片。祖母的离开是圆满的。至少,不会像在槐树底下时,显得那样孤独。

?后来,父辈们在整理祖母的遗物时,发现了一个被层层碎布包裹着的木匣子。当着众人的面,我大伯撬开了木匣上的锁。里面有一些祖母年轻时用过的首饰。另外,还有一张毛了边脚的发黄照片,上面是一个穿着白衣的年轻人。

篇三:《我的祖母》

早已在十八年前那一瞬间定格为永恒的记忆。而我她最最疼爱的小孙子,此时却只能在一个寂静的夜晚追忆往事,提笔寄托自己的愧疚、哀思和怀念

是一位地地道道的受封建思想束缚的家庭妇女。她 身材不足一米五,体重不到六十斤,瘦弱...

是一位地地道道的受封建思想束缚的家庭妇女。她 身材不足一米五,体重不到六十斤,瘦弱...

关于奶奶,我知道她是一个忙碌了一生,操劳了一辈子的人,是旧社会被缠了小足的妇女,她走路蹒跚,奶奶脚上的小趾被幼年缠裹的变形了,她很早嫁来到我们家一直很贫穷,辛苦的养育了六个儿女。奶奶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对我说:什么时候能看到雨儿上大学,奶奶就知足了。奶奶没有文化,在奶奶眼里孙子上了大学是无比荣耀的事,但当我捧着大学录取通知书时,奶奶已经离开我好多年了。2003年,我回过家乡去看过奶奶的坟,在坟前,我看到了最疼爱我的奶奶坟上的绿荫已经更加葱绿了。

这些年,我常常看到父辈们的艰辛和汗水,在平凡的世界里,他们奋力挣扎,奋力与命运抗衡,为了我们这一代人,他们走过了许多我们永远都不曾见过的道路,在这条道路上,奶奶曾走得更加艰难。

虽然已过清明时节,但我还是想用自己的文字纪念奶奶。{忆我的祖母}.{忆我的祖母}.

转眼间,奶奶离开我们已经有几个年头了,她老人家的音容相貌至今还是那么清晰。

一想起奶奶,似乎更多的话语就是感激还有忏悔。

我是个喜欢怀旧的人,尤其是对自己熟悉的人,在梦里时常都有他们的影子,每当谈起这些,别人都说不吉利,我说那是一种幸福,一种叫做不能忘记的幸福。

记得奶奶对我说得最多的话:一个人,尤其是老人,要没病没痛就是福。那个时候自己还小,不能体会她嘴里念叨的那些话,只是希望她别唠叨那么多,就是万幸了。

奶奶的这一生,可以说幸运和不幸运,幸运的是她待在我们家,我们家虽然谈不上锦衣玉食,却可以说是其乐融融,尽管她老人家时常说别人怎么好,但可以看出,她的心里还是很满足的,因为我那老实的父亲和勤劳的母亲,让她生活没有什么负担。不幸运的是她渴望得到女儿的照料,然而天

意弄人,总是给这位饱经沧桑的老人一次次的打击,让她生活得那么孤单。{忆我的祖母}.

很早都想用些文字来记录关于奶奶的一些话,只是有时挂在嘴边,憋在心里,最后就慢慢的积淀,成为了这些语无伦次的话语。

记得那时,一听到奶奶病危的消息,顿时双脚都抬不起来,难道奶奶就要离开我们了吗?相处了二三十年的亲人就要和我们说离别了吗?记得一跑回家,看到奶奶蜷缩成一团的身子,眼泪就啪嗒啪嗒的落了下来,脸上却没有任何的表情。想着,她拄着拐杖在家门口,等着我回家吃中饭,念着她等着我晚自习回来给我开灯的情景……

在她老人家弥留之际,帮她擦拭好身子,换好衣裳,希望她在另一个天空下生活得更加自由,不再有病痛的牵绊,不再有眼泪的陪伴。

借着春天,这绵绵春雨,想着以前

的种种,眼睛顿时模糊了起来,时光飞逝,心里的羁绊顿时又多了起来,而亲情却是我们一生都难以割舍的,希望,在未来的日子里,身边的亲人都可以平安的度过每一天,而我自己,也要充实的过好每天的岁月,尽管生活又给我开了个玩笑,但相信:船到桥头自然直。

仲秋前一天,又梦到在奶奶家的老房子,全家人在一起吃饭,仲秋吃饭的时候让妈妈给奶奶竖了灵位,每样菜都给奶奶夹上了一些,摆在灵位前,轻轻地呼唤:奶奶,过节了,回家吃饭吧!

篇四:《忆祖母》

忆祖母

时至中秋,祖母的身影经常会不期而至的出现在我的梦里,每当我眼泪干涸的时候,梦会醒来,祖母的身影亦消失了。我的思绪却被带回了从前。关于祖母的一切,犹如幻灯片一样,篇篇翻过,张张心酸,幕幕都让我眼睛里泛潮„„

帷幕:序

尚在孩提时,父母便开始无休止争吵,祖母都会给我最周全的呵护。父母离异后,祖母变成了我的“母亲”,担负起了我成长中最重要的角色,把我当成了唯一,此后她的余生也围绕着我的成长操劳。当我茁壮成长时,祖母却在悄然衰老„„ 第一幕:懵懂的孩童

花甲之年的祖母无微不至的照顾我的饮食起居,虽然我身边没有了父母,可祖母把我打理的比其他孩子更出色,更懂事。一个农村老太太本来没有经济来源,靠替别人做针线活贴补家用,在院子里开辟菜地解决饮食,祖母为了为承受了太多本不该她承受的痛苦。本是颐养天年的时候,却再踏破风尘。淘气的我,给祖母添了无尽的忧愁和麻烦,正是逆反期的我不明白什么,也谈不上改变什么。

第二幕:艰辛的成长

当我从黄口小子成长为束修少年时,我逐渐的明白了祖母为我做出的牺牲。此刻的祖母已是年逾古稀,一头青丝不在,取而代之的是满头白发,白的我晃眼,晃得我心里下雨。曾经羡煞他{忆我的祖母}.{忆我的祖母}.

人的容颜,也被沟壑般的皱纹代之。我深刻体会到岁月的无情,也开始懂得回馈,力所能及的减轻祖母的负担,尽自己所能的去帮助祖母。我开始明白生活带给祖母的艰辛,开始改变自己。

第三幕:反哺的恩情

我在部队服役时接到家里电话,当父亲用最平静的语气告知我,祖母癌症晚期时,我感觉整片天空都塌了,忘记了呼吸。曾经坚强的老人,就要行将就木,逝期不远了。我想过祖母会离去,却没有想到是以这样的方式来临。或许孝心不会感动天地,但却感动了部队的领导,他们一次次冒着被处分的危险,三次让我回家探望。每次回家,病榻上的祖母都会强忍病魔带给她的痛苦,满是皱纹的脸上会舒展欢颜。祖母很开心,我却痛苦的撕心裂肺。祖母的每一次欢颜,都可能是和我最后的道别。我明白自己无力回天,却又不甘如此接受命运摆布。

第四幕:意外的噩梦

兵役期满时,领导让我留队继续服役,我却归心似箭,义无反顾踏上回家的列车。因为我清楚家里的病榻上,耄耋之年的祖母在等我。虽然她口苦婆心的劝我留在部队,可我心明如镜,祖母无时不刻在想念我,只是不想误我前程才那样说的。我清楚自己会错过什么,她已经等我两年了,我不想再负祖母。这次我明白后果,但我绝然改变。

第五幕:床前的行孝

当我如愿守在病榻前时,是祖母患病后最开心的日子,此时

癌症病人最害怕的疼痛也开始突显。剧烈的疼痛让祖母彻夜难眠时,我像当初祖母照顾我一样守候着祖母。祖母的病情每况愈下,大小便失禁,全身瘫痪,最后连咀嚼的能力也没有了。我开始为祖母每天洗换尿布,擦拭身体,动手做她喜欢的食物剁成烂泥状喂她吃。我的泪水一如雨季泛滥的洪水,肆意流淌着。我的泪水,是留不住死神的呼唤。我明白,任何改变都是枉然的,故此我努力反哺。

第六幕:永久的离去

半年后,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我在祖母身旁叠那些洗净晾干的尿布,当我拿起最后一块要叠时,习惯性的看了祖母一眼。气若游丝的祖母,已经在睡梦中停止了呼吸,安详走完了她的一生。离去的前一天,还让我以后不要再想念她。我明白终将离去,也明白自己无力改变,我释然。

后记:感恩中前行

祖母离去,已经两年了。每逢佳节倍思亲,端午节吃粽子、中秋节吃月饼,我都会不由自主的想起祖母,都会情不自禁的落泪。我多想每个美好的时刻都有祖母能和我分享,而今一切的一切都化作了漫天飞舞的泪水,我愿让滴滴的泪水串连,到达祖母所在的世界,传递出属于我的思念。眼泪不是懦弱的表现,很多时候幸福也不拒绝眼泪。让我们怀揣感恩,一路前行,一路有爱,一路行孝请及时,莫等亲不待„„

中铁十七局沪昆贵广十七局五标 周忠

篇五:《我与祖母》

我的祖母生活在甘肃定西一个偏僻的小山村,自打我记事,祖母的双脚从未离开过这个地方,直到她离世。 父母亲因为生计的缘故,常年奔波在外,所以我的童年乃至整个少年时光,都跟祖母生活在一起,跟着他的足迹,踏遍了那个静逸的如同世外的小村子的每一个角落,田间地头,茅屋瓦舍,一片树荫下或者一条小河旁。她给了我一个如摇篮般呵护的童年,也给了我一个关于故乡最为清晰的轮廓。以至于后来很多次邂逅故乡一词时,总会与祖母佝偻着身躯的形象相自重合,直到祖母去世,我才知道,没了祖母,抽象的故乡概念,便再难找到落脚的地方。童年也如一场懵懂而稀梭的梦,愕然间醒来。 我是在家乡上的小学,记得那时候去学校要翻两座山,绕过一条河,每天要很早起床,雄鸡尚未报晓之前,我就被祖母“尖唳”的喊声叫醒。她边轻摇我的脑袋边喊着我的乳名,我很不情愿并努力争着眼睛,抱怨着说还早,再睡会,然后又朦胧中睡去。这时候祖母总会一边“唠叨”一边给我做早饭,在这过程中她还会不厌其烦的催我好几次,而我都是“厌恶”着她,直到早饭做好之后,我才极不情愿的起来,随便吃两口便跑出门去,这时候她就会急匆匆的追出来,站在门口,半弓着腰喊饭吃完再去,不要着急路上小心之类的话,我哪里听得进她的那些“唠叨”,便应和着追伙伴们去了,她手里总是捏着还没来得及放的柴禾,不住的摇着头叹气。 记得有年六一节,我参加的一个小节目要求我们穿统一的白球鞋白衬衫,那时家里就我跟祖母,没有什么经济来源,哪有多余的钱给我买鞋。但我还是告诉了祖母,记得当时她并未说什么,只是摸着我的脸,我能分明感觉到祖母那双满是老茧的手划在我皮肤上的感觉,有一点疼但更多的是一种痒痒的舒服,能闻到阳光的味道,暖暖的,也有月光般的轻柔感。小时候很多个月色清凉的夜,都是这双满布老茧的手,给我驱蚊避蝇,挠痒盖被。以后的二十多天里。祖母起早贪黑的在一片杏林里打杏子,将打来的杏子扒开,晒成杏干,集做杏仁。终于有一天,祖母兴冲冲找到一个去赶集的村里人,用卖杏干得来的钱,托他给我买了白球鞋,白衬衣。 小学五年级还没上完,我就被父母带到了另一个陌生的城市,我是极不情愿的,可对于当时的我又无可奈何。父母说那边孩子上学方便,受教育的条件也好,我记得祖母也是没有说话,只是嘴角在抽搐着,身体也有些微微地颤,半天之后才“嗯”了声。她那时候大概六十多岁吧,身体也还硬朗,还能在田里劳作。 那是我第一次与她真正意义上的离别,开始了与祖母聚少离多的生活。那年冬天雪下得很厚,整个村子都盖在漫天的雪花里冬眠,我跟着母亲自山底往山顶走,送我们的亲朋很多,祖母也在其中。我一边艰难的爬着山路,一边不时地望山脚下看。祖母戴着一方黑色的头巾,照样是弓着腰杆,由于下着雪,她左手拄着一根拐棍,但还是颤颤巍巍的,右手不时的朝我们挥着,嘴里似乎喊着什么,但我已听不清。山路蜿蜒,祖母视力逐年不好,可能是看不清楚我们了,她就一直往前走,直到前面一个高起的土墩,她试图爬到上面,由于雪滑,尝试了几次,弯曲瘦弱的身体终于还是爬了上去,然后拍拍身上的雪泥,继续目送我们直到山顶看不见的地方。当时我鼻子酸楚,强忍住眼泪,心想男孩子再怎么也不能哭。 后来的日子里我看过她三次,这样的场景也上演过三次,每一次都如此那般,那山那人,那雪那冬,唯一不同的是祖母的背,一次比一次弯曲,身体也一次比一次虚弱。 我高中毕业那年回老家,陪了她一个多月,那个夏天走得太快,像山岗上偶尔掠过的风,凉爽惬意但转眼间消失不见,那时的祖母已不能去田间劳作。她在那片山里辛苦了一辈子,一直勤俭,到晚年落下一身的病痛,晚上经常起夜上厕所,翻身就艰难的需要半个小时。有次我扶了她去,次日她便一直说孙子真好,孙子真好。她一辈子都在为别人想,有人稍微给她一点点的好,她便惶恐般的记在心里。我离开她的前一个晚上,她语气哽咽的说有时间多来